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把陶燕妮带到特别局首都秘密地点后,立即便进行了审讯。
对于姓名、职业等基本信息,陶燕妮如实回答,没有任何遮掩,不过要她交待问题时,她则坚称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其实只到受审了一个多小时,陶燕妮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没有证据是不会找你的,我们可是特别局,处理的都是危害国家、社会安全案件。你近期做了什么事,都与什么人联系了,心里能没数?”久不参言的丁一航插了话。
近期做什么事?与什么人联系?
不会吧?陶燕妮不由得心里一惊,斟酌着道:“我这次出国都是报备过的,只是到美容国去参观学习了一周,期间行程在相关部门也有备案。在此期间接触最多的也都是华夏人,只有两个美容专家来自美容国,还有……”
看到对方迟疑,丁一航微微一笑。
也罢。看来他们都知道了。
陶燕妮一咬牙,红着脸道:“在此期间,我结识了一位华人异性朋友,两人很谈得来,上过三次床。他说他是北三省的,做美容用品,他和他的公司在协会都有备案,其他的我真就不知道了。”
“哼,再好好想想。有没有遗漏的?”丁一航冷哼一声,话里有话。
遗漏?陶燕妮脸上更红了,支吾着道:“他喜欢刺激,专门找了那种片,让我按那上面……”
陶燕妮真说不下去了,做丑事是一回事,当众交待又是另一回事。尽管还没完全说细,但回想到一些细节,她不禁心跳更为加速。
“咚咚咚”,
既难于启齿,又心头不安,陶燕妮心跳越来越快,偷眼看那些人似笑非笑神情,更为心虚气短。
相比羞怯,陶燕妮更怕的是摊上事,怕那个男人有其他隐秘身份。
“他呢?”丁一航忽的拿起一页纸张,平展在中间栅栏上。
陶燕妮正心头发虚不止,忽的看到身份证复印件,不禁脱口而出:“雨林?”
丁一航狐疑地与康队对望一眼,追问道:“说具体了。”
按照陶燕妮的本意,她不想讲这个男人,毕竟他是她的初次,给她留下了美好印象,但刚刚话已出口,不说也不行了。
于是陶燕妮讲说起来:“他的姓很怪,下雨的雨,名是树林的林。我俩十多年前就认识,他也是我第一个男人。后来他不得以因事出国,我们就多年没见了。去年他回来一次,我俩才又见了面,没几天他又出了国,之后就一直没见面。”
这话头不太对呀!丁、康二人狐疑更重,心里也不禁更为没底,不过还是说道:“不对吧,这个月你俩还联系了呀!”
“不止这个月,从去年见面之后,我俩也不时联系,每月他都从国外打两次电话回来。这个月他正好有事回国,就打电话约我见面,可随即又突然有事取消了。”陶燕妮说到这里时,眼圈不禁红了,既遗憾也委屈。
“那你知道他做什么吗?”康队又问。
陶燕妮点点头:“知道,玄学。他之所以不在国内发展,就是因为这门学问在国内受限制太多,否则他绝对不会离开我的。”
名字对不上号,可她认识这张复印件,他电话又有她的联系方式,现在又提到了什么玄学,这里边……
丁一航脑子里稍微一转这些内容,再次插了话:“上次联系用的是国内号码吧,是哪个号码?”
“是13……”陶燕妮报出了一串号码,又追问道,“雨林怎么啦?”
丁一航没及时回应对方,但听到电话号码,却长舒了一口气:万霖的假名恐怕不止一个,应该也不止只骗了这一个女人吧?
“雨林怎么啦?”陶燕妮近乎嘶吼道,显见特别关心。
“他让你保存的东西呢?”康队忽的问道。
“那不是他让保存的东西,而是他给我的念想,是代表他陪在我身边的,我心里只有他。”
“快算了吧。出国几天都找男人。”
“那不一样,那只是身体的需要,不付出任何感情的。”陶燕妮神情一本正经,话也十分奇葩。
又问了一些问题,但陶燕妮还沉浸在与所谓雨林的感情中,再没有讲出实质性内容,于是人们带着陶燕妮回家看“念想”。
陶燕妮的家很豪华,大别墅,平时雇有佣人,不过佣人今天正好不在。
即将打开保险柜前,陶燕妮再次强调:“这可都是雨林的私人物品,只是他从事玄学的一些感悟。”
“如果与案子无关,我们不会带走。”
“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看完物品再说。”
“好吧。”
陶燕妮这才示意人们退后,然后打开了里面两层的保险柜。
“小心点。”陶燕妮取出一个长方体盒子,小心的放到了桌子上。
“输指纹密码。”眼见对方停了下来,康队催促道。
“指纹密码?”陶燕妮先是一楞,随即又说道,“我从来没开过呀。玄学我又不懂,再说也没经过雨林同意。”
嗯?所有人都不由一楞:这女人是天真还是傻?
指纹密码也难不住特别队员,仅用不到一分钟就打开了。
“啪”,
“轻点。”
盖子掀开的瞬间,陶燕妮还在提醒呢,但当看到里面物件时,立即瞪大了双眼。
哪有什么玄学心得?全是银行卡、存折和钻石,最大的极品钻石少说有十克拉以上,银行卡、折起码上百个,帐户名称千奇百怪,但有两张国外存单的帐户名是“万霖”。
“这就是你说的心得?”康队转头道。
“一定有的,一定有的。”陶燕妮不死心,但直到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也没看到一张心得的丁点纸片。但她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怎么会呢,一定是雨林拿错了。”
起获到这些赃物,康队心中大定,忍不住冷笑道:“他真名叫万霖,霖字拆分开就是雨林。”
“不可能,雨林就是雨林,他是研究玄学的。”陶燕妮歇斯底里道。
“万霖搞得是装神弄鬼、坑蒙拐骗,他出没出国不清楚,倒是因诱骗少女和成立非法组织坐了两次大牢。”
“啊……”陶燕妮惨嚎一声,跌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