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队等人一出场,简直就是牛刀杀鸡,不要太简单了。
其实当他们一亮相,那些家伙就吓酥了骨头,虽然不清楚具体来历,但就冲整套装备绝非普通警种。当然也有个别楞头青,觉得自个不含糊,可根本抵不住麻痹枪一比划。
眼看着不会再有意外,赵队笑眯眯地到了丁一航近前:“怎么样?够利落吧。”
“太拖拉了,这节骨眼才现身。”丁一航半埋怨地开着玩笑。
“有什么着急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呀。”赵队揶揄道,“你也是的,意思意思就行了,何必演得那么认真,不知道的还以为满脸冷汗是吓得呢。”
丁一航“呵呵”笑着,抱拳拱手:“赵队,不好意思,昨天误会你们了。感谢你们及时出手帮忙,感谢这些天对我家人的暗中保护。”
“不客气,毕竟把你借走了,总不能给那些人可乘之机吧。”赵队摆摆手,随即又低声道,“昨天你假意留我们住家里,分明是要巧使唤人,可我这人心软,最终还是被你利用了。”
“多谢仗义援手。”再次谢过,丁一航一指妹、弟,“那你们忙去,我给俩孩子做做心理疏导,这次可吓得不清。”
“好。”看着现场再没危险,赵队留下两人值守,带着其他人等去外面了。
姝萱、一搏刚才一直没言声,并非吓傻了,而是惊诧于这些人的出现。更令两人惊讶的是,大哥竟然和他们头头儿很熟,看样子这些人就是专为救人而来的。
“妹呀、弟呀,别吓哥,你们倒是说话啊!你们要吓死大哥吗?”丁一航装模作样语气沉重,可是又不给二人说话机会,只顾自己叨叨。
来在二人近前时,丁一航压低了声音:“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刚才那些家伙怎么对你们的,十倍还回来。要艺术些,懂不懂?”
怎么个情况?
就在姐弟二人懵逼之时,丁一航忽的脚下一栽歪,随即对着侧旁捆着的家伙就是一脚:“你绊我,王八蛋。”
丁姝萱当先反应过来,紧走几步“啊”了一声:“你,你干什么,流氓。”
“流氓,流氓。”
“叫你动手动脚。”
随着骂声,丁姝萱可就踢出去了,一脚紧是一脚,一脚狠是一脚。
丁一搏也有样学样,对一名“偷袭者”进行着反击。
两名值守者眼见赵队刚才的态度,便假装没看见,故意把头扭到了一边。
“啊,臭表……”
刀疤脸先还忍着,实在忍不住时却又被破布堵嘴,只能含糊不清地“呜呜”了。
手脚被捆躲都不能躲,只能一下下挨着“锥子”踹,刀疤脸后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有这一场,还不如顽固抵抗挨一麻痹枪,省得受这洋罪。
“流氓,流氓,姑奶奶……”
丁姝萱越踢越起劲,越踢越有感觉。
“别踢那地方,会出人命的。”
危险时刻,在丁一航抬手阻挡下,“九转撩阴脚”才偏了方向,刀疤脸才不至于**,可已吓得浑身湿透。
刚安抚下妹妹狂暴情绪,弟弟那里又火大了,丁一航赶忙再做“心理疏导”。
又过了一会儿,注意到赵队等人进来了,丁一航赶忙冲着妹妹弟弟使眼色,同时大声喝斥:“负隅顽抗,不思悔改,竟然想拿俩孩子当人质,瞎了你们的狗眼。”
“呜……”
丁姝萱坐在地上哭了,丁一搏也“吓”得傻在那里。
赵队焉能不明白眼前情形,只觉着丁家兄妹好笑。可是当他看到那俩家伙惨状时,眉头也不禁皱了起来。
“让你俩维持现场,不是当聋子、做木桩。”
见到赵队拿属下敲打,丁一航立马苦哈哈地接了话:“不怪他俩,他俩布控全局,做的已经非常好了。都怪我们兄妹不小心,才让这些恶人偷袭得手的,以后一定提高警惕。”
“你……”赵队哭笑不得,心道:没想到这小子脸皮这么厚,颠倒黑白的工夫也是了得。
总算没把人打死,赵队也就不再说什么了,继续组织着收尾工作。
丁一航来在外面,看到乔大柱等人也被绑着,赶忙道:“他们是我的人,是见义勇为。”
赵队“哦”了一声,饶有意味地说:“不是打架斗殴?好像他们之间不是第一次交锋了吧?”
虽然知道对方意在敲打,但丁一航还是急着道:“钱豹一直对我和家人下手,我这几个同学、朋友是见义勇为,你应该清楚呀。”
“是吗?等我核实核实。”赵队故意拿捏着“核实”了一番,才让人把乔大柱几人放了。
他要干什么?
眼见丁一航快步到了车前,赵队不由得一楞。
丁一航忽然脚下一绊,撞得钱豹前抢而去。
钱豹本想收住步子,可手脚被绑用不上力,整个人径直撞在前面小伙子身上。
“干什么?”
在特别局队员刚开口喝斥之时,丁一航已经揪着钱豹出了手:“你竟敢袭警?真是死性不改。”
“啪啪啪”,
大耳刮子扇在脸上,钱豹双眼直冒金星,可脖领子让人薅着,想喊都喊不出来,眼见着鼻子和嘴蹿出血来。
这家伙有完没完?还当着这么多人。太不像话了。
赵队“咳咳”干咳两声,队员会意赶忙劝阻丁一航。
丁一航抓紧时间,又是两耳刮子、一大脚,嘴里还气愤填膺大骂不止:“钱豹,你也太的猖狂了,欺负我们一家老小不算,竟然对这些英勇、正义的人民卫士也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
“快快快。”赵队实在看不上这恶心的表演,催促着手下麻利行动。
很快,四十多人都被塞到了车里,
“车上坐不下了。”因为丁一航一再不听话,赵队准备施以小惩戒,让他们步行回去。
丁一航上前两步,挡住意欲离去的赵队:“那不是空着十多个座位吗?”
赵队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把丁一航扯出老远,敲打道:“一个人不能总玩火,睚眦必报更要不得。”
“不明白。”丁一航摇头回应。
“装什么糊涂。”赵队脸色也阴沉下来,“你自己数数,一次次算计钱家几回了?不但多次打人家子侄和手下,还把钱万富设计进了里面,这就够瞧了。更过分的是你竟然雇佣两拔社会青年打架斗狠。”
“赵队,你这话就有失公允了。”丁一航很不客气,“我那是算计吗?那只是被动自保。如果他们不欺负到门上,我需要正当防卫吗?难道身家性命受到严重威胁,只能被动等死?至于钱万富被抓更是完全咎由自取,分明是他目无法纪,贪婪无下限,是……”
赵队抬手打断:“那些先不讲了,刚才又怎么说。如果把人打死,受害者立马就变成罪犯了。”
“他们偷袭,我们兄妹总不能任人宰割吧?”
“一派胡言。那钱豹又怎么说?我可是亲眼所见,分明是你故意撞他又栽赃。”
“钱豹?”丁一航咬起了牙齿,“从古至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赵队一惊,随即警告:“说话可要有证据。”
丁一航道:“钱豹就是证据,他比谁都清楚,现在我以受害者家属身份请求特别局主持正义。”
“不要再玩小聪明。”
“我可以写书面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