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呤呤”,
“叮呤呤”,
夏玉梅刚刚睡着,就被忽然响起的铃声惊醒了。
“喂。”
“他婶子,你儿媳妇让绑架了。”
“啥?”
夏玉梅一个没拿稳,电话听筒脱手而去,里面声音还在继续,“就在你家门口,快来呀。”
“一航,一航。”夏玉梅顿时瘫软在床,发出的都不是人声了。
“妈,咋得了?”丁一航急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缦儿让绑架了。”
“什么?”
“就在咱家门口。”
“啊?”丁一航惊呼着打开屋门,却又疑惑道,“不能呀,他在学校呢。”
“根儿他娘刚打的电话。呜……”夏玉梅话没说完,已经哭做一团。
姝萱也被惊醒,扶着母亲哭喊劝慰:“妈,不是嫂子,嫂子没来。”
“嘟……”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丁一航拨打起了肖缦儿电话,连打三次都是这个提示音,心头也不禁揪紧。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尽管已经心焦万分,丁一航还是尽量安抚着母亲,转身便出了屋子。
就夏玉梅这么一呼号,同楼层的好多人都起来了。
“一航,怎么了?”乔大柱当先上前。
“车上说。”丁一航急匆匆当先而去。
“嗡……”乔大柱启动汽车时,丁一航才说出了母亲接电话内容。
乔大柱也质疑的解劝:“小肖不是在界都大学吗,怎么可能在你家门口?”
“但愿吧。”丁一航不禁想起了肖缦儿那次不期而至,真担心惊喜变惊吓。
“嗡……”乔大柱油门到底,直接奔向丁家。
“嘀……呜……”
远处依稀传来了警笛声响。
在此过程中,丁一航依旧不停的拨打肖缦儿电话,但都没有拨通,他的心不禁一沉再沉。
离着还有一截,车灯便晃到了成堆的人群,丁一航心里再度“咯噔”一下,怕什么来什么,别是让钱豹绑架了就好。
“嘎吱吱”,
“闪开”,
“闪开”,
汽车还未停稳,丁一航便大步蹿了下去,径直向人群里挤去。
“一航来了,快让开。”
“快让开。”
邻居们纷纷让出了通道。
“姓丁的,一命换一命,不想老婆死,就放老子走。”
听到真是钱豹声音,丁一航攥起了拳头:“钱豹,你他娘的……”
骂到半截,丁一航忽的停住了,因为他已经看到巷子里情形,感觉钱豹胳膊夹着的那张脸不像肖缦儿。
钱豹也看到了丁一航,胳膊勒得更紧:“丁一航,你老婆就在我手里,你……”
丁一航抢过一把手电,仔细照去,随即心头一松,骂道:“钱豹,瞎了你的狗眼,看看那是谁。”
“谁?你老婆呀,黑更半夜来你家还能是谁?”钱豹下意识松了胳膊,仔细观瞧。
“丁一航,救我。”被挟持女人终于又发出了声。
“长孙雨歌,你大半夜的怎么就到这了。”丁一航终于看清楚了。
“还不赖你,姑奶奶要不是……”长孙雨歌骂到半截,呼喊起来,“救我。”
其实在看到是长孙雨歌的时候,丁一航已经猜出来了:指定是来找自己晦气,正好遇上了来报复的钱豹,真是巧到家了。
(
钱豹显然已听出了蹊跷,不过他一咬牙,右胳膊再次一紧,左手一扬:“管他娘是谁,反正老子是捉了。姓丁的,赶紧放老子走,给老子弄车,否则老子连她带你家一起炸了。”
听到这话,再看到那个晃悠着的小包,人们急匆匆后退而去。
靠,咋把这茬忘了。
钱豹不禁后悔大把时间的浪费,同时勒着人质向前走去。
丁一航裹在人群中后退,同时继续安抚着钱豹:“要车是吧,可以,什么样的车,还有什么要求?”
“越野车,加满油。”
“嘀……呜……”,
正这时,两辆警车来到了现场。
“散开,散开。”
警员挤进人群,看到丁一航打了声招呼。
丁一航靠近警员,低声道:“凶手是钱豹,就是那个被判刑的修车老板,人质是长孙集团老板女儿。”
听到还有这种情况,警察立即向上级做了汇报,然后与钱豹谈判起来。
从警员出现的那一刻,钱豹心弦已经绷紧,不停地发狠吼叫:“越野车,加满油,还有十万现金。”
“大半夜的哪有那么多现金。”
“找银行拿。”
“那也得时间,我现在联系。”
在警员假装联系现金的空当,丁一航也跟着吸引钱豹注意力:“要不我换她吧,怎么样?”
“好。”钱豹刚一答应,马上又改口,“不行。你他娘的鬼点子太多,上次万富就是着了你道。”
警员适时放下电话,对着钱豹道:“钱豹,已经联系上了,银行领导正跟值班的安排。”
眼见丁一航和警员都在,长孙雨歌心里稍松了劲,不再大声呼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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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员已经注意到,钱豹应该是没有刀刃类的凶器,但言说的诈药是个麻烦。
不能就挤在小巷里,必须先出去才行。
钱豹思忖后,继续推着人质向前:“让开,让开,老子诈药拿不稳了。”
正这时,“嘎吱”一声,一辆汽车停下,一声呼号响起:“缦儿,缦儿。”
听到这个声音,丁一航赶忙钻出人群,大步迎了上去:“妈,妈,不是缦儿,不是缦儿。”
“这么多人围着,能没事?”夏玉梅根本不听劝阻,依旧要往里冲,“我去换她,别拦着。”
“真不是缦儿,是长孙雨歌。”
“长孙……”
“她来找我,结果让钱豹给挟持了。”
“哦……”夏玉梅长嘘了口气,但依旧半信半疑,“给缦儿打电话。”
“打不……”
丁一航刚话到半截,就听人群里响起女人“吱儿”的一声尖叫,紧跟着就是钱豹的喝骂和吵混的声响。
“快把我妈弄车上。”丁一航第一时间想到了诈药,把母亲推给了尹壮,他则向着人群里挤去。
手电光亮映照下,钱豹已经被踩到地上,警员正给他戴上手铐,手腕上有清晰的牙齿印痕。
在钱豹的旁边,长孙雨歌仰面大躺,已经昏迷过去。
“老子炸了你们,老子……”钱豹双眼血红,依旧不服不愤。
警员指着地上那个小包,嗤笑道:“连个引信都没有,药也早他娘受潮失效了。”
“唉……”钱豹长叹一声,随即又喝骂起来,“丁一航,都是你呀,是你害得老子这样呀。”
靠,怎么又怪老子了。
丁一航心中腹诽,但没再接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