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松子儿因为有了文桃的符咒,加上用法术让她的魂魄稳定下来,而且还去除了她身上的戾气,改善了她气场,而且文桃给的翡翠平安无事牌子,也是极为管用的。文桃去洗桃子了,等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文松子儿的同学又来了,当然,没有那个于丽丽。
看到文桃,上次遇到的那个叫柯兰香的女生很开心,很兴奋,一把接过了文桃手里的盆,笑着说道,“姑『奶』『奶』,这个给我们来就好了,呵呵……”
“我已经洗好了。”文桃说道,
不过显然大家对于这样尴尬的场面一点压力都没有,文桃坐在那里,倒是渐渐的放下了对她们的戒心,要知道文桃和同龄人相处的实在不多,前世的相处模式可完全不适合这里,而且这里的女人不怎么乐于讨论胭脂水粉和衣着发型。
其他几个女生也只是来看看,出于同学间的友谊,但显然,柯兰香和文松子儿的关系非常好,这才继续留下来,扶着文松子儿去上厕所,洗漱,帮她复习,分析笔记。文桃见她如此和善,而且没有因为自己不喜多话而觉得不自在,这已经很难得了。这又让文桃多了不少的好感,也乐意留下了跟他们一起讨论一下最近的功课。虽然他们算是两届学生,但是因为两次招生间隔时间短,所以,他们的课程有很多都是一起上的,而且也很可能一起毕业。现在的学生非常多,和屈指可数的,仅存的能上课的教授学习,他们要有更大的热情,他们的教授们,也需要有更多的精力,文桃甚至想着,将来要好好的报答教授们了。
文桃看的书籍多,不仅是学习的教材和图书馆的书籍,更有从空间弄来的一些资料,这些是经过严格审查的,但绝对可以说是这个时期,世界最先进的医疗技术书籍。脑神经,外科,这恐怕是最难学,也最难出成绩的专业和职业了。尽管柯兰香的笔记已经很详细了,尽管他们学的暂时也没多高深,但同样都是刚刚接触现代西医外科的人,文桃的知识量,简直就可以吊打两个人了。对于文桃的聪慧,文松子儿又有了一层新的认识,而柯兰香对文桃的敬仰和崇拜,也更上一层楼。
等结束了课业的讨论,柯兰香就直接问文桃,
“姑『奶』『奶』,你真是会算卦的吗?”
这么直接,很是唐突,让文桃没有想到,但能直接问出大家都在心里有的怀疑,这个柯兰香至少是一个非常实诚的人,文桃也没有生气,说道,
“算卦只是一项,我想你说的意思,这算卦绝对不只是包括占卜,对吧?而且你知道我会画符,所以,更加准确的说法,你应该想问的是,我是不是搞封建『迷』信活动的。”文桃笑着说道,
柯兰香一下子就坐到文桃的身边,眼睛放光,急急的问道,“那你都会什么?”
文桃也没有必要隐瞒,当了解一点这方面知识的人,都不难猜出,许多知识都是相互关联的,学占卜不仅要够努力,更要够聪明,天赋很重要,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又怎么会不对其他的好奇呢?说道,“占卜、堪舆、相术、符咒,都有点研究。”
“哇!我看绝对不会只是有点研究,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们都奇怪,为什么所有人都遇到过不寻常的事情,就文松子儿没事儿,后来我们跟着她出去,也没事。你说,你的符咒多管用啊!啊,对了,你给我看看相呗!”
文桃想了想,摇头,说道,“改日吧!今天看不了。”
“为什么?”不只是柯兰香不理解,就是文松子儿奇怪,两个人一起问道,
文桃笑着回答道,“看相有五不相,在这五种情况下,我是不会给人看相的。”看两个人都盯着自己,文桃只能继续说道,“一,饮酒后不看,因为酒气入眼,吉凶难分,第二,『色』欲过多不看,因为对方气『色』青暗,吉凶不分。三,暴怒后不看,因为青蓝满面,阴鸷难分。四,人多不看,因为神难分注。第五嘛,自己有事不看,因为心不在焉,视而不见。所以,我看不了。”
柯兰香还是不死心,说道,“那我是属于哪种情况?我……我没喝酒,我是和丈夫分居的。而且,我也没有生气……”
文桃赶忙接话道,“是我心里有事。”
“哦,那就算了。”柯兰香这才算是放弃。
三个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文桃要离开了,只不过,临走之前,还是听到了一个特别的消息,于丽丽现在可以说是没有人理她了,具体没有什么谣言出来,但别人就算是不知道原因,看她身边的人对她的疏离和蔑视,看也明白了,又何必知道为什么呢?
等文松子儿第二次再去,文松子儿就直接问文桃,很显然,她能糊弄得了柯兰香,但文松子儿对这些事情,可是更加了解的,而且她很了解文桃,这五不相,绝对不会制约文桃的发挥,她绝对不会受到这个影响的,否则的话,也不会因为有事的时候,她自己都会占卜了。
文桃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就是太较真儿了,她都不追着我问,你怎么还缠着我不放啊!有时候,不相面,不算怪,反而对他们更有利。”
“姑『奶』『奶』,你跟我说实话,不是因为无不看对吗?是因为三不灵,对不对?”
