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们坚守本心,只以皇上为先,就够了。
无论谁做皇帝,对他们来说都是一样。
吃晚饭前,不知道沈淮安把两只崽带着去小花园做什么了,两只崽回来抱着柳乐的腿,撒娇的叫着“阿爹。”
柳乐问他俩做什么,也不说,但是格外的黏柳乐。
用过晚饭,带着两只崽散了散步后,就领着崽回房睡觉了。
在古代就是这行,没有多余的娱乐活动。
两只崽可可爱爱的黏了柳乐一整晚,也激起了柳乐差点磨灭的父爱。
提溜着俩崽讲睡前故事,柳乐的脑袋瓜里装了不少的童话故事,简直就是信手拈来,几个小故事就逗得俩崽眼睛亮晶晶。
沈淮安回了书房,点亮了油灯,对着虚空处喊了一声“十九。”
一位黑衣的小少年从窗外悄无声息的蹿了进来,拱手道:“主子。”
“今日说说。”
十九一板一眼的汇报道:“今日二皇子府上的暗卫从夫郎一出门就跟上了。”
“多次想要动手,但见我们的人跟的太紧,一直没有动作,直到主子和夫郎汇合,他们才退下。”
沈淮安端着茶杯的手,暗自收紧,“咔”的一声,茶杯在手中破裂。
“一定要注意夫郎的安全,一切以夫郎为先,退下吧。”沈淮安吩咐道,便让十九退下了。
项棋?还有精力想要用乐乐来威胁他,既然如此,别怪他不义。
沈淮安开始研墨,刻意换了左手书写,寥寥几字落下后,将其装进信封,放在一旁。
竹应和竹心还没回来,沈淮安还在等着两人。
小半个时辰后,竹心和竹应敲响了书房门。
“主子。”
沈淮安坐在书案后的椅子上,“打探到什么了吗?”
竹心率先回道:“我跟着那个小厮进了画情楼,小厮不知与老鸨说了什么,两人径直进了三楼的屋子。”
“三楼不允许上去,我便出了画情楼,准备从房顶进去。”
听到竹心说到这儿,竹应自然的接过话头,“我和竹心去了房顶,但那时老鸨他们的谈话已经接近尾声,没听到太多的消息。”
“只知道两方达成了什么目的,小厮换了间屋子,咳……找了个女娘作陪,一直待到天黑。”
“天黑后,小厮从三楼带了个姑娘偷偷摸摸的回了陈府。”
竹应的功夫在竹心之上,于是竹心接应,竹应独自一人进了陈府。
“主子,今日从画情楼接走的人和陈二小姐长得极像。”竹应吃惊道,他见过陈月玉,所以才会如此吃惊。
若不是百分百的熟悉,在两人之间完全无法无法区分。
“陈元道与小厮的聊天隐晦,我只听到了几句,说什么按计划将月娘送到沧南。”
沧南?沈淮安注意到这个地方,难道陈元道真的与南境勾结?
竹应汇报完毕后,和竹心安静的站着等待主子的吩咐。
“辛苦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竹应和竹心退下了,出了书房门,竹心就准备先去夫郎房中告知一声。
“竹心。”正往正中间的卧房走时,被竹应叫住了。
见竹心看着他,竹应一时之间嘴笨,缓了好一会儿后,才嘱咐道:“下次要注意周旋,不要一言不合就动手,万一遇到比你厉害的人,怎么办?”
今日竹心和柳乐出门本就装扮了一番,穿了男装,与柳乐分开后,竹心跟着陈府小厮就往画情楼去。
这身男装正好方便竹心行动,小厮与老鸨会面后,往三楼走。
竹心有些着急的也想往三楼走,大厅有不少来寻欢作乐的男子与画情楼的女娘、哥儿纠缠,人多,稍不注意,就要跟丢了。
竹心十分着急,动作有些急大,不小心将其中一位武夫打扮的男子给撞到了。
武夫喝了酒,看人都有重影,将竹心看成了画情楼的哥儿,就想要动手。
竹心自然不会吃亏,立马还手,谁知武夫带了不少侍卫,霎时间侍卫就将竹心围了起来。
竹应赶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好说歹说才和平解决这事儿。
当时他看见竹心被一群人围着时,心里一咯噔,生怕其吃亏。
所以竹应才想着给竹心提个醒儿。
今天的事情,竹心已经自我反思过了,他知道有些冲动,但这人都对他动手动脚了,他还要忍吗?
