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来,魏薇。”沈雁回眉眼弯弯地看着双胞胎提高声音朝他们挥挥手道。
两人循声看了过来激动地看着自家妈妈,“妈妈!”推着车子跑了过来,“可算是平安回来了。”急匆匆地又道,“怎么回事?怎么出个差还能遇见如此凶险的事情啊!”
“回家说。”沈雁回黑曜石般的眼眸看着他们笑着说道,这人来人往的,她又骑着摩托车挡路。
“阿姨好!”
“妈妈这些是我们的同学。”魏薇大方的介绍道。
“你们好。”沈雁回莹润的眼眸看着他们笑着说道。
“我们先走了,拜拜。”魏薇朝他们挥挥手,骑上了自行车。
三人回到了家,魏乐已经在家了,听见摩托车的声音,蹬蹬从屋里跑了出来,飞奔下来。
“妈妈!”魏乐扑到了她的身上道,“吓死我了。”
“走!咱们上去,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沈雁回拍拍儿子的后背道,这小子已经比她高了。
沈雁回他们回到了家,落座后,她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艾滋病不能治吗?”魏薇乌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惊讶地说道。
“治不好!它破坏人体的免疫系统,一个小感冒就能要人命。”沈雁回目光直视着他们说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们艾滋病的危害吗?”
“没有。”三兄妹看看彼此齐齐摇头道。
“学校里也不教吗?”沈雁回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们说道。
“有所耳闻,但是具体的就不知道了。”魏薇忽灵灵的眼睛看着她摇头道。
“艾滋病通过血液传播,吸du者共用针头……”沈雁回漆黑如墨的眼眸看着他们详细的科普了一下艾滋病。
“那他们怎么办?卖血也被感染,真是冤死了。”魏来非常生气地说道。
“这个就不知道了,或许当地政府会帮助他们吧!”沈雁回抿了抿唇说道,底气不太足。
“这一下子,全省就该抓这种黑心的采血车了。”柳如玉犀利的眸光看着他们说道。
“不光如此,还要科普一下什么是艾滋病,别中招了。”沈雁回沉静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不光南方或者大城市有了,广大农村地区科普不到位,真的很危险。”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病?以前没有吧!”魏乐一脸奇怪地说道。
“国外传进来的,据说是欧美白皮猴子跟大猩猩交配传染给人类的。”沈雁回冰冷地说道。
“咳咳……”这话把孩子们给惊的直咳嗽。
“不用这么夸张吧!”沈雁回好笑地看着他们说道。
“真的,假的?”魏薇不太相信地看着她问道,“这也太……太那啥吧!”
“我骗你们干什么?这是他们自己研究的,还能有假啊!”沈雁回冷哼一声道,“他们本来就是未开化的人类,饥不择食,荤素不忌的。”
“您这样,我还怎么直视他们。”魏来吞咽了下口水道。
“正常看呗!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沈雁回澄澈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咋地还想深入交往啊!”
“不不不……”三兄妹齐齐摇头道。
魏薇深吸一口气道,“我真怕您出事,人生地不熟的,您一个人怎么应付啊!”
“当然是直接打晕了采血车里的医生和护士。有什么等警察和正规的医生来了再说。”沈雁回明媚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用检测结果说话,跟他们对峙,让他们煽动老乡,我可没那么傻?”
“真是好险啊!”柳如玉庆幸地说道,“老乡们很理智,乖乖的等着医生来。”抿了抿唇说道,“虽然有些偏激,但是有句话怎么说:穷山恶水出刁民。”
“我当时也怕啊!所以才说肝炎的,这谁不怕啊!”沈雁回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有啥别有病,本身就穷,再生病了,日子就更难捱了。”
“加上免费治疗,普遍贪小便宜的心里,所以一下子就安抚了他们,乖乖的听话了。”魏来笑嘻嘻地说道,“等到警察和医生来了,直接交给他们就好了。您就全身而退了。”
“没错。”沈雁回柳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
“您怎么想到请市长出马的。”柳如玉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因为他是南方调来了,对于艾滋病有清晰的了解。”沈雁回清明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我直接报警的话,警察是否知晓这个病,我一个外来人,我不敢赌!”
“我们就担心这个,你这外来人,人家终究向着自己人。”魏来紧张地攥着拳头说道。
“所以不能硬碰硬,直接打晕了,就是我说了算。”沈雁回灵动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有惊无险,有惊无险。”三兄妹庆幸地说道。
“以后可别在遇见这事了。”魏来拍着自己的胸脯心有余悸地说道。
“再遇见这事,也会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沈雁回黑得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妈妈还真有侠义心肠。”魏薇琥珀色的眸子骨碌碌一转道,“您不是不喜欢武侠小说吗?”
“是不喜欢。”沈雁回柳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但是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遇见不平事,危害巨大,怎能不管。良心过意不去。”猛然想起来道,“这次出差遇见仙人跳,我就没管。”
“仙人跳?”魏乐惊讶地看着她问道,“就是港剧里演的仙人跳……”
“对,被敲诈了四百块钱。”沈雁回冷哼一声道,“男人管不住下半身,活该被敲诈。”
“咳咳……”魏来兄弟俩尴尬的红着脸直咳嗽。
“咋了,我说的不对吗?”沈雁回阴沉沉的目光看着他们说道,“没有和人家共度一生的准备,就别伤害人家姑娘。”看着红着脸的俩儿子道,“我说话听见了吗?”
