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人们注意力都集中在圣姑发功上,并没过多关注丁一航所在位置,现在冷不丁又见一圣姑现身,全都吃惊不小。
而且这个圣姑身材高大,比那两个圣姑更为威猛,为此人们也都充满了期待。
没防住大师兄突然向前,命仙姑和令仙姑也只好跟了上去。
三师兄同样吃惊,不知道这人从何而来,以前从未理会呀,但看穿戴又似同门。
丁一航步履稳健,斗篷迎风鼓起,烈烈作响,的确气势非凡。
人们只顾看着现场,并没注意到,一只深灰色鸽子“扑啦啦”飞入大殿,钻进了房间。
“玉仙姑,这是神鸟,不得亵渎。”
随着点红砂女子的话音,对面跪拜女人闭上了双眼。
点红砂女子伸手捉过灰鸽,在其腿部所系细管取出一个纸卷,快速展开。
“兄预计二十四日下午到。”
二十四日?看到上面内容,红砂女子皱起了眉头:不对呀,今天才二十三日。
不好。红砂女子忽的站起,急匆匆出了屋子。
而对面女人依旧紧闭双眼,虔诚的跪拜在地。
院里现场,在上千道目光注视下,丁一航径直到了三师兄近前,伸出手去。
“请问您是……”三师兄第一次说话,声音娇滴滴的。
“这是刚来的大师兄。”命仙姑上前一步,轻声耳语。
大师兄?
还没等三师兄震惊过来,丁一航突然出手,一把拽住对方胳膊。
“哎哟。”
三师兄一声娇呼,胳膊使劲后撤。
“吧嗒”,
“吧嗒”,
连续几声响动,几个闪光物件自其袖中飞出,摔落在地。
丁一航哈腰一一捡起,是两把拧在一起的勺子,还有两把是单个的。
“这东西拧成麻花太容易了。”丁一航说着,把拧在一起的勺子又拧了拧,然后双手一团,扔进了地上。
“骨碌碌”,勺子变团子,滚进了人群。
“这才是先前那两把钢勺,刚才那个不过是……”
不等丁一航说完,三师兄急急娇呵:“不,不要。”
“哼。那只不过是小把戏,是把钢勺换成了铝勺而已。”丁一航嗤笑一声,然后抬手一指,“还有,打开圆珠笔上纸卷,看看还是不是你手写那张。”
先前写字女人立即打开纸卷,拆开折叠,整而纸张洁白如新,哪有什么字?
“字呢,明明我写了‘功德无量’呀。”
“早被她连同信封换掉了。你们以为她所谓的培养感情是什么,是他偷偷摸摸去看纸条内容而已,否则她凭啥知道上面写着什么?”
听丁一航这么一说,现场这些人都不淡定了。
虽然之前被表演弄的一楞一楞的,可现在听到这样的解读,好多人都意识到刚才看见的都是假的。
“来,把这两个拧到一起,如果真做到了,我佩服你。”丁一航说着,把两把钢勺递到了三师兄面前。
三师兄脸颊肌肉抖动,双手也颤抖不止,根本不敢去接。
“骗局,彻头彻尾的骗局,你们被骗了。”
就丁一航这一嗓子,不吝一颗炸弹炸响,现场人等耳膜全都嗡嗡作响。
这倒并非声音有多高,而是内容太出乎意料了,想也不敢想。
“怎么会?”
“圣姑会骗人?”
“我们和圣姑有仙缘,怎么能不信圣姑?”
“圣姑不会骗我们的。”
尽管人们依旧不愿相信,但先前无比坚定的意念发生了动摇,上面碎片在一点点掉落。
“做不到吧。”
“来,用你的功力把我打碎、打飞。”
“让大家见识见识你的特异功能。”
“傻了吧,大骗子。”
在丁一航一声声叫嚣下,三师兄额头见汗,嘴唇颤动,牙齿打颤,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
看着时机已到,丁一航转过头,冲着众人道:“你们都被骗了,还不揍他们,还不……”
“扑通”一声,三师兄扑倒在地,痛哭流涕:“大师兄在上,请受师弟一拜!我错了,我不该跟你争,不该认不清自己。”
什么鬼?
大师兄?
丁一航和现场人都有些懵。
三师兄继续哭诉:
“圣师选接班人,您是大师兄,接班顺理成章。”
“可我觉得应该能者居之,就想争取一下,几次向您挑衅。”
“您当时让着我,几次上我占了上风,想让我知趣而退,我却以为您技不如我,一再冒犯。”
“今天您小小出手,便压制了我的功力,我才知自己如此渺小。”
“大师兄,我错了!看在同门师兄弟份上,您饶我一次。”
“只要您饶过我这次,我情愿辞去圣姑,只做普通仙姑。”
这娘们脑子转得好快!
丁一航都被气笑了:“你这搅浑水功夫真是了得,谁跟你是同门师兄弟?你就是个骗子。”
三师兄马上接话:“您德行、功法高超,功力勘比上古神人,我等伎俩在您面前的确形同骗术,的确不值一提。大师兄您教训的对,我以后一定潜心功法,不再争权夺利,一定把我圣师功法发扬光大。”
“是呀,大师兄,我等也错了,甘愿接受您的处罚。”命仙姑一拉令仙姑,也跪到了丁一航面前。
“大师兄,我错了,请您责罚。”那三十多红衣黑斗篷女子同样跪了。
什么情况?
现场人等又懵逼了:窝里权利斗争?咱们帮谁?谁帮咱们?
注意到眼前情形,看到人们表情变化,丁一航心道:这要坏呀,怕是没想得那么简单。
丁一航之所以当众出头,就为的是鼓动现场受骗者群起而攻之,自己好趁机带走母亲。可如果这些被骗者不帮自己,甚至为虎作伥的话……
如果只是自己,即使对方有上千人,自己也有跑掉的可能,但带着母亲怎么行?
“众位仙姑,快求求大师兄吧,一定要让大师兄饶恕我等,否则仙缘就尽了。呜……”
仙缘?这可刺激了一些人的心智,这些人立即“扑通”跪倒在地。
其他人正没主意,口中声称“大师兄饶恕”,也跟着纷纷跪去。
罢了!心情急切之中,丁一航下意识地一拍胸口纽扣。
“我咋感觉有些眼熟呢?”忽得有人大喊了一嗓子。
听到这个秀都口音,丁一航心中暗道:彻底完了。然后猛转身跑去。
“哎呀,我想起来了。”随着秀都口音,一个女人跳跃而起,急追丁一航而去。
“快追大师兄,不要让他毁掉仙缘。”
三师兄趁机鼓动,带着潮水般的人群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