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李沐阳离开破屋去找何必初,他是给过银子的,那些银子足够他在这翻盖好几处屋院了都。
“何叔,走后门也不至于给破屋住吧?这不是歧视吗?我抗议”
“我知道你小子住惯宫楼殿宇,可是这里毕竟是朝阳园,无规矩不成方圆,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你们住的地方是汪宗师定下来的”
“不能改动?”
“呵呵,你也太看的起老夫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事,还质疑不到宗师的头上,你得过且过混两年就说不定能有独院”
李沐阳一听这,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也不理会何必初的挽留,没有用他难道还留着养花不成?
何必初面上有点挂不住,他摇摇头看着李沐阳离去的背影感叹“年轻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大朝阳人才济济,又怎么会刻意刁难几个走后门的”
屋内鼾声震天,还有打鬼牌的嬉笑怒骂,李沐阳坐在屋顶,忽然想到男女混住,这怎么行?
李沐阳从屋顶跳下来推开房门,一拍桌子“你们几个别打了!我有一个问题”
柳凡凡抽回自己的鬼牌“什么问题你说,别压着我牌”
楚汉离看看自己手中的鬼牌偷笑“快点快点”
梁静倾按着鬼牌不让拿“慌什么,李沐阳不是有话说吗?什么事你说,姐帮你解决”
“往边靠靠”李沐阳坐在楚汉离身边“我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此话一出,除了在睡觉的那位仁兄大家都沉默不语直勾勾的盯着李沐阳。
李沐阳一时间有点尴尬“你们做自己的事情不用看我,听我说就可以了”
“哎呀,费什么话,赶紧的”梁静倾捂住自己的鬼牌,柳凡凡那个臭不要脸的居然偷看。
柳凡凡嘟囔着“切,小气”
“咳,你不小气,有本事你摊鬼牌给我看呀!咱亮着牌打”
“咳咳,我们只有这一间屋子,八成是同居一室,只有我们”李沐阳指着柳凡凡和梁静倾“包括你们两个”
“哦,然后呢?”楚汉离很是不解“这有什么?”
李沐阳揉揉鼻子“没有吗?”
柳凡凡拍了李沐阳手掌一下“我当是什么大事情,原来就是这,没事就一边歇着我们要打鬼牌”
楚汉离问李沐阳“要不你也一起?”
“四个人怎么玩鬼牌?不如打马吊,我去拿”梁静倾跑去拿根本就没有给李沐阳拒绝的机会。
“我不会玩”
“超简单的,我教你”柳凡凡眼睛放光,她最喜欢打马吊奈何戚百操那家伙睡的跟死猪一样叫也叫不醒。
“不了”李沐阳看到一个大通铺“我们就挤在一个铺吗?”
“昂,不然呢?说好了最里面是我跟静倾的位置,谁也不许抢”
“我说凡凡你是多眼瞎?那家伙已经在里面睡了好长时间了,我去,戚百操流口水哈哈”
“是?我看看,我看看”柳凡凡挤开梁静倾“哈哈,楚汉离拿毛笔来”
楚汉离摇摇头从袖口拿出一根毛笔快速晕上墨水递了过去“给”
“你说我们是画两个黑眼圈呢?还是画只乌龟?”
“凡凡要是戚百操睡醒炸了怎么办?”
“怕什么?我们在打马吊,鬼知道他的脸怎么搞的,李沐阳你什么都没看见对不对”
“我还是去屋顶坐着好了,这朝阳园天空的云还是挺漂亮的”
“楚汉离你说他脑子没病吧?”
“凡凡你别乱说话,我看人挺正常的,楚汉离别理她”
柳凡凡画完乌龟拿毛笔对着楚汉离“说我跟梁静倾,你听谁的?”
“圣人说唯小人与女妇难养也,我不与你们同行,我看到屋顶赏空倒是不错”
楚汉离刚说完赶紧改口“当然了,你们两个与那些庸脂俗粉不同,你们两个是女中豪杰”
柳凡凡跟梁静倾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问“若是非要比个高下呢?”
“那自然是各有千秋没法比,你柳凡凡俊俏美丽刁蛮可爱,她梁静倾巾帼不让须眉宛若铿锵玫瑰,要我选的话,我还是喜欢像我姐楚悠悠那种恬雅的”
“哼,每次都这样,你就不能换套说辞吗?”柳凡凡撅着嘴不开心。
楚汉离揉揉鼻子“那你还老是问,这不是为难我吗?”
梁静倾笑了“哈哈,每次都是这答案你也不嫌烦,不过话说回来,悠悠姐真漂亮,若不是女儿身误我”
“哼,梁静倾大家朋友归朋友你不能打我姐主意,你不能祸害我姐,我老爹会杀了我的”
“你想什么呢?我怎么会做那离经叛道之事”
楚汉离盯着梁静倾“真的?”
“这还有假不成?”梁静倾白了楚汉离一眼。
“嘿嘿”楚汉离摸着脑袋傻笑。
“嗷 ~ ,你们好吵”戚百操满是怨念的从铺上起来。
“醒了?打马吊?”梁静倾忍着笑晃动手中的木盒。
“打马吊?好啊”戚百操近前坐在桌子上“来,来,来,让我把你们杀的片甲不留”
“哈哈,好,来打”柳凡凡笑嘻嘻的坐在他对面。
楚汉离同梁静倾相视一笑。
“嘿,我怎么不知道你们今天这么高兴?不就是进朝阳园么,有什么了不起的值得你们这么高兴?”
柳凡凡踹了戚百操一脚“别废话,赶紧拿牌”
“哼,好牌,看我把你们赢的连裤袜都不剩一只”
“别说大话,先前不过是你走运,哼,真不拿我们当朋友这么好玩的东西居然才拿出来”梁静倾趁着空档给自己沏了壶茶。
“给我来一杯”
“我也要”
“还有我”
梁静倾叹了口气给这几个货挨个续满茶水。
李沐阳坐在屋顶听着屋内的打趣调笑内心升起一种他也不懂的感觉,似乎就这么静静的听着也不错。
“你就住在这间房,听到钟声后去大殿集合”
“多谢庄心妍师姐,小弟我叫满清秋,日后有用的到小弟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不用叫我师姐,两年后你是不是我师弟还不一定呢”
“呃”满清秋不知该如何回答,这热脸贴冷屁股贴的真不是个劲。
庄心妍白了满清秋一眼转身离开,真是不知所谓,走后门进来的就没一个能待够三年的,要不是朝阳园武徒们太耗费物质也不至于这般敛财。
李沐阳在屋顶看的是清清楚楚,他喊满清秋“要不要上来坐坐?”
“啊?好”满清秋往地上一跺脚借着内力跃上屋顶“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