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牛比与凡尔赛
“你就信他？他就一凡尔赛！”苟旺才道。
“凡尔赛？”农铭功应道。
他还是没有听懂：什么是凡尔赛？
“他就牛比哄哄！牛比哄哄的人，一般都是凡尔赛。”
“哦？”农铭功应道。
他好像有些懂了：方斌是有些牛比哄哄。
可是？人家不仅牛比哄哄，人家真的有那个实力。
比如说！今天的事，人家那是牛比哄哄么？人家那是牛比。
牛比哄哄跟牛比不是一个意思。
牛比哄哄是贬义词。
牛比！是褒义词。
之前方斌说什么来着：警察局长向他约饭，很多人不相信。结果！马上就打脸：天下人银行也就是人行，南南分行钱行长向他约饭。
不是吹牛比吧？那是事实！
钱行长派秘书和助理两大战将来了，当面向方斌约饭。
这是牛比哄哄么？
这就是牛比！
牛比！等于实力。
“哪里有办企业的，不找银行贷款的？是不是？”苟旺才道。
“呵呵呵！”方斌一只手臂搂着怀里的谢方媛，说道：“我啊？不不不！我老婆啊？我老婆钱小凤办企业，不贷款！”
“你？”苟旺才应道。
“那天酒会上面开发区的吴副主任不是已经说了？到目前为止，我老婆钱小凤办的企业，还没有找银行贷款一分钱！是不是？”
“这？”苟旺才无言以对！
要是方斌说的，他是绝对不会相信的。他绝对会说：你！方斌！凡尔赛。
吴副主任等人都证明了：钱小凤的企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贷一分钱贷款。
牛比！
不是牛比哄哄！
“我凡尔赛么？”方斌问。
苟旺才一边摇头一边把车子发动起来，应道：“牛比！”
“是牛比哄哄么？”
“牛比！”
“我是凡尔赛么？”
“牛比！”
“方爷！你?这？”农铭功还是忍不住问道：“方爷哪里来的钱？借的？还是？怎么可能不用贷款呢？”
方斌看着坐在一边的农铭功，点头道：
“我是吹牛皮的！做企业的，哪里有不贷款的？是不是？不过！暂时是没有贷款。我呢？从朋友那里借了一些钱。我老婆她，也从她家的亲戚朋友那里借了一些钱。目前！我们厂还没有正式投产，所以还要不了多少钱！这不？一分钱贷款都没有？”
方斌心想：就钱小凤办的这个企业，我需要贷款么？
生物制药厂一旦投产了，就有源源不断地收入。到时候！哪里还要贷款？
就算扩大生产，也是要不了多少钱的。
就光流水线要多少钱？
这点钱！我还是拿得出来的。
“哦？”
“我呢！心思不大！不想做世界首富。所以！就守着这个厂算了。有饭吃就行了！我要是想当世界首富，自然是要贷款的。”方斌道。
“凡尔赛！凡尔赛了！”苟旺才按了一下喇叭，应道。
农铭功感叹道：
“方爷！唉！你有朋友和亲戚，还能借到钱！可我？唉！我就一农村来的，亲戚朋友都没有钱。真的！我不说假话，我借不到钱。能借到钱，我也不想贷款。贷款！没有人情味！我宁愿欠下人情债，也不要没有人情味！我虽然贷款不多，可我已经感觉到了，放贷款和收贷款的人，没有人情味！不是人！真的！”
苟旺才感叹道：“是啊！我们这些私企，在银行那边连什么都不如。真的！一点人格尊严都没有。人家！没有人情味！钱！利益！才是他们要的。”
“是啊！”
“贷款给你穷人，他们担心收不回来。所以！就是不愿意贷。人家资本大佬贷款，他们求之不得！”
“是啊！”
“企业办得越大，银行越喜欢贷款给他们。真的！这都什么事啊？给不给中下层企业一条活路？能不能不两极分化？”
“就是！就是！我发现：他们没有一点担当和社会公平发展意识。他们看到的是利益，而不是社会整体发展格局！”
“是啊！是啊！”
农铭功与苟旺才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感叹起来。
这个苟旺才，虽然嘴巴臭了一些，但他有口无心，本性不坏。
有些傻里巴机的，但是并不傻。
也许？这就是他的人格、人格缺陷吧！
方斌觉得：这种人只要他服帖你了，是可以信任的。
他不服帖你，是不会尊重你的。
在他不服帖的人面前，他就一张臭嘴，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说，不怕得罪你。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回事。
正是因为这种人格缺陷，才让他的事业并不顺利。
你口无遮拦得罪的人多了，别人自然会记恨你。所以！在幕后阴你也就很正常。
因此！你有困难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就会发现：没有人愿意帮你。
甚至！别人还会一脸幸灾乐祸，看你的笑话。
所以！方斌也想帮助他。
不就是贷款么？
不就是还有两千万没有到位？
这有何难？
又不是两亿。
就算二十亿呢？
两百亿呢？
两千亿呢？
他方斌！也是拿得出来的。
车子很快就到了厂门口，方斌没有挽留苟旺才下来喝茶或者吃饭。
下车后，他朝着苟旺才点头，说道：“后天下午！天下人银行南南分行钱行长向我约饭，你不是说还差两千万么？你要是需要，我可以给你担保，让钱行长亲自给你办了。后天！后天下午。”
然后！对随车而来的农铭功说道：“记住！后天下午，带上我说的材料，我带你去见钱行长。由我出面，钱行长会答应给你贷款的。而且！比你想象的要多。”
“谢谢！”农铭功感激地说道。
“不用谢！以钱行长的业务能力，看了你的材料后，绝对会批这笔贷款的！”
“谢谢！谢谢！方爷！我说话是算数的！我！农铭功！是一个记恩的人！我会知恩图报的！方爷！”
“别别别！”方斌连连摆手。
就在方斌转身要走的时候，苟旺才这才回过神来。
方斌答应带他去见钱行长，他一时之间没有回过神来。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方斌会愿意帮他这个忙？
“方爷！等等！”
“……”方斌顿住。
苟旺才把头探出来，看着方斌说道：“你真的帮我苟旺才这个大忙，我愿意给你磕头。”
方斌没有回答他，只是朝着他笑了一下。然后！一手推着儿童车走，一只手朝着苟旺才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