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桃还真是把事情想的简单了,给父母写信,说是自己退学了,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等等原因,可是父母听说了这事情,马上扔下族里一干学生,大包小裹的来看她了,显然是吓到了。看到父母,文桃开心,但也忧心,自己的事情,还真是不好说啊!
文继先对于女儿退学的决定很是不理解,阴沉着脸,虽然没说,但那意思也是责怪起女婿来了。周淑静就不用藏着掖着了,直接问道,
“宝珠啊!我问你,是女婿说的?还是他家里不让你读书了。”
文桃叹了一口气说道,“您女婿怎么会不同意我上进呢?他支持我有自己的事情做,不是简单的依附男人,当个普通的随军军嫂。可是这次我的怀像不好,他带我去医院检查,用b超看了,说是肚子里的孩子脐带缠脖。我自己也把脉了,知道这个孩子的确很弱。若是早产了,很可能连我都会出事。更别说孩子了。我本来想着跟学校说说,休学一阵子的,但是学校也有难处,不允许我休学,只能退学了。我也是慎重考虑过了,才这样决定的。”
文继先此时也开口了,问道,“那可是大学啊!你学的又是经济,那都是你没有接触过的。再说你在外头还有产业,若是不懂,将来也麻烦。”
“学校里因为我们是十一年来的头一界大学生,连教材都是十一年前的,早跟不上形势了。再说,我看那些旧的教材,上面划出的重点,写下的笔记,竟然和老师讲的一样,待下去,意义也不大。再说什么也没有命来的重要啊。”
文继先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是因为你身体的原因,那我也就不说了,你的话也对,我还担心你又着了什么人的道呢!”
浩子有了外祖父外祖母,可是乐坏了,如今天气好了,老两口就带着他在院子里玩儿,或者在胡同里玩儿,文桃也想过让爸爸和妈妈带着孩子去公园的,但是老两口一致表示,他们不想出去,文桃听了这答案,心里也很快就明白过来了,当初让父母跟着自己来的时候,他们就百般不愿,这一次若不是自己出了大的情况,恐怕父母也是不会来的。京城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一个圈子的人,还是很容易就遇到熟人的。尤其是文继先夫『妇』都是不想见熟人的,这样的概率反而增加。
妈妈不愿意想起当年的伤心事,这个可以理解,但是爸爸的儿女可是肯定是在大城市的,如今文桃已经可以确定,当年爸爸就是在京城生活的,这个从过去三爷爷他们一心老人的言谈之间可以知道。但是,为什么不去见他们?爸爸是绝对不会抛弃妻子的,要知道,爸爸和妈妈结婚的时候,爸爸已经单身很久了。这个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和别的让女人有绯闻?在五十多岁的时候?不可能,爸爸可不是一个会为爱疯狂的人,尤其是他还那么讲规矩,重礼数。这种可能『性』就更不大,那唯一的可能,怕就是和职业有关了。
京城的生活方式,已经和前世大有不同了,或者说,文继先对于这里的风土人情更加熟悉,早上去买豆汁油条,家里则准备小笼包、虾饺、粳米粥等,却是上海那边的早餐,难得在城里能买到这样的东西,加上文桃这里,不缺钱,更不愁弄不到粮票和肉食等副食品票,这才让父母能吃个顺心。
这两头文桃心绪不宁,担心有事发生,想到丈夫袁铭,文桃又是有些奇怪,除了来接自己的封为民,文桃再没有见过袁铭其他的战友,若是说一起参加培训的人不熟悉,或者是不到见家人的交情,那么其他小时候的朋友呢?这里面,袁铭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能是什么事?怕是因为他的家人。而自己这两天心虚不宁,怕也是因为这个。
如果能抓住自己和袁铭夫妻两个,他们夫妻两个最大软肋是什么?文桃刷的一下子转头,看相西屋,马上就明白了,脑子里过一遍,起了一卦,也就明白了。
来到西屋,看父母还没有出门,就说了自己的意思,让父母带着儿子马上会文家村,自己这一胎,恐怕也得回家才行。文继先有些犹豫,说道,“你回咱家那边,医疗条件可不如这边好啊!”
“我不会村里,直接到省城,在那里待产,到时候让肖琴帮着我看着,再说省城里还有咱们村里出去的大学生,帮忙不是问题。我现在就担心,袁铭的家里会出什么幺蛾子,既然不想认我这个媳『妇』,我不在乎,但若是抢了我的孩子,到那个时候,我和袁铭都得乖乖听话。”
周淑静自然知道大家门内的阴险额度,马上就说的,“用不用和女婿说一声。”
“我会给他留信的。但现在怕是来不及等他回来了,我算出来最近有难,咱们得快走。”文桃说的很干脆。在看到浩子的那一刹那,文桃的眼前就浮现出儿子被别人抱走,哭喊着向自己伸出双手的画面。打定了主意,孩子马上让父母抱走,自己肚子里这个,也要防止被人趁着她生产的空档给抢走了。
文桃这样想着,另外一边,马上让肖琴去买票。不过,就在他们准备行李的时候,家里突然来了客人,大门被敲的很响,若是有礼貌的,或者对主人重视的话,就不会这样无理,除非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没等文桃出声,周淑静就冲着外头喊道,“谁啊?”
文桃低声呵斥一声,“妈!”周淑静马上明白过来了,冷汗都下来了。只听外头的人说道,
“是袁铭家吗?”
文桃心知不好,知道闭门不出,是不行的,更何况此时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他们都走不了,文桃马上跟妈妈低声的嘀咕两句,然后就回了西屋,看着炕上的浩子,和时刻准备战斗的爸爸,文桃笑着说道,
“别担心,爸,有我呢!”
