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巧珍浑身一僵,黑着脸,半天不动弹。
“怎么,这才几个月,就忘了你的身份了,在这给我装什么贞洁烈女,还没嫁给程四牛呢,就为他守身如玉了,只可惜,你再怎么守,也改变不了你就是个俵子的事实。”
西门祝讥笑道,邪淫的目光在韩巧珍身上肆无忌惮的逡巡。
韩巧珍抓着帕子的手紧紧收拢,就好像掐着西门祝的脖子。
深吸了一口气,她收敛了外泄的情绪。
缓缓的将身上的衣服褪下。
在西门祝火热的眼神注视下,一丝不挂的缓缓的进入浴桶中。
浴桶里微凉的水都好似变得沸腾起来。
西门祝如饿狼扑食一般,一把将她扯到怀里,狠狠的噙住她的嘴唇。
这段时间以来,整日面对清汤寡水的严氏,早就给他憋坏了。
这韩巧珍虽说出身低贱,但不得不说的是她身段柔软,前凸后翘,让他念念不忘,不能自拔。
他粗暴的将她压在身下,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身体里的欲火以及这段时间以来的郁闷都发泄到她的身上。
韩巧珍面对砢碜的西门祝,实在是没有任何欲望,她咬紧牙根,固执的将他挡在门外。
“贱人!”
西门祝恼怒的又重重扇了她一巴掌,之前那一巴掌刚消退的手印又重新出现在她脸上。
韩巧珍被打的眼冒金星,跌落在浴桶里,猛地被呛了几口洗澡水。
噗~
随着一声可疑的声音响起,整个浴桶突然变成了一锅蛋花汤。
韩巧珍的表情瞬间凝固,整个人化成一座石雕。
“啊!我受不了,我要杀了你,你这个变态!”
良久,女子的怒吼声从房内传出,随后便听到一阵男子的咒骂声。
“啊,住手,快住手,你这个婊子,竟敢打我,你是疯了不成。”
西门祝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无异于是火上浇油,韩巧珍仅剩的理智都被怒火燃烧殆尽。
她拎起房内的夜壶,对着西门祝的脑袋就是一通乱砸。
西门祝本就因为窜稀拉了一天,整个人都虚脱了,此时他就是一个空有其表,外强中干的软脚虾,根本就无力反抗。
“啊!”
随着男人的痛呼声落下,屋内彻底归于平静。
客栈内的其它客人也纷纷被这动静给惊动了。
纷纷出来询问发生了何事。
店小二和客栈掌柜颤颤巍巍的走到他们房门外。
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里头的动静。
其它房客也秉着看热闹的心思,跟在后头。
“客官,发生了何事,可需要帮助?”
良久,房内都没有动静传出来,小二壮着胆子开口询问。
“呵呵呵呵......无事,闺房情趣罢了,打扰到你们了,对不住,我们尽量声音小点。
相公,讨厌,让你小声点,你非弄这么大动静,看吧,都惊动外人了,简直羞死人了。”
“都是为夫的错,娘子切勿动怒,喂,外面的人听着,我和夫人要歇息了,莫要大惊小怪的扰人清净。”
房内传来女子的含羞带怯的娇笑声,以及男人粗声粗气的呵斥声。
房门外的众人都露出一副鄙夷的表情,嘟囔了几句便转身离开了。
只有小二有些疑惑。
若他没记错的话,这间房间住的是一个羸弱的小白脸和一个年轻女子吧。
那小白脸长得像个弱鸡似的,声音这么粗的吗?
他刚才给他送水上去的时候,他嗯的那一声,明明不是这样的呀。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犹豫了片刻,举起手想要敲门再确认一下。
“客人都发话了,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莫不是要留在这里听墙角。
年轻人,血气方刚我能理解,改日我跟你爹说说,让你娘给你寻摸个姑娘,早日成婚,
听墙角可不行,伤身,还会被客人投诉。”
掌柜下到楼下了突然发现小二没跟下来,回头一看,发现他还不依不饶的在敲门,吓得他冷汗出来了。
急忙跑上楼,扯着他下楼,一边跑还一边低声训斥他。
小二被掌柜的的话臊的脸颊通红。
“掌柜的,你误会了,我没有要偷窥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有些不对劲,感觉心里毛毛的,有些不安,怕出了什么事,想要求证一下,保险一点。”
“能出什么事,你还小,男女那档子事,正常的很,别老疑神疑鬼的,行了,时间不早了,收拾收拾,去睡吧。”
更深夜阑,夜晚很快就过去了,这一夜风平浪静。
第二日一早,陆陆续续有房客来退房了,玄字十号的房间却一直没有动静。
小二以为他们起的晚,便没有在意。
客栈规定,客人需要在晌午之前退房,若超过晌午没有退房,则需要续费。
眼看着时间都过了晌午了,玄十号房间的客人既没见出来,也没见要水。
不知怎么的,小二心里又开始隐隐不安。
他深吸了一口气,冒着被骂的风险,来到房门口敲门。
“客官可起床了,可要备热水洗漱?”
小二敲门后便静静等在门前,侧耳听里面的回答。
等了半天没人应声。
嘭嘭嘭~
以为客人还在熟睡,他又加大了敲门的力道。
“客官,已到午时了,您只开了一晚,是要退房还是续住呢?”
房内是鸦雀无声,他只能清晰的听到自己不断加速的心跳声。
嘭嘭嘭~
“客官,您在吗,您若再不回答,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就要强行开分了哦!”
依然没有回应。
难道他们一早便走了?
不可能呀,房门从里面反锁了。
回想到昨晚的不对劲,渐渐的,他额头上突然冒出一层密密麻麻的虚汗。
不对劲,肯定是出事了。
他快步下楼,找到掌柜,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了他。
强行破门而入,会造成房门损坏,也有可能会影响客户的住宿体验,需要经过掌柜的同意。
“你说什么,你敲了三次门,都没有人回应?”
掌柜闻言大惊失色,冷汗直流。
他亲自到玄十号房门外敲门,询问。
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不好,出事了!快破门!”
两人合力踹门,只是这门的做工扎实,任凭他俩累的气喘吁吁,房门依然纹丝不动。
这让围观的人对程家人建的房屋质量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让开,让我用斧头把门劈开。”
孔武有力的厨子拎着一把大斧头过来了,只几下便把门破了一个洞。
尽管外头闹出了如此大的动静,房内依旧没听见人吱声。
小二通过斧头破开的洞将手探进去,把门栓打开。
房门终于开了。
屋子里冷冷清清的,床上空无一物,连被子都不见了。
桌子上摆着没有没有动过筷子的猪肘子,烧鸡,红烧肉和两碗米饭。
“奇怪,人呢?”
掌柜率先走在前面,看着冷清的房间眉头紧锁。
这时,跟在他身后的小二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啊!掌柜的,你看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