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你给我听好了!我才是熬弘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我不管他是从哪儿把你领回来的,我现在命令你,离开无歇。”
黎若曼一直对自己的年龄耿耿于怀,虽然她跟熬弘差不多大,都已经是在这世上活了好几世的老妖怪。
可毕竟她是个女儿身,对于年龄这种事情,不管是女人还是女妖来说都是一个很隐私的事情。
她的底线被触及到,愤愤地站起身宣誓主权。
“阿姨,我想你是误会了,我只不过是五太子的手下罢了,您应该也活了很久了吧,怎么还跟我这样的小姑娘计较呢?”
童惜灵也是女子,自然看懂了对方的底线,只是她可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毕竟这位老阿姨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张口就说她是熬弘的未婚妻。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不过童惜灵也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她并未将话说的太过明了,也不会轻易离开无歇。
不禁因为她需要弄清楚心中的疑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因为她除了无歇以外,没有地方可以住了。
说来很心酸,但是现实就是这么的残酷。
她不得不为了保住自己唯一可以遮风挡雨的地盘而去与黎若曼正面刚!
看到对面小丫头不知好歹的样子,黎若曼是真的恼火了。
黎若曼做了好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忍住了心中不断上窜的火气,她扭过头去狠狠瞪了一眼瘫在床上无法起身的熬弘。
她动用了灵力,将自己的想法传输进熬弘的大脑里。
她说:“你这条臭龙,不禁背着我找了个小家伙,还找了个这么伶牙俐齿的!”
“你丫这是要气死我不偿命的节奏啊!”
熬弘懒得搭理她的小情绪,闭上了眼扭过头去装睡。
黎若曼被气得半死,熬弘并无感觉,但是自己好不容易宠的有了点自信的小媳妇儿如今受了委屈,熬弘心里清楚,以她的性子,虽然现在表面看着无大碍,但是她心里一定委屈极了。
可是他这次为了救童惜灵不惜动用了龙珠,所以才导致灵力紊乱,受了极重的内伤。
这伤外表看不出任何的破绽,但若是不好好的休养,他怕是就要提前领盒饭了。
若不是因为这需要让他保存内力,不能开口说话,否则他早就开口骂那个不知深浅的泼妇黎若曼了!
熬弘的这些难处童惜灵一概不知,她只是看到了熬弘扭过了头,一脸的烦闷,便暗暗在心中揣测。
这家伙……一脸的烦闷是几个意思?
难道真像这个老妖精说的,他们两人之间早就有了感情,是因为我的出现才打破了他们的安宁?!
童惜灵凌乱了。
虽然说熬弘这家伙平日里是挺不靠谱的一人,但是不得不说每次当她遇到灾祸的时候,也都是熬弘不顾生死将她救下的……
这家伙,怎么看也不像是那种负心汉啊!
“小丫头,我不管你是熬弘的下手,还是他的小情人,之前是因为我不在,这无歇才交由他来当家,如今我这位女主人回来了,哪里还轮得上你说话!?”
黎若曼看出了童惜灵脸上的纠结,于是赶紧趁机反击,二话不说便将她赶出了无歇的大门。
童惜灵站在无歇的门口,看着眼前熟悉的牌匾,周围还是熟悉的黑夜……
她扯了扯嘴角,无奈的笑道:“得!一朝回到起点了。”
就在她看着那天上悬挂着的月亮,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时候,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
不对啊!我这任务完成了,熬弘还没给我结工钱呢!
一想到又可以赚到钱了,童惜灵瞬间精神了不少,她转身再次敲开了无歇的店门,对着迎出来的黎若曼伸出了手掌。
“让我走可以,你得给我把工钱先结了!”
“什么工钱?”黎若曼一脸嫌弃的倚着门框冷眼瞧着童惜灵空荡荡的手掌。
“阿姨,我看你真的是年纪大了,怎么记性这么差呢?”
童惜灵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将自己的手掌凑到了黎若曼的眼前,说道:“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我就是熬弘的一个手下,我这次被他派去干活,还没给我结工钱呢!”
“哎!他可是早就跟我说好了啊,这次事情办完了以后,他答应给我两个金元宝作为报酬的。”
趁着黎若曼懵逼的瞬间,童惜灵机灵的随口胡诌了一个报酬数目。
她心想:看这位阿姨的穿装打扮,也不像是差钱的,估计也是个什么神兽之类的吧,此时不坑更待何时!!
“两个元宝!?你抢钱呢!”
黎若曼被这烦人的丫头搞得心烦意乱,本想着随便打发点儿让她赶紧走人算了。
可谁知人家一开口就是两个金元宝!!
她虽身为毕方鸟,家世显着,这些年在凡间游历也赚了不少银两,可作为一个精致的妖精,自然是要为自己置办些漂亮衣服和首饰了。
且不说别的,就光她身上穿的这件旗袍,便是这隐城中最有名的一位裁缝做出来的新品。
那裁缝唤作笛音,在隐城,这位笛师傅可是数一数二的老裁缝,经他手做出来的旗袍,那上面的花纹很是精美,只一件旗袍便需要花费五个金元宝!
这还是她省吃俭用了好几个月才省下来的钱。
现在来找她要钱,她可是兜儿比脸都干净,别说是给钱了,她自己都快没饭吃了。
黎若曼为难的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掏出了一锭银子。
她烦闷的将那锭银子扔向了童惜灵,本想着将那银子扔在地上,好好的羞辱一番童惜灵,可她怎么也没想到……
童惜灵一看到银子,便两眼放光,她速度极快的窜了过来,将那银子精准的接在了手里。
“呵!真是穷鬼,这是多久没见过钱了,竟急成这样。”
黎若曼只愣了一秒,便立刻恢复了状态,冲着童惜灵狠狠的翻了个白眼。
“穷不穷鬼的你别管,这钱不够!”
童惜灵见到了钱,哪里还管她什么态度,先将那一锭银子踹进了怀里,才算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