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老神在在的坐在一旁,理直气壮的指挥着两个混混挖坑。
他自觉自己杀人如杀鸡,胆子可比他们大多了。
虽然自己年纪比他们小,但他才能算得上三个人里的老大。
两个混混确实被他镇住了,他们虽然混,但从未想过杀人。
如今凌飞将他们拉下水了,三人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他们别无选择,只能盯着凌飞阴冷的目光,认命的开始挖坑。
突然,一旁装着虎子的麻袋里传来一声轻咛。
坐在旁边的凌飞被吓了一大跳。
“救命啊,救.....命啊,娘亲.....奶奶,快来救我!”
当听清楚是麻袋里的虎子在求救时,他狠狠的啐了一口。
一脚踹在麻袋上,恶狠狠的说道:“我靠,小杂种就是命硬,都这样了还不是,不过正好,我还想试试活埋人是什么感觉呢。”
“好了,坑挖的差不多了,泥土太硬了,我们挖不动了,埋他却也足够了。”
两个小混混将铁锹一扔,气喘吁吁的躺在地上休息。
“辛苦了,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了,你们就等着看戏吧。”
凌飞抄起麻袋的底部,将满身是血的虎子倒了出来。
“啊!”
虎子忍不住发出一声痛呼,趴在地上无法动弹。
“呵,还没死透呢。”
一个小混混闻声站起身来,上前踢了踢虎子。
见他不动弹,又踩着他的手背使劲转了几圈。
“啊~”
剧烈的疼痛令昏死过去的虎子又清醒了过来。
凌飞见状,抄起铁锹,将他铲进了坑里。
一锹一锹的泥土覆盖在虎子的身上,强烈的求生欲让他忍痛扒着坑沿想要逃出来。
凌飞却冷笑着一铁锹铲在他的手指上,手指瞬间便被铲的皮肉外翻,深可见骨。
紧接着,他抡起铁锹,不断的砸在虎子的身上,脸上,脖子上。
他想哭想喊想呼吸,但是面部颈部身体上数不清的钝器伤,让他渐渐失去了意识。
程星晚赶到时,便目睹了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在光明消失的最后一刻,一道浑身萦绕着柔和光芒的身影从天而降。
头顶上高高悬起的那柄铁锹没有落下来,但他却陷入了黑暗之中。
程星晚飞身上前,一脚将凌飞踹飞了出去。
待看清楚坑中虎子的样子的时,她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整个人浸泡在血水中,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数不清的伤口。
脸被铁锹拍的面目全非,一只眼睛翻了出来。
最致命的还是·从后背贯穿到胸口的那个血洞。
“给我抓住他们,一个也不准放过,我要他们......死!”
她趴在坑边,小心翼翼的将护心丸和回血丹喂进虎子那满是泥巴的嘴中。
止血药粉不要本钱似的,撒在他的伤口上。
见他不会吞咽,便解下自己的水袋,不厌其烦的往他嘴里一点一点倒灵泉水。
做完这些,凌飞三人也被大林他们一伙人打的出气多,进气少 了。
“先留着他们的狗命,就这么让他们死了,太便宜他们了。
我要苍梧镇的百姓一起来审判他们。”
见坑中虎子的气息在服药过后,平稳有力了些,她便想伸手将他从坑里抱上来。
可是看着他满身伤痕,她却无从下手。
她怕自己弄疼了他。
无奈之下,只能眼眶通红的求助于墨君羿。
“怎么办,八哥,他好可怜,他才这么小,却被他们三个畜生打出这一身伤,他一定好疼好疼,我们要怎么做才能不弄疼他。”
“让我来试试吧。”
墨君羿看着坑中破碎的虎子,眉头拧成了麻花。
思索了片刻后,他开口道:“别怕,让我来试试。”
他动作轻柔的将覆盖在虎子身上的泥土一点一点的清理出来。
锦文锦武等人见状,也纷纷趴在坑边,替他清理身上的土。
大林则拿着铁锹,将坑往外扩了扩,直到墨君羿跳入坑中,小心翼翼的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瓷器般将他举起来。
众人拿着程星晚给他们的几个大水袋,替他冲洗那些狰狞的伤口。
此时伤口已经不再往外流血,不知是程星晚的药起了作用,还是他身上已经无血可流了。
刚过晌午的苍梧镇,众人吃过午饭正躺在床上准备午睡。
“啊!虎子,奶的虎子,你这是怎么了!
是哪个天杀的,这么狠心啊!
天呐,我的虎子啊,早上你还帮奶奶卖菜,怎么出去一趟就这样啦!
啊........,虎子啊,你醒醒啊,你快醒来看看奶奶呀。
快起来陪奶去卖菜呀。
啊!奶奶的小虎子啊。
天老爷,你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突然,街上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哭声。
人们不明所以,纷纷走出家门查看。
不多时,便看见程家的一群孩子抬着一副担架正急匆匆的往程记医馆小跑而去。
担架上躺着一个血淋淋的小人儿。
跟在担架旁边哭天抢地的,是大伙儿熟悉的驼背邓老婆子。
邓老婆子哭着哭着,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忙上前搀扶。
“发生什么事情了,小虎子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人群中有邓老婆子的邻居,见此惨状,忙上前帮忙,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喏,看见后面那五花大绑被拖着走的三个畜生没,是他们打的。
丧尽天良的畜生,听说程小东家们赶到时,他们正在活埋这个孩子呢。”
“不是吧,我看他们年纪也不大,小小年纪怎么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这其中不会是有什么误会吧。”
“误会,被当场抓住,还能有什么误会,走,咱们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天呐,你们看见没,那孩子也太惨了,身上到处都是伤,脸也被拍碎了,眼珠子都翻出来一只,这下手也太狠了吧。”
人群中,众人听见目击者描述虎子的惨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什么仇什么怨呀,让他们对一个三岁小孩子下如此毒手。”
“能有什么仇怨,他们一家三口,孤儿寡母的,最是老实本分不过了,定是他们看人好欺负,故意为之。”
“我认得那两个,他们本就是地痞无赖,一个叫马汉,一个叫张诚。”
“那个年纪小点的,我看着眼熟的很。
哦,我想起来了,他是凌夫子的儿子,他爹是我儿子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