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自己刚被转移到那个医院中,周围的环境很陌生,人也是如此。
之前的那些人的,都因为被自己不同程度的催眠了,去接受心理辅导疏离去了。
不过这些对于他而言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他知道,自己在这个地方也待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毕竟那些人只要忍不住对自己的好奇心,就会被自己中心暗示,要不了多久,这个地方也会因为自己而沦陷的。
就是抱着这样的想法,那一日,他听到了一个新的医生要带来的消息,那时自己也只是嗤笑一声,什么样的医生都是无用的。
他啊,已经见多了那些所谓的专家的,那又如何,不过是比普通人能抵抗的久一点而已,最终还不是成为自己的信徒吗。
然后,就是在自己带着这样的观念的时候,她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第一眼,就是觉得这个所谓的医生年轻的过分了,一点经验都没有的样子,听闻她还是这里负责的人。
见自己的时候,更是什么人都没有带,大大咧咧的进去了自己所在的区域,而且一点防备的样子都没有。
又是一个愚蠢的女人啊,虽然这个女人长得很是好看,不过这大概也是她身上唯一的可以被他记住的优点了。
只是很奇怪,对方进来之后,不说话,也不做什么,就只是坐在自的对面,静静的看着自己,时不时在那本子上记录着什么。
哦,说起来,至今他还不知道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沐卿到底写了些什么。
当时的自己,只是以为,这个女人想要用这种方式引起自己的兴趣而已。
所以他任由对方看着,人类的目光与他而言,没有一点的威力,而比耐心,他从不会输给谁。
如此的,便是安安静静的半个小时,期间她一直就是在时不时看自己一眼然后写着什么,本子的角度很好,自己无法看到里面的内容。
直到什么时候,她将本子合上,正式的看了一眼自己。
“看吧,终究是忍不住了。”他以为对方是放弃这样的方式了,结果沐卿只是起身离开而已。
从进来到对方走,没有和自己说过一句话,什么交谈都没有。
很奇怪的样子,奇怪到当时他都忽视了,自己那习惯性的一些暗示催眠的动作,对对方也是一点影响都没有的。
那是两人第一次见,自那日之后,隔了好几日她又一次出现了,这一次没有本子,开门见山的很。
“我叫沐卿,以后专门负责你的人,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的所有物了。”
“你很危险,不过不用害怕我会害怕你,你的危险对于我而言,还是有些轻微了。”
“哈哈哈哈。”对于对方的这一番自我介绍,他就像是听到了一个什么好玩的笑话一样疯狂的笑着。
就凭借这么一个女人,说不怕自己,不可笑吗。
只要他愿意,他现在就能将她催眠,然后将她变成自己的傀儡听从自己的命令。
他这般想着然后也是这般做了。
“我说了,没用的。”
“哦,对了,其实说起来,你的那些暗示或者催眠的过程的确挺有趣的。”
“上次我观察了你很久,你的笑容,你眨眼的频率,还有你左右腿交换的时间,甚至是你的呼吸,都是在配合你的催眠术的。”
“的确很厉害。”
“那些蠢货以为只要不和你说话,不和你产生眼神对视就没有问题了。”
“呵呵,的确挺可笑的,你的一举一动,都是在不断的下着暗示呢。”
“将全部的自己都当做自己的武器来利用的人,你倒是我见过的第一个,果然有趣的紧。”
“所以,还是那句话,以后你就是我的所有物了。”
沐卿的话语任何人来说都是狂妄自大到没有边界的,可是在那日,言啬意识到这个女人不是撒谎,也不是在虚张声势。
她是真的不怕自己,而自己的催眠术,对于对方而言一点作用都没有。
不管自己怎么做,对方的眼神都是清明的,偶尔的在过程中还能问某个动作的意义何在。
这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也是他遇到的第一个真正无视自己的催眠的人。
即使再了解自己的人,给他足够的时间,对方也是逃不了的。而这个女子呢,哪怕是大大咧咧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自己也无法将对方如何。
不过,催眠不行,可以直接动手啊,一个弱女子而已。
他啊,厉害的可从来不只是催眠的方面。
那只是,他让想让人知道的一面而已。
“哦,对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你的房间中所有的用品都会焕然一新的,放心吧,你会喜欢的。”
就是这么一句话,所有能做武器的存在就此从他的身边消失,他可以自己动手,可是对方的那双眼神,就好似看清了自己的想法一样。
他遇到挫折了,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挫败的滋味,也是从那是开始,他就知道了,沐卿的存在对于他而言,也许有了特殊的意义。
时间一转便是到了今日,两个人的关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自己也从那些阴暗的地底下回到了地面上。
他知道的,沐卿能这样做也一定是付出了什么代价的。
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她帮自己,也不是出于对自己的同情或者喜欢什么的。
爱情这种东西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也许是存在的,可不是唯一的,更不是特别的。
随时可以舍弃,随时可以消失。
但是如今,他和沐卿之间的羁绊,由利用,由彼此了解,由互相欣赏所构成的,比所谓的爱情更加的牢靠。
言啬知道,刚刚来的那个人是看明白了这样的情况,从此以后,沐卿和言啬就是一个整体。
他们两个人若是结合在一起,其危害程度可是比某一个人要大上很多的。
他们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危险性,所以他们想要沐卿一个态度而已。
在两个人中,沐卿始终是理性的那一刻,即使说爱情,也是他先有的意思。
至今,他都不知道对方对自己有几分,不过他不会问,因为并不好奇。
百分之百的东西他不信,有所欠缺的,才是最完美的状态。
“咦,我说你这糖醋排骨怎么这么香啊。”
“我尝尝。”
“你不会是趁我不注意,你用外面糊弄我的吧,这不可能是你自己做的。”
“还是说,你之前就会了,不过一直没有告诉我的。”
他很愤怒的质问着,这手艺,真的是第一次下厨的人的水平吗。
“我说了,做饭这种东西,看一些就会了。”
“这也许,就是天赋吧。”
“不过很可惜,好像你没有这个天赋啊。”
女子的嘲笑一如既往的不加遮掩的。
“呵呵。”
“米饭煮了没。”
“我要吃两碗。”
“自己盛饭去就是了。”
“哼!”
也许,这样的状态,对于两个人而言,才是最舒服的。
毕竟他们有本事,在这样的环境下,得到彼此想要的东西。
真正在自由,从来不只是,所谓天高地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