周淑静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一边走,一边去开门,问道,“找谁啊?”
“这里是袁铭家吗?”
“是啊!你谁啊?他们家人都不在,他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了,袁铭也去部队了,你们来晚了。”
门外果然传来了嘀咕声,周淑静也不敢趴着门缝看,更不敢让人看到她。门外的人似乎很是惊讶,什么的都没说,就走了。这就更加肯定了来者不善。回到屋里,周淑静拍拍胸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说道,
“肯定是来抢孩子的,要不就是来收拾你的。咱们赶紧走,一刻也不能耽搁了。”
文桃点头,回去收拾东西,周淑静这里也忙活了起来,文继先不想影响孩子,拉着外孙的手到院子里玩儿,一边还灌输他,回家喽,家里有好吃的,好玩儿的,山上打猎,下水『摸』鱼,海阔天空啊!浩子兴奋的不行。
等肖琴回来了,就看到家里的东西几乎都收拾好了,而且文桃说了,马上就走。先去住旅社,这一点,对于文桃来说并不难,就算袁家的人再厉害,也做不到去旅店找人,更没有办法大张旗鼓的找。
等离开的时候,文桃直接用了一个术法,将门给封了,能开门的人,只有袁铭,文桃留下了信和锁头,他自然会放心的。信里说的很清楚,有不明身份的人,来砸门,家里老的老,小的小,只能回乡下避风头,而且,文桃也提出,可能是他家的人要抢孩子,这才离开了,文桃没有真正的面对过袁铭的家人,但是,前世的经历告诉她,后宅的手段,从来都不是男人们能够想到的,等事情已经发生了,再去挽回,再去抢会孩子,那可就太难了。
袁家派过去的人,还真是不少,但是听说搬走了,他们当时还真是没反应过来,更不会料到,这个作妖的小媳『妇』会起了警觉心,至于猜到他们想做什么,就更是不可能料到的。但是老爷子可不是一般人,听说这个,就斥责手下的人太笨,太蠢了。肯定是人没走,只不过看到他们这声势,就知道不好,这是骗人的。等杀个回马枪回去的时候,真是不见了踪影了。
第二天,文桃带着父母和儿子等人一起回家,倒是不慌不忙,因为她很清楚,袁家的人,是不敢大张旗鼓的抓人的。这都是见不得人的手段。
等袁铭知道媳『妇』带着孩子和岳父岳母都跑回老家去了,原因也知道了,心里多愤懑,那就不用说了,但他也在心里更加确信了,媳『妇』确实是个能耐的,竟然真的算到了会有麻烦。赶紧跑掉了。只是自己这培训期也不知道还要多久,而且还给他留了额外的功课,就连袁铭都想不出,这到底是自己老爷子的意思,还是上头真的看重他的才能。
袁铭在军校里,不仅是文化课出类拔萃,见识更是不凡,而且,作战演练,往往能够出奇制胜。就连体能和实战能力都没有对手,也难怪得到上头的青眼了。等知道媳『妇』走了,袁铭做的就是把家里的粮食和各种蔬菜肉干、咸菜、泡菜,各种调味品和酱,都带到了学校,又买了一些肉,请同窗们大吃了两顿,倒是博得了不少的好感。至于那几坛子『药』酒,袁铭可没动,这东西太难得了。光是看封为民和周毅家的老头抢酒的事情就知道,将来也许会求到人间头上,所以好酒都留下,这东西也不怕坏了。
文桃和家人回来了,大家也就都放下心来了。只是想到可能会有事,但文桃还是不想去医院做手术,因为她已经买到了空间了的丹『药』,保住自己和孩子,绝对没有问题。反倒是到了医院,自己很可能没有那个机会去空间当中拿『药』吃了。
天气更热了,文桃这次没有为孩子选择出生的时辰,只希望孩子可以在肚子里多吸收一点灵气和能量。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孩子因为头部缺氧,会变成傻子。当然,另外一方面,也可能是因为自己无意中做了什么,报应到孩子身上,也可能是这孩子本事的来历就有问题,但不管如何,文桃都会尽最大的努力。
一边是拿着『药』材给村里人看病,就算是隔壁村子来的人,也会给看,都是文桃自己来看不用文继先出面。另外一方面,通过和以前在部队的军嫂们的来信知道了一些事情,文桃特意邮寄过去一些能用上的『药』材。还有一件积累功德的事情,就是照顾孤寡老人了。他们村的孤寡老人都有照顾,日子过的不错,但别的村子的,就不同了,但凡文桃遇到了,或者是听到了,就会让人送些吃的用的过去,说的也很明白,给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文桃回来了,虽然是养胎,但追着她求助的人可是不少,尤其是那些今年打算参加高考的人,这么一个高考状元在这里,不追着问才怪呢!
但是文桃的身体,可经不起『操』劳,问学习方法,文桃就专门开了一堂课,给大家讲解学习办法。问一下难题的,文桃也只能是让那些遇到难题的人先将题拿过来,积攒够了,花半个小时认真的做完了,然后让人印刷出来。其他的,文桃就直接推了,我讲的你不会,天下不会的题不可能让文桃一个人讲完。若是讲了这个类型的题了,你还是不会,那就回家自己悟去吧!那就不是别人的问题了,而是脑子不够用。也还好,村里的人虽然有人迫切的希望得到文桃的指点,但也不敢多说什么。
只是村里还有好多知青没考上,他们的迫切和急切程度,都不是村里和族里的人能比的。硬着头皮来找文桃,文桃指点了两次,然后,就有死皮赖脸的追着问的,撵走都不可能。不屈不挠,可是让文桃知道什么叫锲而不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