“大哥,难道那厮占我便宜,我还得忍吗?”竹心带着几分气性扔下一句,转身就走。
本来想告知夫郎一声,但被竹应兴师问罪的口气给气到了,直接回屋睡觉。
独留竹应愣在原地,不知想了什么,转身出了府。
沈淮安在书房将手上被划出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一下,这才回了屋。
柳乐听到沈淮安进门,便道:“水已经打好了,快去洗澡吧。”
沈淮安走到柳乐面前,问道:“在画什么呢?”
上好的宣纸被裁成大小一样的纸片,将两张纸片贴在一起,才在上面画着可可爱爱的小动物和人儿。
“给他俩画小人书呢。”柳乐今晚给两只崽讲故事,突然冒出的想法,画些小人书让他们自己看。
早早的启蒙认字,他俩学着容易些,小安教着也要容易些。
没错,两只崽的启蒙,他单方面决定交给沈淮安。
沈淮安贴着柳乐的后背,环着腰,贴在耳边说的委屈,“我都没有,乐乐就给他俩画。”
柳乐拍了一下沈淮安捣乱捏他腰间软肉的手,有些无语道:“那你想怎么样?”
“我也要。”沈淮安理直气壮。
柳乐直接给听笑了,“他俩要小人书是给启蒙的,你要来做什么?”
沈淮安的手又开始捏,柳乐要忍不住了,那个地方是他的软肋,一捏就浑身发颤。
“乐乐,只喜欢那俩小子了吗?”
这语气简直像是柳乐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抛夫弃子?
“行,我画!”柳乐不堪其扰,直接答应了,“你快去洗澡。”
沈淮安还不忘提要求,内容必须得有他们两人。
沈淮安去洗澡,柳乐继续给两只崽画,至于答应沈淮安的画,等他缓缓再说吧。
一口气画了小半本,粘纸片就花了不少的时间。
就算是上好的宣纸,柳乐都觉着有些薄了,经不住两只崽祸害。
将他在现代一些耳熟能详、带有教育意义的小故事用图画的方式呈现。
两只崽聪慧异常,更得好好引导。
已经很晚了,柳乐将小桌子上的东西收了收,打着哈欠便上床。
等到沈淮安出来时,柳乐已经盘腿坐在床上等人了。
“快来,好困好困。”柳乐招手呼唤人,眼睛都没有白天瞧着那么大了。
沈淮安上了床,柳乐伸手去牵手,这时才发现手上的伤口,已处理过了。
“手怎么受伤了?”柳乐担忧的问,给人轻轻的吹了吹手。
沈淮安只道:“不小心划到了。”
“一天天毛手毛脚,小心一点儿,疼不疼啊?”柳乐逮着就教训人。
沈淮安将人抱紧,亲了亲怀里的人,直接手动闭麦,“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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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京城传出了二皇子府的一道流言,说是项棋逛花楼,和其他人争一名女娘,被人打了。
刚好这段时间项棋在二皇子府闭门不出,越发的将这件事儿坐实了。
“混蛋!本皇子养你们有何用,这点儿小事儿都查不清楚!”项棋在府里大发雷霆,前两天他出门被人打了一顿,侍卫被一群黑衣蒙面拦的严严实实,来人只逮着他的脸揍。
被揍的第二天,京城就谣言四起。
而他又确实被打的鼻青脸肿,若是出门被其他看见,不是直接坐实了谣言?
这几日他只好躲在府中称病,不上早朝。
安排了不少人去找那晚打他的人,结果这么久,一点儿线索都没。
项棋只能在府中冲着下人发怒,砸砸府中的摆件。
六天后,项棋的脸消肿了,准备第二天一定得上朝,结果当天晚上被人摸进了卧房又揍了一顿,照样是只打脸。
“是谁?到底是谁?”
“你们是死的吗?半晚上被贼人进了本皇子的房间,你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
项棋都要被气死了,同时也要让感到后怕,万一这人对他恨之入骨,直接给他杀了,又有谁知道?
“张石,府中的巡逻和护卫再给我多加一倍的人人。”项棋面色铁青,他的二皇子府现在和茶楼又有什么区别?
“再被人这样进府,你们就以死谢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