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脚都是软的,靠在温泉墙上没什么动作。
“东西给你放这了,晚上冷,容易得风寒,你记得擦干头发再出来。”
低哑的声音在屏风后头响起。
酥了时锦的心。
“我脚软起不来,你进来抱我。”说得理直气壮。
门帘被掀开,清冷的身影在雾气中朦朦胧胧,越来越清楚,他青俊的脸上似乎浮了一层雾气,带着不可抵抗的神秘,异常俊美。
季寒稍稍闭上眼睛,然后听声音寻到她的所在之处,蹲下来,一张俊颜放大在她面前。
时锦想起最近他的情况,心痒难耐,忍不住伸出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唇轻轻的印了上去,一触即离,残留着淡淡的水汽。
他懵了,睁开眼睛,唇上似乎还留着那温温软软的触感。
面面相觑,她无言,他也无语。
“若是不愿,你便拒绝我,若是愿,你就别动。”
时锦看着他难得的慌乱,小鹿乱撞,敷了上去,滑?腻白皙的皮肤触碰着他的锦衫。
他反守为功,清冽的笑了笑,眼里藏着暗火,磁性的说道,“一个人无聊,不如一起鸳鸯浴。”
“我觉得丞相家的女儿很可爱,我这般貌美,不知生出来的是否也有那般可爱。”
他想起那小丫头的笑容。
“不妨试一试?”时锦眼角带媚。
“这洞房花烛夜,为夫是时候得补上了。”
一夜凌?乱。
季寒将她在怀里缆好,温柔的印上一个唇,蹑手蹑脚的下床,套了一件外袍,在门缝里轻轻的说道:
“说我身子有碍,在府休养几天。”
虽轻柔,却不容置疑。
侍卫自然是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没敢转头,故作冷静的回了一个,“属下遵命。”
然后连忙离开了这地方。
季寒又静悄悄的回到床上,先是待在被窝里去了寒意,然后才把她环在怀里,脸贴着她的额头,闭上眼睛。
时锦醒来已经是下午时分了,探出玉臂,被人握住塞回被子里,一声淡然中又不少柔情的声音,“外头凉,先穿衣。”
“看什么书?”她借着他的手臂,往上爬了一些,看了一眼,“你竟然会看这个?”
季寒来不及收回,只让她看了一个干干净净,耳尖有些透红,时锦没有错过,捏了捏他的耳垂,“我家王爷这是开窍了?”
自己昨天也是抱着试探的态度,没承想,他竟然应下了。
只是这刚刚开窍的男人,并不知道疼惜,硬生生抓着自己,一做便是好几个时辰,方至天大亮。
谁说他右手拿不了剑,自己挣扎的时候,他倒是抓得挺紧,完全不能动弹。
“这是丞相送我的,今日才看一眼,你别想歪了。”他见她梦呓中喊疼,知道是自己过于放肆了,又不知这事的深浅,只能从书上研学。
“我讨厌孙楚楚。”时锦靠在他肩膀上,“二选一。”
“已经将她送出府了。”他放下书,带过几缕青丝,放在鼻尖嗅了嗅,淡淡的幽香,不是皂角的味道,是她自身的。
“日后只有你,莫再同我闹了。”
他温柔又认真的看着她。
“我何时同你闹过,尽说胡话。”她摇了摇头,不认,嘴角却上扬,笑意藏不住,心里甜蜜蜜的,如泡在蜜罐中。
他倒是识时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