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下的木墙后显露出的是隔壁药铺的墙壁。
拆开的地方位置很宽,舞悠然拿了一块木炭,根据系统检测的结果,扫过了墙壁后,寻到了三合土含量的墙壁,用木炭画了简单的直角线条,将其四角框了起来,让人拿了个钉子和锤子,现在末端是个角落,以钉子敲打入墙面做好记号,剩下的规划自有熟手的工匠按着指示划出需要动工的地方。
不过这墙壁毕竟与梁柱挨得太近,舞悠然不得不考虑反复检查,确定无误后才让对方开工。
好不容易拿到手的药铺,她可不希望还没用就直接坍塌。然后需要花费不少的银子重建,那是浪费银子又浪费钱的事情,还是能省则省。
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后,剩下的便是交给专业人士处理,舞悠然在一旁闲,而季宵与木九寸步不离的跟着。
尚云天与张可岚了解了一番事情的经过后,李莫白却是从衙门里调来了关于上一任知府柳大人失踪前后的事情,直接就在仵作院里查阅起来。
舞悠然看到忙碌的三人,最终还是不成过去自讨没趣。
他们看的都是官府的档案,自己这个普通人不便掺和,也没那个身份掺和,干脆在就在另一边收拾干净的角落里静静待着,也顺带回忆之前检测墙壁时,得到的关于尸体的一些资料。
一番查阅之后,舞悠然自己都被震惊了。
看来这苏城是真的要出大事了。
身上三十六处刀伤,都是被利刃所伤,致命伤在胸口刺破心脏的致命伤,以及头骨的裂纹,这柳大人是被人折磨而死。
头骨的裂纹分为两处。属于时候撞击留下的,四肢多处骨折,应该是被搬运时造成的损伤。
若仅仅只是如此就罢了。
柳大人身边的另一具尸体较之柳大人的死反倒是正常了许多。只是致命伤而亡,死的出乎意料。所以没有太大死前的挣扎,至于部分骨折的地方应该也是与柳大人相同,在搬运时弄伤的。
一旦这三合土从尸体上分离下来,只要是高明的仵作,绝对可以发现这些异常。
谋害朝廷命官已经是大事了,居然还是将朝廷命官折磨致死,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衅,对皇威的挑衅。完全不将朝廷放在眼里,若是朝廷一点都重视此事,恐怕就要被天下人耻笑了。
所以,这事情一旦出了,苏城至少也要震三震。
花了半个时辰,墙壁被拆了下来,直接就放在了殓房之中,等待细致工作的处理。幸亏当初将尸体填入三合土中一番遮掩的人,并未将尸体的衣物褪去,因此对于处理这面墙壁算不得太难。慢工出细活,总有将人弄出来的时候。
而最重要的一点,还是因为尸体水份的挥发。让尸体变得干燥保存良好,对于仵作的检查起到很好的作用。
若非药铺整修的缘故坍塌了那片木墙,恐怕也发现不了这面诡异的墙壁,亦或是等到发现时,早已经过去几十年,那个时候,想查的线索都断了,哪怕查到凶手,说不定人家都死了。这案子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意如此。要让那被认定为失踪的柳大人在两年多后重见天日,自是有其缘由。
随着墙壁被拆下。仵作前来跟尚云天复命之后,舞悠然的耳边响起了月儿的系统声音,预示着任务的完成,获得了十五倍功德值的奖励,从原来基础上增加了七十五点功德值,如今看了看自己拥有的功德值,还差不到五十点就要达到一千三的功德值。
虽说这点功德值对于小安安的药,那十万功德值的脱胎丹算不得什么,可也算是迈进了一步。
待得乔尚两位姑娘的任务完成后,距离两千功德值也不远了,更被提还有尚云天这个绝佳的作弊器,舞悠然是豁出去了,无论如何都不能任他从眼前溜走了,哪怕被人耻笑,她也要厚着脸皮接近尚云天,获得足够多的任务。
坚定了想法后,舞悠然起身到了尚云天的身侧,明显感觉到三人查阅的档案不着痕迹的合上,不希望被无关者看到其中的内容。
舞悠然也不介意,她没奢望自己这个刚认识的人,能够获得对方的信任,哪怕外人看起来四人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
“尚大哥,离二哥,张侍卫,你们中午都还未吃过东西,不如到附近的酒楼里吃点东西再工作不迟?”舞悠然提议道,肚子却在此刻咕噜一声异响,啥时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兴许是这一声异响,因为舞悠然的过来而有那么一丝僵硬的气氛随之缓和下来。
尚云天此刻也想起之前匆忙过来,本是准备吃午饭的,结果因为出了这档子事,反倒是忘了,留在仵作院里,也是为了第一时间得到结果,他们以前经常如此倒也不觉得有什么感觉,却是忘了舞悠然与他们有所不同,肚子自然而然的不争气的叫了。
