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都快些撞啊!”全大山在留园大门外急得是满头大汗。
在听到韩实的呼救声以后,全大山这些亲卫立刻想从留园大门冲入。可这时候,他们却发现留园的大门已经关闭了。
这一时三刻,全大山他们又找不到檑木,所以只能够用自己的身体撞击着大门,有些亲卫还用斧枪拼命砍着。但这大门确实相当结实,虽然大门被劈得坑坑洼洼的,但撞上去还是纹丝不动,使得全大山的心都吊起来了。
“撞角门!”有位亲卫突然叫道。
一语惊醒梦中人,所有的亲卫“呼啦啦”地跑到角门口用力撞击着。没想到角门也十分结实,不过每次撞击都使得角门晃动,那希望也大了许多。
全大山的汗水从眉毛上留下,已经遮住了他的眼睛,可是他根本顾不得擦拭,只是在大喊着:“用力啊!用力啊!”
所有的亲卫都没有发现一位同伴没有上前。那是一位刚考入亲兵队的新亲兵——赵敢。他拿着火铳,努力不让自己的手颤抖,不断地背诵着装填的步骤:“装火药!”、“压实!”、“装弹药!”、“压实!”、“取出通条!”……,一边背诵着,他一边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装填。
等到装填完毕,赵敢点燃了火绳,接着大叫道:“让开!”亲卫们回头看到赵敢拿着火铳,立刻又“呼啦啦”地让开了一条道。
赵敢来到角门口,对着装有门闩的地方就是一枪,一声巨响。角门立刻被打了一个洞。其他的亲卫马上一拥而上,再次猛烈地一撞以后。“咯喳”一声,门闩终于被撞断了,领头的那几位亲卫立刻平持着斧枪冲进了留园。
当锦衣卫一拥而上时,这次是韩实先扑了下去。已经有了准备的锦衣卫立刻是乱刀相加,不是韩实身后的吴世恭保护,可能他早被乱刀给砍死了。可就是这样。韩实也是遍体鳞伤,所幸还没伤及要害,韩实还能够支撑着挥舞着刀。
那韩实形若癫狂,完全没有章法的大砍大杀,这一拼命,倒使得锦衣卫不敢过于靠近,但终究是有力竭的时候。乱挥舞了一阵,就眼见着锦衣卫们再次逼进。要乱刀把吴世恭和韩实都砍翻。
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声长嘶,人来疯从锦衣卫人群身后冲了过来,躲闪不及的几名锦衣卫立刻被它撞飞,使得锦衣卫是再次大乱。
只要一上战场,人来疯确实人来疯了,它东蹦西跳,不断地尥着蹶子。把四周的锦衣卫不断地踢翻,有几个靠近的,还被人来疯张口撕咬着。
人来疯的背后一击使得锦衣卫的队形散乱了,有几位锦衣卫见事态不妙。他们首先从人来疯的背后接近,要先砍死这匹马。
“快放箭!”在后面指挥的胡勘也发急了,因为趁着混乱和仗着身上的内甲,吴世恭又砍翻了几个人。
“瞄不准啊!”胡勘身边站着十来位弓箭手,因为吴世恭和韩实混在了锦衣卫的人群中,所以那些弓箭手害怕误伤。
“嘶——!”人来疯一阵长啸,它的屁股终于被深深地砍上了一刀,疼得它是乱蹦乱跳。见到有机可乘,一名锦衣卫挥刀向人来疯的马后腿砍去。
韩实仿佛突然清醒了过来,见到那名锦衣卫砍向了人来疯,他立刻就扑了上去,也来不及用刀格挡了,所以韩实就用自己的左手去抓那把刀,毫无意外,韩实的左手被砍落到了地上。这伤害让韩实一下子躺倒在了地上,疼的是到处翻滚。
就在这时,角门处一声巨响,接着角门一下子被撞开了,亲卫们平举着斧枪就冲了进来。锦衣卫的士气仿佛一下子融化了,他们大喊道:“快逃啊!”,接着就转身就向后院逃去。
吴世恭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逃向角门,见到附近已经没什么锦衣卫,他来到韩实跟前,单手用力一抓,就把韩实抗在了自己肩上,接着再转身逃向了迎面而来的亲卫。
“快放箭!”胡勘再次下令道。“嗖嗖嗖”,十几枝箭枝立刻射向了吴世恭。
可是那些箭似乎没有效果,吴世恭立刻被赶过来的亲卫掩护住了。接着,他随同着亲卫退出了角门。而人来疯也一瘸一拐地跟随着出来了。
“快些离开!”全大山大叫道。
吴世恭把肩上的韩实放在了亲卫的一匹马上,就立刻见到韩实眼神已经无光了。吴世恭仔细地一看,见到韩实的背上插了几枝箭,原来刚才那些箭都射到了韩实的身上。
吴世恭就感到了鼻子发酸,可这时候不是发呆的时候,几名亲卫立刻把吴世恭架上了马,接着护卫着吴世恭向着城门口跑去。
许梦起的宴会是午时进行的,所以这时候天色已近黄昏,府城的城门也已经关闭。全大山先派了一名亲卫快马去城门下令:“开门!”
那守城门的也是汝宁军民团的人,那连长立刻打开城门,接着点齐了全连兵丁,要护卫着吴世恭回大营。
可是吴世恭赶到的时候,却咬牙切齿地下令道:“大山!你先留在这里主持,把四处城门都看紧了,不要放一个人出城。”接着就带着其余的亲卫飞奔向了汝宁军大营。
直到这个时候,坐在内庭里的钦差许梦起还是神色难看的,在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三月十四日晚,遇刺归来的吴世恭下令全军总动员。之后派遣了三个团进入府城大索,一个骑兵团围在城外,防止有人从城墙攀爬出逃脱。
而钦差许梦起和胡勘的锦衣卫,除了抵抗者被击毙以外,全部被抓。连留园的主人一家也全部被抓。参加宴会者的汝宁官员和士绅全家也同样全部软禁。连崇王府也被汝宁军团团围住了。整个汝宁府都落到了吴世恭的手中了。
而暴跳如雷的吴世恭一方面要报复刺杀自己者,另一方面就准备要对朝廷秋后算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