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姐,又漂亮了啊!”
祝冬霜刚一进办公室,沙发旁便站起一个人来,正是阴柔男子申猛。
“再瞎喊,告诉你叔了。”祝冬霜语气看似严厉,但笑容却更灿烂。
“告诉有什么?您这么漂亮、有气质,那是他申老板的福气,他高兴还来不及呢。”申猛煞有介事道。
“咯咯咯……”祝冬霜笑着轻轻拍打对方脸颊,“就你这片嘴,不知会有多少女孩子陷进去哟。”
申猛很想再露骨调笑一下,但想到叔叔的阴狠,也只能也小辈口吻耍贫:“我这都是实打实的话,没有半点水分。”
“你什么时候来的?咋没听他们说?”祝冬霜疑惑地转到办公桌后。
“从后门进的,正好有车从后门送货。懒得从前面走,全是打招呼的,烦不行。”申猛给出解释。
这事倒也不是第一次,祝冬霜便没再细问。
其实申猛是故意躲着王达彦,以免一旦碰面说露,借刀杀人可能就有变数了。
正这时,财务会计拿来了报表。
祝冬霜拿过来浏览了一下,指着报表问:“这个396号是什么人?卡级别不高,近一周消费倒不少。”
“客户名叫王达彦,这几天天天来。”会计回道。
“王达彦?”祝冬霜脑中忽然有了印象,想起了刚才那个大眼男人,“请他来一下。”
“好的。”会计转身走了。
王大眼还真有一套,省得我多嘴了。申猛暗自揶揄着,向外走去:“我也回了。”
“那你来干趟什么?待着吧。”祝冬霜招呼道。
“我可不敢打扰你办公,要不叔叔又该教训我‘懂规矩’了。”申猛说完,走出了屋子。
祝冬霜摇头轻笑着,不知想到了什么。
时间不长,王达彦跟着财务会计来了。
“王先生,你好!”
她还主动伸手了,为什么呀?虽然王达彦还有些懵,但还是马上轻握住柔若无骨小手:“祝总好!久仰祝总气质高雅,今日一见更胜传闻!”
既奉承又不显轻浮,果然赢得了祝冬霜盈盈笑容:“王先生过奖了。”
有门儿呀。
眼见着会计出了屋子,王达彦从随身手包取出一个精美小盒,双手奉上:“祝总,初次见面,略备薄礼,万望不嫌!”
祝冬霜微微一楞,但随即被打开的小盒吸引:这么大的个头,真的假的?
为了干翻丁一航,王达彦也下了血本,把当初从翡翠国购得的珍品都专门带来了。
“礼物太贵重了。”祝冬霜前面看似推辞,随即却又说了这样的话,“无功不受?。”
“我想跟着申老板发些小财。”王达彦讲出了初步诉求。
祝冬霜“哦”了一声,盯在王达彦脸上,过了一会儿又看向那个盒子,来回移动着目光。
申猛从棋牌室出来后,直接就去了叔叔那里,不曾想叔叔正对着电话生气呢。
“饭桶,全是饭桶。”
“就你妈蛋知道团圆团圆,这回老子让你妻离子散。”
“赶紧找渤海那家,问问他们为什么出尔反尔。”
“就因为出这个岔子,渤海市布局不得不推迟,也影响了整个华夏布局,总部把我骂了个狗血喷头,就差拧脑袋了。”
“你让我别生气?亏你说的出口。”
“少废话,能补救到位还则罢了,否则给老子滚蛋。”
“废物,饭桶,死去吧。”
“啪嚓”,在申佳兴愤怒摔掷下,精美的金丝花离开了电话听筒。
“这又是跟谁?”申猛走上前去。
申佳兴狠狠闷哼了一声,才骂着道:“手下那个废物经理说什么春节团圆,非要带着骚娘们去境外海岛浪,早早就离开了渤海市,只留几个打酱油的在那守着。守来守去,连厂子人影都找不到,到头来让一个县里小厂把东西拉走了。”
“你是说那两套方便面生产线?为什么呀?你们不是给的价挺高吗?”申猛很是不解。
申佳兴没好气地说:“我他娘的还奇怪呢,秀都县从来都没听说过,一个县厂能给多少钱?”
又是秀都县?抢了方便面生产线?
申猛心中一动,继续套着话:“那也不一定,下面县里也有土财主,要么就是厂子或厂长真牛。”
“有毛个牛,真有名我还能不知道?厂长叫丁一什么来着,听说不到二十岁,毛都没长齐呢,牛个屁呀。”申佳兴既不解更气恼。
哈哈,肯定是那小子了,这么一来……
申猛觉得这刀好借了,于是拱火道:“要么不知道您的大名,要么就是不知天高地厚,这样的家伙就该狠狠敲打。”
申佳兴急忙阻止:“不许胡来,现在我的身份很敏感,伤人很麻烦的。”
“那您就忍着吧,忍者神……”申猛故意说吐噜嘴,随即还自责,“怪我,怪我,叔叔这么大人了,能忍也是好事,长江后浪催前浪嘛,历史必然规律。”
申佳兴火起:“什么屁话?老子还不老呢,休想在老子头上拉屎。”
“好好好,我不说了,不惹你生气。”申猛倒退着出了屋子,随即脸上布满了笑容。
在申猛离开不久,祝冬霜就来了。
眼见申佳兴虎着脸,祝冬霜问道:“这又跟谁呀?”
“跟不开眼的家伙。”申佳兴并没兴趣详说。
随即却又追问道:“你怎么又来了?不是说查帐到很晚吗?”
“我来看看申总有没有金屋藏娇呀。”祝冬霜开了个玩笑,随即给出理由,“是这么个事,今天我一个朋友无意中说起,他亲戚想在县里开方便面厂,我觉得是个布局的机会,这才过来了。”
“县里还是算了吧,占领大都市才是正途。”申佳兴显然没兴趣。
祝冬霜继续做工作:“大都市固然要占领,但最终还是要辐射到下面县区直至村镇,如果在秀都县设一个代加工点,那么……”
申佳兴忽的打断:“你说哪?秀都?那人之前是干什么?”
祝冬霜不由得一楞,于是试探着道:“好像本身开着食品厂,姓王也不是姓什么,没兴趣算了。”
申佳兴眼前一亮:“是不叫王达彦?”
“好像,好像是吧,怎么了?”祝冬霜既不解也好奇。
申佳兴咬牙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可以跟他合作。”
祝冬霜心头大喜,却仍旧有疑问:“什么敌人呀朋友呀的?”
“姓丁的想一家独大,王达彦要插一扛子,两人绝对是敌人。”申佳兴说到这里,牙齿咬出了声响,“我们和渤海利生食品厂洽谈好好的,就是这个姓丁的中途搅局把生产线买走了。”
“啊?”祝冬霜先是惊讶这个消息,随即兴奋道,“对,敌人的敌人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