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劳、乔二人返回秀都,次日便给神义风物流转了一笔钱,还承诺到时把货车转到物流公司名下。
手里握着钞票,租房子、招聘人自然不在话下,褚勇、刘铁蛋忙的不亦乐乎。
“什么?他们自己经营?”
刚听到这个消息时,孟大刚不信,觉得不可能,等到进一步确认则惊讶不已。
虽然没弄过这样的物流,但养大车多年的孟大刚深知,如果真要“及时送货到客户手上”,全市区至少得十个站点,再加上各县站点设置,这就是二三十个。而且从揽货需要出发,也必须得这么设置,甚至更多才行。
几十个站点,就是几十套房子,每个站点少说也得配备三四人吧,这就是上百人。房租、工资再加上送货车、水电暖、日常办公等费用,这可是笔大开销。
以上这些还只是一个地级市,全省呢?全国呢?自己想都不敢想,而姓丁的就这样做了,孟大刚都不得不佩服对方的魄力,也更深刻体会到对方的可怕。
眼见孟大刚一副傻楞楞的样子,光头老杨出了主意:“刚哥,这怕什么,老瓶装新酒,再去吓唬。”
“怎么吓唬?”孟大刚反问了一句。
光头老杨比划道:“玻璃一砸,死猫死狗扔进去,现场弄得再血腥一些,就不信那些人不怕。”
孟大刚当下便否了:
“市里加县里好几十家,吓唬得过来?”
“再说了,姓丁的那可是大老板,手段多着呢。”
“他之前给加盟商承诺安监控,他们自己势必更安了,听说那玩意照得特清楚还能录像,到时别说大活人了,一只苍蝇也别想悄没声的逃脱。”
“即使暂时还没安监控,那也绝对会保护现场,咱们也不可能把痕迹清理那么干净。”
“就算这些都没有,可人家有钱呀。只要拿钱催着,那些警员还不卖命的给他找?抓住人是早晚的事。”
光头老杨眨巴了几下眼睛,又出主意:“他难弄,咱不惹,可以弄房东呀,只要不租给他房子就得了。”
“怎么弄?不砸房子还能通过什么?那样势必得和房东打照面,不是明摆着留把柄吗?”孟大刚又给否了。
“那就什么也不做,任他们折腾算了,到时大家关门大吉,全喝西北风。”光头老杨赌气道。
其他人也跟着着急:
“是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就认了?”
“胳膊拗不过大腿,咱就等着赔塌吧。”
“那要不现在把车卖了,省得连车也赔进去。”
“……”
任凭这些人吵吵了一通,孟大刚才说:“认是肯定不能认,凭什么咱们认命?可毕竟他有大依仗,咱们不能再像对小个体那样对待他,一个不慎就可能栽进去。大家先散了吧,各自想想主意,也多观察着点,看能不能有什么更稳妥的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
“我看只能认了。”
“不行就卖车吧,趁现在还有个价钱。”
眼见这些人大都泄了气,孟大刚故意又刺激了一句:“反正我还有饭店来钱,倒是你们要多想想,不干物流了还能干什么,总不能靠打架吃饭吧。到时候坐吃山空,老婆还能不能跟着吃苦,孩子还有没有做买卖本钱?”
“靠,这是逼着老子拼命呀。”
“不让老子好活,他也别想好过。”
“别把老子逼急了,逼急了兔子还咬人呢。”
这些人骂骂咧咧地走了,总算还没散去那口恶气。
“妈蛋。”拽出嘴里香烟,孟大刚狠狠掷在地上,还用脚使劲捻了捻,不知是骂丁一航还是刚刚那些人,但眼里的狠厉说明他心里很不爽。
褚勇、刘铁蛋也知道被人恨,知道有人盯着,但却没心思总想这些,他俩太忙了。
经过一段时间的忙碌,市区四大分区负责人招上了,房子也租赁到手,人也基本招得差不多,光是培训、分工就够他们忙活的。
各县也在搭建站点,有的定下了人和房子,有的还得委托人继续找。
另外,还要与那五大市分公司接洽,光是联系、沟通的电话就没完,两人简直忙成了陀螺。
相比赤云山市,首都、渤海、沪海、双渝、致义五市招加盟虽然也有一些波折,但毕竟有许多优惠条件刺激,而且也没孟大刚这样的人死盯着,倒是取得了一些进展。尤其在双渝,有华夏快餐强大热度影响,辖下县区都有了加盟商加入。
当然了,各地物流工作进展,也与大老板丁一航的纵横捭阖分不开,甚至是主要原因。
几大市转下来,当丁一航回到赤云山神风物流总部时,已经是九月中旬了。
到区县网点又转了转,丁一航把褚勇、刘铁蛋召集过来:“目前培训、实操都很不错,系统运行也行稳定,再有十天肯定具备运营条件了。现在你们需要做的就是协调与调试,协调各公司之间的流程、对接、跟踪、售后,调试系统运行、人员配合等等。”
“以目前的进度看,十月一试营业绝对没问题,现在所有工作就按这个时间准备,也要求各分公司、直营店、加盟点开始倒计时。物流揽收、投递是系统工作,需要各系统、各部门配合协调,不同于开个商场、门店,因此试运营就相当于正式运营。”
“试运营的目的是查找系统、衔接之间的漏缺,因此一些低级错误必须在九月底之前发现、解决、杜绝。你俩不但要既掌握大局,也要关注到一些关键点、面,以确保运营后的万无一失。”
听老板说的这么严苛,褚、刘二人全都郑重点头应允:
“是。”
“一定。”
丁一航又道:“现在可以说万事俱备了,但还有一点必须要防,那就是坏人的破坏。从咱们决定自营以后,再没出现类似的破坏行为,这既正常又不正常。说明坏人对咱们有所畏惧,毕竟咱们是企业不是个人,但对方也没有立即偃旗息鼓的道理,应该还要比划比划才对。所以千万不能掉以轻心,千万不能给这些家伙以可乘之机。”
“是。”
褚、刘二人在神情郑重的同时,又加了一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