访贤返程路上顺手抓案犯,真是幸运,赵队心情不错。
丁一航当然也非常高兴。这可是骗母亲的罪魁祸首,他对其恨甚至超过鲍筹,毕竟那一切都是她亲自指挥操作的。
二师兄就没那么好心情了,散散心都能被捉,还是被那骗子捉的,想想就糟心。
从山村出来,行驶一个小时左右,就到了特别局驻津门的秘密地点,对二师兄的审讯正式开始。
褪去宽大棉袍的二师兄身形婀娜,五官精致,尤其眉心间红砂更添妩媚,只是裹着纱布的臂腕显得很不协调。
“二师兄,都到这地步了,交待吧。”审讯开始了。
二师兄也不禁纳闷:不是要先核实身份吗?
好奇归好奇,但二师兄不会打问,更不会交待。
特别局成员问了好大一通,二师兄都没开口,赵队只能亲自上场:“三师兄和你所谓的弟子都被捉了,除了交待各自罪行外,也都供出了你,你独自硬撑也没意义。”
二师兄倒不怀疑对方的话。虽然她自逃离山上便没联系,但今日既然被抓,肯定与巢穴覆灭有关,何况那个骗子也在场呢。
见二师兄没接话,赵队又说:“欺骗煽动普通民众,非法聚众集会,已经严重危及了社会安全,也给万千家庭造成了巨大痛苦,这一切都源于你的贪念,真是罪大恶极。现在你唯有主动交待,才能争取宽大处理,否则就等着牢底坐穿甚至极刑吧。”
极刑?
这字眼还是对二师兄心境产生了冲击,但她更多觉着是吓诈,更愿相信“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
好话赖话说了一大堆,只到天光渐暗,二师兄也没吐一个字,审讯只能暂时作罢。
“不许给她吃的。”
“虐待当事人,不好吧。”
“吃饱喝足了,她更有精神硬扛。”
本来已经为二师兄准备了晚饭,可就因为丁一航三言两语,她只能喝着肚子了。
这女人还真是行,尽管肚里已经“咕咕”直响,但面对晚上两次审讯,依旧一言不发,更没有求饶举动。
还是听了丁一航的话,第二天早、午饭仍然没给。
二师兄肚里已经有了隐隐绞痛,精神状态也已大不如前,可是面对审讯依旧死不开口。
这次丁一航出场了:“二师兄,论论道呗,你也给来个隔物猜字、手拧钢勺?”
从对方的语气中,二师兄已经听出来,这家伙肯定参透了其中秘密,当时就搅了局。而且自己也是被他偷袭才挨捉,她对他恨之入骨,更不可能配合了。
“你们那套鬼把戏骗别人行,却骗不了老子,你也不行。你知道吗?他们要给你饭吃,就是老子拦着不让,凭什么呀,就凭你害人无数?来,给我上烧鸡。”
随着丁一航招手,烧鸡真就上了,还配了壸酒。
“吧叽”一口肉,“滋溜”一口酒,丁一航吃喝得有滋有味。
二师兄自认很坚强,也一直不服软,可身体器官不完全受意志左右,肚子要响呀。
“咕噜噜”,
“咕噜噜”,
二师兄这个恨呀,恨肚子不争气,更恨那个家伙手段卑鄙。
赵队等人看着眼前场景,想笑又不敢笑,都快憋出内伤了。
“说不说?”丁一航又开了口。
二师兄当然紧咬牙关了。
“好啊,来人,扒了。”丁一航忽的板起了脸。
什么?赵队等人以为听错了。
二师兄却是神色一寒,随即又缓和下来:吓唬谁呢?
“没听见吗?把她给我扒了,扒的一丝不挂。”丁一航吼了起来。
“我们,这……”赵队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半天才又憋出一句,“我们是男的。”
“换女的来。”
“好,好吧。”
赵队硬着头皮,唤来了两个女的。但他在离开时,特意向丁一航使了眼色,意思再明显不过:吓唬吓唬就得了。
丁一航看都没看,而是先反锁上屋门,然后对着那两名女警说:“扒了。”
女警对这事非常排斥,毕竟都是女性。可赵队都让听这人的,两人也不好完全不听,只好慢吞吞地脱起了二师兄外套。
感受着二女警的动作,二师兄想笑的厉害,心里话:假装也装得像些呀。
“绣花呢,磨磨蹭蹭的?”丁一航吼了一嗓子。
变太!暗骂了一声,二女警只好加快了动作。
外套,毛衣,打底衫,
随着一件件衣物落地,二师兄感受到了冷意,但这点冷意她还受得住。
“脱呀,啊!”看到那二人停下动作,丁一航又嚷道。
左边女警迟疑了一下,弯腰去解二师兄腰带,右边女警跟着去拉裤腿。
二师兄下意识地要用力,怎耐双腿被制,根本难以动弹。
外裤、毛裤都掉了,粉色打底裤露了出来。
“脱呀。”丁一航说着话,已经站了起来。
这还怎么脱?
两个女警都为难起来。
“脱。”
面对着再次吼叫,右边女警倔强得退后一步,左边女警跟着见样学样。
“好,我自个来。”丁一航打开小门,快步到了二师兄近前。
“刺啦”,
丁一航哈腰探手,打底裤带着撕裂音褪去。
“不要。”二师兄佝偻着身子,第一次出声了。
“不要?晚了。”丁一航一瞪眼,右手猛地掐住对方背上细绳。
“不要!”
男女声同时响起。
赵队急得“咣咣”拍门:“这要犯错误呀。”
丁一航回骂道:“少扯蛋,老子又不怕丢工作。”
二师兄上身尽力佝偻着,嘴唇咬出了血:“畜生,你没有母亲,没有姐妹?”
丁一航血红着眼睛吼道:“老子当然有母亲。可就是你骗着她去练功,骗着她写下了股权转让。”
“玉仙姑是你母亲?”二师兄很是吃惊。
丁一航没有接话,而是继续嘶吼:
“到现在我母亲还被迷帕所困,神智还不清醒。”
“身为人子,不能为母亲报仇,还算人吗?”
“只允许你残害良善,别人就不能以牙还牙吗?”
随着最后一个“吗”字落下,丁一航咬着牙,向上一提右手。
“啪”,
“啪”,
细绳绷断,响亮地敲打在光洁的后背上。
“啊!”
二师兄发出的简直不是人声,整个身子尽全力弓下,声嘶力竭道:“我说,别脱了,我说。”
丁一航长松了口气,但依然没有离开,而是继续咬牙追问:“再说一遍,没听清!”
“求你了,别脱了,我说,我说,呜……”
一瞬间,这个顽固的女人崩溃了。
丁一航嘴角浮上一抹邪意笑容,冲着两名女警抱拳致歉后,转身出了小门。
这家伙太坏了。
这办法真损。
尽管两名女警仍旧腹诽所作所为,但对丁一航看法明显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