所谓的三不灵,说的就是无运者不可谓无,恐他寻死,误我阴德,凶暴者不可明说,恐他忌我看破,反遭其害。命将尽者不可直说,恐他自己心慌而使得家人悲伤,于我实属无意,说白了,就是命运不好的人不能直接说,担心他寻死,那就是损了自己的阴德,凶暴的人不可以明说,因为这样的人会忌惮自己能看出他的秘密,反而被他害了。而快死的人不能直说,还得他家人悲伤,看相的人,也于心不忍,不如不说不看,反而更好。文家的人都多少有些相关的知识,即使不精通,但是当中的规矩道道还是很清楚的。
文桃叹了一口气说道,“她虽然是个好人,但是很不幸,生产不易,而且即使有子,也没有丈夫可以白头偕老。我告诉她了,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听了文桃这话,文松子儿就明白了,正如她知道相面的一些知识,所以,她也明白,人的命运,不是那么容易改的。好在柯兰香虽然命不好,但是人却是非常的乐观的,即使将来有厄运缠身,相信她也能很坚强的度过的。
文桃说了这些,本来以为这件事情就结束了,但是没有想到,文松子儿告诉文桃,现在柯兰香的丈夫是军人,而且就在南方边境,她也着急想要孩子,结婚这么久了,她都没有孩子,她很着急的。
文桃听了这话,心里很是不舒服,以现在的时局来说,已经越来越明显,南方可能会有战斗发生,也许会更大,那个时候,首当其冲上战场是谁?寡『妇』,难产,柯兰香的命运,还真是不好。可文桃也想到了自己,尤其是上次去看袁铭的时候,他说了自己最近很忙,而且过几天也不休假回家,这么近都不回来,他又不是成绩不好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成绩太好了,就跟文桃去年读书时候一样,教科书之类的都不全,太陈旧,反倒是自己的笔记更有价值,但在军校,只剩下一种可能,他被派上用处了。想到这里,文桃的心一抽,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有些呼吸困难似的。告别了文松子儿,文桃决定回家去,等想明白了,明天打个电话给袁铭,看看他最近几天是不是方便,自己可以去看他吗?
文桃的心,就好像是遇到了什么紧张的事情,一整天都是狂跳着,她有些魂不守舍,有些仓惶无助,有些反常,宿舍里的几个室友也是很有爱的,但是有了上次的经验,文桃对她们只是平平,因为文桃有预感,一直直觉,自己和她们的缘分并不深。过多的投入感情,是一种消耗精力的做法,实在是太不经济了。
可是第二天发生的事情,却阻止了文桃寻夫的行为,老家的村子侄子文德友来了,跟着他一同来的,还有一个村里人,文桃认识他,不过他当时只是和文家的女儿谈恋爱,所以根本没有资格进文家的特训班。但还是在村里读书的,得到的资料也不少,还考上了大学,就在省城上班,毕业后就会别分到警察局工作,很好的专业。
他叫邹海城,今年22岁,他原来的对象叫文志娟,文家的旁支,两个人也算是有了好结局了,邹海城在77年第一次高考的时候就考上了大学,而且很快就和文志娟结婚了,这样,也让邹海城享受了村里的特殊津贴,还是文家的那份丰厚的津贴,但是,此时他却遇到了问题,文桃一看他的情形,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冷着脸问道,
“这是怎么了?邹海城这是生病了吗?文德友,你怎么把他带到京城来了?老家的医院有那么差吗?这么远,带着这么一个虚弱的病人来找我家,你们想的也太少了。”
文德友对于老姑指名道姓的叫着,心里就打突突,他知道,老姑这是生气了,此时他也很生气,回头看了一眼邹海城和他的父母,说道,
“他跟文志娟结婚了,可是这小子在外面有别人,这不,马上就病了,去了很多医院都看不好,最后想到,这可能是咱们弄的符咒水的缘故,这才来京城的,他跟文志娟道歉了,而且现在文志娟有了身孕,他自己也保证,将来跟文志娟好好过日子,也打算等好了,就马上带着文志娟去打结婚证。”
此时的人们,对于一对夫妻的认可,还是绝对置办酒席最重要,至于结婚证,还是不急的,也可能当时因为仓促,这才漏掉了这个重要的环节,但是对于文志娟来说,就太不公平了。丈夫有外心了,她被抛弃了,能怎么办?可自己不是文志娟,文桃想起了当初文松子儿事情,也许让任何一个女人去选,他们都会选择去原谅丈夫,因为大家都知道,二婚的夫妻,是非多,而且女人再嫁人,那就得找年纪大的,条件差的,谁能乐意呢?
可文桃绝对不会对起了外心的人说出什么被揪住的话的,笑着说道,“符咒水?什么符咒水?我就是说说,他们也信,我看着邹海城可能是纵欲过度,之后邪风入体,好好调养一番就算了。不过,这文志娟在老家,他在学校里,这是做了什么啊?”
“他老姑,你就行行好,放过海城吧!他知道错了,再说了,我家媳『妇』都怀孕了,若是她不愿意海城,也不能让海城来找你啊!”
文桃的声音更冷了,说道,“人都进了你家了,当了你家的媳『妇』,端着你家的饭碗,她能说什么?如果这真是我的符咒起的作用,那只能说明,你们的儿子生活作风有问题。还有,文志娟真的就这么原谅他了吗?若是真的原谅了他,也不会不跟着来了。你们在这里住着,让我爸给他开些汤『药』,好好调养一下。符咒水什么的,就是瞎说的。至于结婚证是不是打,也没多大的关系,家里的父老乡亲参加他们结婚宴席的也不是一个两个,就是打官司,上了法庭,谁也不能说邹海城是单身的。”
文桃说完就走了,这可让其他人都有些无措起来了,文桃不承认符咒的事情,这也能理解,又说让文继先给开『药』,这也可以说明,她没想弄死人,但又说文志娟不是真的原谅邹海城的,言下之意,是他们这些婆家人『逼』着的。若是过去,邹家的人还能有恃无恐,可如今儿子走过了那么多的医院,看了那么多的大夫,都没办法,这姑『奶』『奶』,等于是捏着儿子的救命稻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