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屿皱了皱眉,好看的眉峰上挂起一抹烦躁。
时锦没再看他,而是低着头。
其他书生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不禁打笑道,“看来这个姑娘对屿弟有意思,那长兄就不跟你抢了。”
“瞧人家姑娘的眼神,屿弟不如就从了人家!”另一位说道。
“如果屿弟不喜欢,长兄很是喜欢,不如就给我。”书生开口了。
时锦知道这就是那个让原身尸骨无存,一尸两命的渣男。
薛北屿若是不点她……
“就她了。”薛北屿漠然道,看都没看时锦。
时锦瞬间幸福感爆棚。
“锦花,带公子去房里。”老鸨眉开眼笑。
这个公子哥虽身着寒衣,却气势不凡,长相也是天下难得一见的俊美。
自己也是第一次见这样貌美的男儿。
自己要是年轻上十来岁,定抢了先。
“公子,不如带小女子一起离开?”突然上前了一位女子,带着痴迷的目光,明显不想错过这样一位风华少年。
薛北屿眼底闪过厌恶,正准备扯开被抓住的衣袖,就被一股力量拽开,只听到故作恶狠狠的声音,“走开。”
时锦前几天嗓子好了,才知道自己的声音竟如此娇滴滴,狠起来就像撒娇一样。
她已经故意做粗,没想到在别人听来还是娇羞。
时锦强行拉着薛北屿,出了门往暗室走,离开了众人视线,瞬间就甩开了他的衣服,颇有几分自知之明的说道,“我知道公子不想与我做那档子事,所以待一会便自动离去吧。”
领他进了屋子,“公子请自便。”
她坐下来喝了一口茶,然后盯着他的盛世美颜看,真的是秀色可餐。
“你怎知我不愿?”薛北屿无视那道火热,淡淡把玩着玉佩。
“公子,您瞧瞧自己的眉眼,冷漠且矜贵,看向我的目光皆带厌恶,我又不蠢,自然看得出来。”她说完又补充了一句,“公子通身气派华贵,像是天生的贵人,日后必有出头之日,我可不想得罪公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她笑着看他,然后从床上掏出一本野史。
“你学过字?”
他见她看得津津有味。
“之前在学堂当下人,熟能生巧,这便会些字。”
她对野史很感兴趣,所以托小厮专门带了一本,关键这地方也没手机没电脑。
“公子我问你,前朝皇帝是否与自己母妃有不伦关系?”她刚好看到里头写的,抬头顺口就问了他。
“你……”他一时竟被她说的话弄愣了。
“是否想说我竟敢谈论皇室之事,也不怕掉脑袋?”她看出他的意思,“我一介俗人,世间万物,我于最底层,逃脱不了命运,那便高兴就好,其他于我不过是过眼云烟,一会飘散。”
薛北屿第一次遇见这么通透的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言论:
“你从前是何人?”
“从前也是俗人,只不过颠沛流离了好久,看透了,也不想争了。”
时锦微微一笑,很平静的诉说,“我也有过一步登天的念头,无奈见多世人丑陋,发现人生在世,得意最重要,若无荣华富贵,那么清风长伴也一样。”
“你不应该待……”他还没说完。
她摇摇头,“公子莫说话,您经常照料我,就算是说了这句话。”
心里忍不住呐喊,长期包票!!!!
[虚伪的女人]
郑总忍不住吐槽,看上去倒是有模有样,说得有鼻子有眼,其实心里变态的很,上神不要被事物表面现象所迷惑!
薛北屿没说话。
这种地方若不是别人硬拉着,他这辈子都不会踏足的。
时锦无所谓的笑了笑,继续低头看野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