“听见了,听见了。”兄弟俩点头如捣蒜道,脑袋恨不得磕到桌子上。
“这种事情很多吗?仙人跳。”魏薇有些好奇地问道。
“听小刚说很多,他开着货车,每次都能遇到。”沈雁回眼底微凉地看着他们说道。
“警察叔叔不管的吗?”魏薇忽灵忽灵的大眼睛看着她挠挠头问道。
“怎么管?”沈雁回闻言哂笑道,“估计都是老熟人了,敲诈的又不多,还都是外地人。本乡本土的都是睁一眼,闭一只眼,只要不太过分,甚至闹出人命来。警察不会过问的。”
沈雁回食指轻叩着方桌道,“仙人跳不只是男女那点儿破事。有许多形式的,最关键的事别贪,不是自己的东西千万别动,有事就报警。”
“有困难找警察。”魏薇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知道了。”
沈雁回看着还在害羞的兄弟俩摇头失笑,“好了,不说这个了。”视线落在了魏薇身上道,“小薇,我跟你们老师说好了,也请假了,他同意你去首都考试了。”
“哇……”魏薇一脸惊喜地看着她说道,“真的吗?”
“真的,我回来就去找你们班主任了。”沈雁回收敛起脸上的笑意看着她说道,“艺考过了就过了,没过的话给我好好准备高考。”
“是!妈妈。”魏薇朗声应道。
“好了,今儿咱们出去吃饭。”沈雁回站起来道,“庆祝我平安回来,你们上学之后,我还得去给你们姥姥、舅舅解释你的事情。”
“姥姥会同意吗?可都找了我说了几次了。”魏薇有些担心地说道。
“我会说服他们的。”沈雁回沉静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走吧!吃饭去,吃了饭你们还上学呢!”
沈雁回他们锁了门,出了家门,边走边说道,“吃什么?”
“随便。”魏来摸摸自己的瘪下去的肚子道,“饿了。”
“明儿给你们做好吃的。”沈雁回乌黑灵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今晚上吃饱就好。”
找了个路边饭馆,真就是吃得饱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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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回送走了孩子们去上晚自习,骑着摩托车去了不甜蛋糕房。
“可算是回来了。”樊冬青透过玻璃窗看着骑着摩托车过来的她,长长的松了口气,“咋去了那么久啊!”
“久吗?”沈雁回闻言打哈哈道,“都在吧!”
“在在在!”樊冬青隔着橱窗看着她指指隔壁道,“爸妈在隔壁。”
天气转凉,樊家二老又开始了做热饮。
“房子装修好了吗?”沈雁回锁上摩托车走到橱窗前看着他说道。
“好了,好了,就说要搬过去,就不用挤在店里了。”樊冬青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说道。
“鼓楼街呢?还需要时间吧!”沈雁回琉璃色的眼眸看着他说道。
“古建筑修复不容易,里面还要装修,看情况要到明年了。”樊冬青黝黑的眼眸盛满笑意看着她说道,“房子装修好,不在店里住,就没那么挤了。”
“说起来这店,你可以考虑一下开放式的后厨。”沈雁回灵动的眼睛转了转说道。
“什么意思?”樊冬青来了兴致好奇地看着她问道。
“后厨干净整洁,让顾客清晰的看见了,买着安心,吃吃着放心啊!”沈雁回竖起手掌小声地说道,“有些饭馆脏乱差,污水横流,苍蝇乱飞,你还吃的下去吗?”
樊冬青闻言眼前一亮道,“明白了。”激动地搓搓手道,“我回头就找装修师傅,这鼓楼街的店面,后厨要改造一下。”
“嗯嗯!”沈雁回笑着微微颔首。
“还不过来,跟你弟弟说那么热闹,小薇的事情你想什么呢?好好的大学不考,居然去学什么演戏。”樊父站在店前看着她不悦地说道。
“我这不来跟你们解释了。”沈雁回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樊冬青朝隔壁指指。
“去吧!”樊冬青闻言莞尔一笑道,“绕到后面进去。”
“好的。”沈雁回闻言笑了笑,绕到后面,樊母已经把房门给打开了。
樊父看着走进来的闺女说道,“坐!说说咋回事?”
沈雁回坐在圆凳上看着他们他们审问的架势道,“没啥好说的,小薇喜欢唱歌,你们又不是没听过,所以尊重她的决定让她去考电影学院。”
“她还小不懂事,你这个当妈不知道,那能当正经事业吗?”樊父不悦地看着她说道。
“咋这不是正经事业了,那电视剧的演员,你们不也是如数家珍的。”沈雁回纯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说道,“你们不也是念叨着,看着挺喜欢的。”
“可报纸上写的八卦新闻也与他们有关呀!看着就不像正经人。”樊母做做了功课,把报纸的娱乐版指给了她看。
沈雁回闻言看着报纸上的娱乐八卦,莞尔一笑道,“这些都是假的。”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樊父食指点着报纸说道。
“行得正,坐得端。就不会了。”沈雁回幽深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身正不怕影子歪。”
“就怕在那大染缸里受影响啊!”樊母无比担心地说道,接着又道,“小薇的成绩要是没那么好,我就不说了,咋地也是个大学。”
“您当电影学院好考呀!”沈雁回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说道。
“不好考吗?不就是唱歌吗?演戏,漂亮不就可以了。”樊母单纯地看着她说道。
“可没那么容易,不然咋专门去学呢!不是漂亮就好,当然漂亮是前提。”沈雁回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
“现在成绩明明可以考更好的大学为什么要学这个。”樊母怎么都想不通,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小薇喜欢,喜欢,就没办法了。”沈雁回炯炯有神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喜欢。那歌词抄的满本都是,你们也看见了。二胡拉的手,筷子都握不住,也没放弃,可见是真的喜欢。”
“我跟小薇说好了,艺考过了,咱就谁也不说了。”沈雁回沉静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这要是不过关,就老老实实的在文化课上下功夫,考‘正经’的大学。”
“艺考是什么?”樊父满头雾水地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