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晚小手一挥,库房里瞬间便多了一座西瓜小山。
程泽礼眼睛瞬间亮了。
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将程星晚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我怎么读书读傻了,竟忘了我家乖宝的本事了,行了,这些尽够了,你跟哥哥们去玩吧,爹爹和大伯将这些西瓜分好,等你们回家了爹爹也要回学院了。”
因为知道女儿以后随时都可以来往鄞州之间了,他便没有在此时花费太多的时间去陪伴她。
老张头回来时,身后还跟了个小尾巴。
薛墩墩听说程星晚来了鄞州,便闹着要来找妹妹玩。
金氏忙着没空陪他来,他便带着自己的小厮自己爬上老张头的马车跟来了。
“妹妹!妹妹!我来找你玩了!”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没进院门,院子里的人便听到了他咋咋呼呼的声音。
刚见到程星晚便张开手想要来个大大的拥抱。
却差点跟墨君羿抱了个满怀。
“你谁呀,干嘛挡着我抱囡囡。”
见对方像老鹰抓小鸡似的防着他,就是不让自己碰到妹妹,他生气了,脸色变得通红,眉头紧皱,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对方,仿佛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你又是谁,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
墨君羿防贼似的防着他,将程星晚拦在身后,不让他们接触。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晚晚是我妹妹,我是他哥哥!”
“你是他哥哥,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又多了一位兄弟。”
锦宸好奇的打量这小胖子,难道三叔又在鄞州给他们捡了个弟弟。
“暨白哥哥,就你一个人来了吗,金姨没来吗?”
程星晚从墨君羿身后探出一个小脑袋,朝大门方向张望。
“娘没空,她最近忙的很,不过她有托我给你带礼物。”
这时,老张头和薛墩墩的小厮阿水一起费力的抬了一个大箱子进来,放在他们跟前。
“辛苦张爷爷了。”
薛墩墩仰着了小脸,冲老张头道谢。
他自小便是一个懂礼貌的孩子。
“阿水,快帮我把箱子打开,给妹妹看看我给她带了什么礼物。”
箱子打开,里面是满满一箱,各种各样的小玩具,以及各种精美的头花,手镯,项圈。
足以见得对方十分用心。
墨君羿见程星晚确实认识他,便放松了些警惕,只是却依旧不让小胖子抱她。
“囡囡,你可喜欢我给你带来的礼物,你看这些石头,可漂亮了,它们可都是我的宝贝,我把它们都送给你,是因为你比它们更珍贵。”
听听,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小小年纪,竟然能说出这种话。
墨君羿和锦宸的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就这样,从见面到分别,一下午的时间,薛墩墩连程星晚的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
下半晌,该回家了,太阳已经西斜,晚了,回去就天黑了。
虽说海东青夜视能力也很强,晚上飞行丝毫不受影响。
但晚上飞行温度低,容易把人吹感冒,且程老头和张氏也会担心。
三人告别了程泽礼和薛墩墩,由程老大驾着马车送到了城外仓库。
大黑和二黑已经早一步出了城,已经在那边等着了。
亲眼看到三个娃稳稳的坐在大黑二黑背上,飞到空中,眨眼间便没了踪影。
程老大等人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回过神来。
程老头和张氏两人,这一天的心都是悬着的,连干活都心不在焉的,程老头连家具厂都没去。
就守在家里等着孩子们回来。
他已经和大黄一起在山顶上蹲了一下午了,脚都蹲麻了。
眼看着太阳落山了,天都快黑了,还没看见他们的身影。
正在他心中忐忑万分之时,大黄冲着天边喵呜喵呜的叫了起来。
他猛地从地上站起身来,踮着脚朝鄞州方向的天空张望。
两个小黑点出现在视线尽头,正以极快的速度变大。
“是大黑和二黑,回来了,孩子们回来了!”
程老头激动的挥舞着双手,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地。
“走,大黄,咱们回家!”
大黄温顺的在他跟前趴下,由着他爬到自己背上,等他坐稳后,像一道闪电一般朝山下窜去。
生怕比大黑和二黑迟到家。
大黄和程老头刚到家门口,大黑和二黑也同时落到了院子里。
“爷,奶,我们回来了!”
锦宸第一个跳下了二黑的背,兴奋的朝屋子里高声呼喊着爷爷奶奶。
“诶!奶的乖孙孙们,你们终于回来了,奶做了你们最爱吃的红烧鸡翅,芙蓉蒸蛋,快去洗手,马上就能开饭了。”
张氏裹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内走出来。
正要伸手去抱大黑背上的程星晚,却被外头进来的程老头抢先一步。
“我来,我来,老婆子,你快去炒菜,我都闻到糊味了。”
“哎呀,我的青菜烧糊了,老头子,你给他们洗洗脸和手,可以开饭了。”
说罢便火急火燎的跑进厨房去了。
饭桌了,三小只奶声奶气的跟程老头和张氏描述着今天的经历,以及将程老大和程泽礼对他们二老的问候代传了一遍。
“好!好!都是好孩子,等下次你们什么时候再去,先跟奶说一声,奶给你们爹爹做些好吃的带过去。”
“如今他们在鄞州不缺吃不缺穿的,哪还需要咱们准备吃的。
眼下马上进入农忙了,咱们要赶紧将地里的水稻抢收回来,再把田翻一遍种晚稻。
今年孩子们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夏收是指望不上他们了,光靠咱们几个人,这五十多亩地的水稻得收到什么时候,还不定累成啥样,哪还有功夫给他们张罗吃的。”
放在一年以前,要是家里的粮食能有这么好的收成,他定然高兴的连觉都舍不得睡,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在地里。
如今家里地多了,粮食产量高了,反倒让他烦恼了。
人手不够了!
不光他们家是这样,整个村子,家家户户都是这样。
家里的青壮年都投入到各个产业的关键环节中去了,没人脱得了身。
村里的老头们得空时常蹲在河边的桃树下,看着山谷里一望无际的黄澄澄的稻田发愁。
怕水稻没有及时收回家在田里发芽了,怕收的速度慢了,耽误种晚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