“你看我们,一时间忙得倒是忘了这事。不过,此事涉及到朝廷命官,若是不弄清楚原因,实在难以吃下任何东西,不若你自己先去吃东西,待得此间事了,我们另外给你摆一桌酒席赔罪?”尚云天歉然的说道,却是真的不太想这般离去,婉拒了舞悠然的好意。
李莫白二人以尚云天马首是瞻,这点小事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自然也是同样的意思。
预料到三人会拒绝,舞悠然也没多在意,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告辞离去,不过相约明日再会,毕竟看时辰,曲音兰估摸着也差不多会找过来,正好剩下的一点时间,可以去吃点东西,顺带想想如何掺和进此事,还要让尚云天开口请她帮忙。
若不是尚云天开口,这个任务所得就会很有限,那绝对不是舞悠然想要的结果。
仵作院的墙壁拆了下来,露出那么大的一个洞口,若是重新砌墙显得麻烦,季宵征得舞悠然同意,让木匠修改了下那处墙壁,改用门板镶嵌的方式,弄成可以当作门来使用,又可以直接当墙壁,只需要一把锁,一切搞定。
舞悠然看那个窟窿后,也默许了季宵的提议,唯有尽快弄好铺子,舞悠然才有理由逗留。
舞悠然到临近衙门的广河大街的酒楼里,点了几样饭菜,草草填饱了肚子后,距离申时也差不多了。
回到马车所在时,曲音兰已经侯在那里,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心情很不错,应该是见到了家中的孩子。
第一天入城,也算是小有收获。
回到庄子里,舞悠然方才踏入紫之院,就听见小安安哭闹的声音,整个院子那叫一个乱,每个丫鬟与奶娘在见到舞悠然时,明显都低下头,身子微微颤抖了下,竟是畏惧的不敢直视舞悠然望过来的询问眼神。
季宵一扫底下人的反应,哪能不明白这是出乱子的节奏,脸上神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舞悠然沉着脸上了二楼,刚进房门,就看到了小安安哭得声嘶力竭,不停挣扎的模样,而此刻抱着他的人却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一个约莫二十二三,长得颇有几分姿色,柳叶眉鹅蛋脸,标准古典美人的模样,身姿倒也玲珑有致,加上一身装扮非富即贵,怎么看都不可能是七星园里那群女人,是一个完全陌生我见犹怜的美丽女子,而此刻本该留在院里带孩子的戴英却是不知所踪,这如何能让舞悠然不惊不怒?
舞悠然把脸一沉,快步上前,伸手直接将孩子从这个女人的怀中抱了过来。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院里?”舞悠然把脸一沉喝问道。
对方见到舞悠然时,明显愣了下,若非小安安小手紧抱着舞悠然的脖子,哭声也小了不少,这女子似有所觉,上下打量了舞悠然后,目光落在她的喉咙处,随即笑着朝舞悠然福了福身子。
“妹妹晴雨给月姐姐请安。”
“对不住,我没有妹妹,别跟我套近乎,说说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的楼里,还抱着我的儿子,让他哭得这般厉害。戴英呢?为什么不在这里?”舞悠然把脸一沉,不给对方一个好脸色看。
“月姐姐别生气,你说的那个奶娘尊卑不分,居然敢打主子,妹妹我实在看不下去,只能代姐姐教训这个尊卑不分的下人,直接命人将她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让她晓得当人奴才的,无论主子做了什么,都不是她那种卑贱的人可以随意妄动一根毫毛的。”自称晴雨的陌生女子一副义愤填膺的姿态如此说道,就好似这是多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一般,她在替舞悠然感到不值。
一听戴英被打三十大板,舞悠然的脸色变冷了下来,而一旁的曲音兰瞬间就白了脸,眼神中闪过的是焦急。
十板子都可以打的屁股开花,这三十大板下去,命估计都去掉大半条,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未知数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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