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梦里的那人消失之后,木奈的结界遭到了攻击,很快结界上出现了许多的裂痕,裂痕交错着,在即将被打破的瞬间,木奈晕了过去。
她隐约感觉自己躺在一个柔软的地方,周围安静,虽令她感到不安,但她却没有力气坐起来,像是被人轻轻抱起,走了不知多久才放下,又是一个柔软的地方,但是她很确定,自己现在在一间屋子里。她感受到了火烛摇晃着身子。就在自己前面不远处。
那人像是突然消失了一般,待她再睁开眼,周围是温柔的火光围绕着,自己正躺在一间屋子中央,奇怪的是整间屋子里只有一张柔软的床,还有一盏火烛在不远处摆放着。屋内再无其他摆设,却丝毫不觉得不适。
她走下床,拿起火烛,想要出去看下,或许是因为火烛围绕在屋子中央,走出火烛之后,外面开始变得有点昏暗,她仍由着自己环绕着墙壁走着,奇怪的是屋里竟然没有看见窗子,走了有一会儿她才找到了门。
小门紧闭,却没有上锁,她拔出插销,门就缓缓的打开了。她一只手挡着火烛,屏住呼吸走出了屋子。
正当她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那间屋子时,火烛照亮了眼前的一片,她倒吸了一口寒气,这也是一件屋子,屋子里挂满了物件,外面披着一层布,从外面看,似乎都是笼子。
可是什么样的屋子才会挂这么多的笼子呢?
她疑惑地环顾周围,突然一个笼子上的布滑落在了地上,她看清了笼子里的东西,她离笼子还有两步的距离,从这里看只能看清是一团漆黑的东西,一动不动。
“是什么东西?”她好奇的走上前,借着火烛张亮眼前,她这才看清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一团乌黑的毛发!看长度应该是谁的头发,头发的一端还能看见一根淡黄的绸带,看得出这是个姑娘的长发。
她颤抖着伸手触碰那个头发,她并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些什么,但这样诡异的屋子里为何会有女子的头发放在一个笼子里,这实在是太过奇怪。让刚要碰到那头发时,不知道哪里吹来了一阵寒风,火烛摇晃着身子,险些熄灭,就在火苗再次照亮周围时,木奈整个人僵住。
她面前的布纷纷掉下,露出了笼子里的东西。
她惊恐的看着周围,除了自己面前的这个笼子里是头发,其他的笼子里摆放着衣服,鞋子,还有一只手。
这一幕令她不知所措,想要退回刚刚的屋子,但在她转头时,却发现自己早已不知不觉的走进这间屋子的中央,密密麻麻的笼子挡住了去路,木奈已经彻底找不到刚刚是从哪个方向走进了这间屋子。
刚刚突然的凉风只是吹起了只是几个笼子上的布,后面还有许多看起来一样的笼子,但大小不一,但木奈似乎猜到了另外的几个笼子里都是什么。
“我叫桑墨,你叫什么?”周围传来声音,辨不出方向,但可以清楚的听见。
“我叫什么?”木奈疑惑地指了指自己,眯起眼睛,让自己尽可能的不要看周围笼子里的东西。
“我叫玥。”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叫玥?”木奈很确定刚刚并不是自己在回答,但是对这对话并不陌生,倒像是之前就知道了一样。
“难道说?我是玥?”她自言自语,似乎自己的想法并无道理,但有感觉自己在抗拒着接受自己是玥这件事。
“你是妖?”是那个女子的声音。
木奈正想要回答,火烛突然剧烈的晃动,她捂着火苗,却看见前面似乎亮着火烛,正当木奈犹豫时,那个火烛像是被人拿起,走向自己。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女子便拿着火烛从笼子后面走了过来,那个人似乎没有看见木奈,直直从她的身边走过。
当木奈刚想要叫住与自己擦肩而过的女子时,转头却看见了那条淡黄色的绸带。刚要碰到她的手,僵硬的停在了半空中,这时她才注意到了那个女子身上穿的衣服和笼子里的衣服看起来是同一件,难道说?
一个恐怖的猜测萌生出来。她悄悄跟在身后,似乎那人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还有一个人跟着,举着火烛一直向前走。
木奈跟着她走,竟没想到这间屋子这么大,就在不远处,她看见了一扇门,门里透着光,好像是刚刚自己走出来的那间屋子。可她清楚的记得,自己没有走这么远。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正当她怀疑着自己是不是记错了的时候,那个女子突然消失了,手里的火烛也消失在了这间屋子里。
就这样突然的消失,像是从没有出现在屋子里。
她有些慌张,不知所措,环顾着周围,周围的笼子并没有被掀开,但她隐约感觉这些笼子里的东西绝对不会是简单的东西。她尽可能躲开那些笼子,不让自己碰到笼子,以免又看见了什么。
突然周围环绕着哭喊的声音。
仔细倾听,似乎和刚刚突然出现的女子的声音有些相似,但具体喊着什么却十分的模糊,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木奈鼓起勇气,让自己不要刻意的听这传来的哭喊声,想那间透着光的屋子走去。当她走到门前,透过门缝看向屋里时,看见屋里的床边,坐着一个男子,只能看见一个背影,身材魁梧。屋里的摆设和自己刚刚走出的那间屋子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难道说这里还有变得屋子和之前的屋子一样?
但她很快便打消了自己这个猜测,虽说从刚刚醒来,诡异的事情不间断,但她总觉得自己之前就是从这间屋子出来的。她站在门口,看着火烛,有一处缺了一根火烛。
要是说刚刚只是木奈的一个猜测,那么看见少了的一根火烛便证明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这个突然出现在屋里的男子又是从哪里突然出现的呢?
她屏住呼吸,站在原地看着屋里。在还没弄清楚屋里这人是谁之前,她不敢引起屋里那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