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反转太大了,褚勇和刘铁蛋简直要激动地跳起来了,整个人也亢奋地不得了。
以他俩的理解,今天来就是和老板唱双簧的,他俩来白脸,让老板唱红脸,最后再给对方说些过场话。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不但己方成了受害者,那些人竟然参与了加害,反转瞬息之间呀。
反观先前那些趾高气扬的人,现在完全就是霜打的茄子,没有了一点精神。
但做为主要当事人,丁一航却是满脸风轻云淡,层次的确高于在场大多数人。
调查进行到这种程度,已不适合再当众继续下去,于是尤队和金队带着一干人等离开了现场。
“杨局、姜局,这个调查还行吗?”丁一航说了话。
姜局倒也是条汉子,当下起身拱手:“丁总,不好意思,我们武断了,还请见谅!”
杨宇兴更是精神全无:“对不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有不可推卸责任。”
“那我们可以继续开展物流业务喽!?”丁一航又问。
“当然。”
“我们无权干涉。”
杨、姜二人双双给出了回复。
“告辞。”丁一航抱拳拱手,在一众或艳羡或震惊或痛恨目光注视下,带着褚、刘二人,傲然地离开了邮政局。
就因为这事的影响,上面把杨宇兴跨市调成了虚职,魏副局直接被处分。当然了,省烟草局王处也得到了应有处理。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从邮政局出来后,丁一航要褚、刘二人回家,他则到了一处隐秘所在。
尤队正在那里等他,其实尤队就是特别局小尤,现在已经是局里小队长了。
在尤队引领下,丁一航到了一间屋子,正有两名特别局队员在审讯孟大刚。
虽然仅过去不到一小时,但孟大刚已与之前状态很是不同,人蔫巴好多,就像抽空了气的皮球一样,可仍旧不多开口。
“孟大刚,你选择这时候出手,就不怕我抓住你的狗爪子吗?”丁一航坐下来说了话。
孟大刚叹了口气:“唉,谁能想到你人脉这么广,否则我又何必惹你。”
丁一航摇头道:“不要避重就轻,我问的是你为什么偏偏选择这时候,偏偏选择我离开后出手?”
“你是物流公司大老板,更是那些人的灵魂,只有趁你不在下手,才可能成功。”
“你怎么知道我不在?还算得那么准?”
“我,我就知道。”
“不对。因为你和别人玩了调虎离山,同时你又在暗中盯着。”
听到丁一航这么讲,孟大刚没再否认,但也没交待。
“看来你还心存侥幸呀。”丁一航说着话,在衣兜中抽出一个硬皮本,打开了内页。
“你也是……”孟大刚看看丁一航,又看看其他几人,很是不可思异。
虽然刚才没完全看清,但孟大刚还是瞄到了丁一航照片,还有那个很特别的标识,不禁想起了一个传说中的机构。
会吗?
不会吗?
细想刚才的一系列经过,再想到这些人见丁一航的尊敬程度,孟大刚不由得不信。
就凭对方的能量,想弄自己太容易了,自己充其量小丑一个。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呀!
世上没有后悔药,为今之计只有面对现实了。
想至此,孟大刚开了口:“我说,我说,能给我一支烟吗?”
“可以。”
在丁一航示意下,有人点着一支香烟,塞到了孟大刚嘴里。
“嘶……”孟大刚很是舒爽地猛吸了一口,又不禁叹息起来:唉,以后这样的日子怕是没了。
一边吸烟,一边感叹,一支烟抽到了过滤嘴,孟大刚才不舍地吐到了地上。
“事情是这样的。”孟大刚长嘘一口气,回忆起来,“自你开办物流开始,我就很不舒服,为此还找杨宇兴闹了,可他满嘴官腔,这更让我不爽,只能自己想辙。可不曾想,好不容易吓走加盟商,你又弄成了直营。我不敢轻易招惹你,就一直等待机会,也与同行们交流想法。”
“洗衣机跌皮是光头老杨弄的,也得到了我的首肯,当时还觉得这方法挺厉害,结果还是让你给识破了。我们是左不行右不行,而你的神义风却发展神速,挤垮我们只是早晚的事,我们不甘心哪。”
“有一天我很是郁闷,就和朋友去唱歌。在唱歌过程中,有朋友给我打电话,就聊到了你,他支招把你调开,然后趁机出手。也不知怎么的,有人听到了我通话,第二天晚上就找到了我。”
“这个人跟我讲,他可以帮我,只要我付给他十万酬劳就行。我对这家伙不托底,不敢轻易答应,可他提了我们前面搞的事。担心他给漏底,我就答应了。他说他有办法调开你,但我没想到是把你母亲骗去练功,这个我也是后来知道的。至于为什么找王中为,也是因为偶尔知道了那小子干的坏事,同样采用了威吓加利诱的办法。”
审讯进行到这一步,下面就是小尤的事了:“孟大刚,不要避重就轻。那人可不只是骗人去练功,还要受害人转让名下股份呢,这事你能不知道?”
孟大刚就是一惊,赶忙起咒发誓:“我,我绝对不知道,否则天打五雷轰,喝凉水噎死。”
看出对方不像撒谎,小尤又换了话题:“那人长什么样?叫什么?干什么的?”
孟大刚尴尬摇头:“当天晚上光线很暗,他又带着墨镜、礼帽,根本看不清脸上模样,口音也像是故意拿捏,不过仍能听出来县里口音,另外他个子不太高。”
“报酬怎么支付的?联系方式知道吧?”小尤又问。
“他跟我联系了两次,全是用的公用电话。后来我查了,一个在省城,一个在津门。报酬分两次支付,打到了一张卡上。”孟大刚也真有一套,竟然当场背出了银行帐号。
很快,银行卡验证完毕,上面的确两次分别进帐五万,但款项第一时间便转走了,银行卡的户名是“鲍筹”。
“又是鲍筹?这家伙到底是谁呢?”丁一航在脑中又搜索起来。
他知道这个人绝对和自己有瓜葛,很可能报仇就是专门针对自己。
上次敢对母亲下手,显然已经丧心病狂,必须尽快捉拿归案才是,否则家人朋友都危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