毕竟过去十几年了,天大的事情也该烟消云散了。
“是我们不回去,而是回不去。小姐有所不知,天幽族之所以被称为隐世密族,就在于它的入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变换,如今当初的入口早已消失不见。
除非有天幽族的人接应,否则外人根本无法进入,况且族里有规定任何人不得出族。”
说到此,荣海浑身充满悲伤。想来他离家多年也盼望回去的吧。
“我……爹他叫什么名字?”
“少爷叫萧景钰,是四大家族之首萧家的大公子,也是族里老宗主最器重的人,夫人本名宋素清,也是四大家族之一宋家的千金,两人情投意合,似神仙眷侣,在族里也是一段佳话;我是少爷身边的侍卫。”他的命都是少爷救的,对于少爷,他是满心的钦佩。
“你……知道……苏,我娘她去世了吗?”她本不想说的,只是……
“小姐说什么,夫人她……她不是在庄子里吗。”不可能,他不相信,夫人怎么会死。
“是真的,四年前,白玉兰派人杀了我娘,庄子里只不过是白玉兰的眼线罢了。”
“是我的错,我没照顾好夫人,辜负了少爷对我的交代,以后有何脸面再见少爷。”荣海痛哭流涕,悔恨不已。
本想到夫人在庄子里远离府中是非会更好些,没想到一念之差害夫人丢了性命。
“管家不必自责,生死有命。”
凤轻语又与荣海交谈了许久,大概了解了天幽族的一些情况。看来日后去天幽族一趟是必不可少了。
回到竹玉阁,天已经黑了。
“小姐你回来了,刚刚老爷派人前来请小姐到前厅用晚膳,还说……说……”红梨支支吾吾不肯说。
“说什么?”凤天城又想做什么?
“老爷说让璃王一同去。”
凤轻语了然,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巴结璃王。真是不好意思,璃王不在。
“正好本王没用晚膳,就与语儿一同去吧。”轩辕璃夜猛地出现在凤轻语面前,红梨正在倒茶的,“啪”地一声,茶撒了,杯子碎了。
靠!
这人要不要每次都这么神出鬼没,不走寻常路。
“我不去。”
跟他坐在一个桌子,她会吃不下饭。
“也对,本王要是说了什么惹语儿不高兴了就不好了。”说完,嘴角轻扬,转身走去。
死妖孽,竟敢威胁她,若是她不在,还不知道他会说什么平白惹人误会,抬脚向外走。轩辕璃夜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心情好连带着步伐也快了不少。
前厅。
家里人难得来得这么齐,连凤仪琳都在,呵,腿都断了还不忘出来。凤仪琳一眼看到跟在璃王身后的凤轻语,恨不得将她拨皮抽筋。
“参见璃王。”众人起身行礼,一眼看去还真是百花盛开,姹紫嫣红。
凤仪双,凤仪丹两人更是衣着纤丽,妆容精致,头饰华美,眉目含春,眼波流转,直盯着轩辕璃夜。
这般如神一样的人物总算是见着了,不求嫁与他为妃为妾,哪怕是春风一度也是心甘情愿,死而无憾的。
凤仪倪虽不似其他姐妹那般大胆,但羞羞怯怯,不敢只视,只是一个劲儿搅着手中绢帕,娇羞不已。
凤天城哪能不知几个女儿的心思,只盼璃王能相中他们其中一人,只是凤轻语……
“王爷请上座。”
“不用了,本王与语儿坐在一起。”说完自顾坐在凤轻语身旁,吓得凤天城也不敢上座,只得坐在下首处。
凤轻语斜眼看他,真是躺着也中枪。果然,三个女人一脸嫉恨的看着她,恨不得吃了她,奈于轩辕璃夜在场不好发作。凤轻语无视,自顾吃自己的,反正她来是为了吃饭。
“听说王爷如今住在竹玉阁,这……传出去只怕对轻语声誉不好,毕竟她尚未出阁,所以老臣打算将轻语移至渊阁,不知可否令……”
“不必,现在挺好,反正本王与语儿……”凤轻语在桌底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瞪着他,要是再敢胡说八道,她非踩烂他的脚。
“咳咳,本王与语儿不同屋而眠,再说本王的是谁敢多说,是不想要脑袋。”特意加重了“不同”二字,凤轻语岂听不出他的意思。
别说是同屋了,这厮与她可是夜夜同榻而眠。凤轻语丝毫不犹豫,加重脚力狠狠踩他。
“早就听说六妹妹的竹玉阁,清幽雅致,景致绝美,不知偏房可否容姐姐小住几日。”
“是啊,是啊,姐姐也想参观擦参观。”
凤仪双,凤仪丹两人一唱一和,好不默契。二人自然是对自己的容貌自信非常。只要接近了璃王,凭她们的姿色定能博得璃王青睐。
说完凤仪双就大胆的往轩辕璃夜身边靠,轩辕璃夜神态悠然,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白玉杯,时不时轻抿一口,眼角的余光却始终在凤轻语身上。
抬头瞥了一眼不自量力的凤仪双。
只一眼,如刀如剑,杀气凛然,整个大厅的空气都被冷气凝固。凤仪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那儿,心脏紧缩,快要喘不过气来,脸色霎时间苍白,冷汗直冒。
压下心中惧意,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决心: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继续向轩辕璃夜走了一步,这下连凤轻语都停下用餐,看着凤仪双。
嗯,好像三尺之内了……
反正没看清轩辕璃夜是怎么出手的,只见眼前衣袖残影一晃,凤仪双就如断了线的风筝倒飞出去,额……正好撞在回廊的柱子上。
一口血喷了出来,当场昏了过去,额……应该是内伤,看来是比凤仪琳还要伤的重了。
凤天城见此也坐不住了,滑下凳子跪在地上,顿时丫鬟夫人战战兢兢跪了地,看来传闻果真不假。
“还请王爷法外开恩,饶过小女性命。”
轩辕璃夜看也不看他一眼,替凤轻语剔好鱼刺放在她碟中,笑得一脸宠溺,谁人想到嗜血冰冷的璃王也会有温情脉脉的一面,只不过看对谁罢了。
凤轻语也不推迟,她本就爱吃鱼,只不过嫌挑刺麻烦,有人代劳何乐而不为。吃饱喝足,两人云淡风轻得离开了。
只留下厅中一群人冷汗襟襟,凤天城黑着脸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