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生丛是熟识?”皇帝淡淡的说道。
“是。”
时锦恭恭敬敬答,“此次报名本是误了时间辰,尚书帮忙才得以见陛下圣颜。”
“那朕还得感谢他了。”他语气平淡,微含凉意,眉梢清隽。
“陛下是天子,尚书本就是为国效力,为陛下效力,做什么事都是应该的,陛下不必感谢。”
“你倒是会说话。”他话锋一转,“苏城瘟疫之事,可有你的一份?”
他既已提出来,她便不再掩藏,轻轻道:
“有,我当时还是尚书的门客。”
“听说你本是时家门客,怎么会成为了生丛门客?”
“他赠我银子,我便帮他,礼尚往来,本就如此。”
“你可知道时家之女时锦?”
“门客不与后院接触,只知道是时家的二小姐,长相颇为秀丽。”
时锦忍不住自己夸自己。
尚书突然有了瘟疫解药,皇上这边肯定有消息,自己是依着时家一位门客打扮的,能查出自己是应该的,查到自己自然会再去查时锦,便会发现人没了。
皇帝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自己面前,一脸云淡风轻,似是不在意道:“她不知是死了还是逃了,你可有她的消息?”
“在下没有。”时锦不能承认,脖子好酸,他也太不是人了,竟然一直不让起身。
“你想要什么官位?”
“随意,草民只要有月银就好。”
时锦对品阶大小没有什么观念。
“朕缺个国师,你可当?”国师这两字的份量,他竟就这样轻飘飘的说出口了。
“不敢不敢。”时锦嘴角抽了两下,感觉他想要自己命一样。
“朕看你没什么不敢的。”
似乎是知道了什么。
……
时锦一出了御书房,立马抬头,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这个挨千刀的货,这么折腾人的。
结果第二天还真就拿了国师当,但不过她得住在皇宫里,而且时锦还只是暂时住在绿茵阁,过不久就要搬去扶风阁,原身当贵人时候住的地方。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后来听太监说,是因为自己本来是时家门客,自然也就住时锦的院子,只不过说到底是女子住过的,所以需要修整一下。
时锦每天就上早朝,然后无所事事,听唤谢嫡的调遣。
这是上次在御书房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锦在御花园,经历了一次皇帝才有的特殊待遇,没一会就遇上一个美人,反反复复,有说来采花的,有说因天气好来跳舞的,理由层出不穷。
谢嫡坐下来,就看着她站着,“听说你棋艺很好,生丛没一次赢你?”
“是挺好的。”时锦刚好站在有太阳的一边,背后的汗慢慢流下来,这丫的就是折腾人的。
“坐下来来一局。”他清冷的说道,“赢了,你可以提一个要求。”
时锦突然道:“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他微微点了点头,“难不成你还想为难朕?”
“……”时锦高兴的嘴脸一瞬间消失,嘴角僵硬。
他看着觉着有几分有趣,“适当的都可以答应。”
“赌坊里都玩一些奇怪的,皇上可跟我赌一次?”时锦突然想起什么好玩的。
“你说。”
她竟还在赌坊里混。
“皇上先答应。”
时锦看他不说话,还是妥协了,“谁输谁就脱一件衣服。”
太监一惊,脱龙袍,这国师真是什么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