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月霓旌的屋子走进一个体态婀娜,凹凸有致的女子,拉着她就“妹妹”“妹妹”的喊。
热情道“我是醉玲珑,妹妹唤我玲珑姐姐就行了,卞管事,让我来教妹妹如何讨男人欢心。”
醉玲珑问道“妹妹可会什么才艺,乐器?”
月霓旌一脸不确定道“玲珑姐姐,古筝行吗?”
醉玲珑道“古筝没问题。”
月霓旌问道“玲珑姐姐,讨男人欢心是什么意思?”
醉玲珑一脸高深道“这个啊!妹妹会知道的。”
说着就从她那饱满圆润的玉峰间掏出一本《春宵秘戏图》塞在月霓旌的手中。
月霓旌看着手里的图册,心中复杂,唉!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春宫图》啊!但还是要演一下的。
天真的翻着书问道“这是什么书啊!听名字好像挺不错的。”
连忙按住她打开书的手,故作神秘道“妹妹啊!这你回去再细细观看,妹妹有什么不懂的,问姐姐便是。”
“妹妹都会些什么曲子。”
“《阳春白雪》《平沙落雁》《梅花三弄》《高山流水》都略懂。”
“妹妹还是大家出身呢?”
月霓旌拿出帕子抹了抹眼角,没有泪都搓出泪了,故作伤心,略带哭腔道“可惜家道中落,只留小女一人,还遇到一个衣冠禽兽,富家子弟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他明着宠爱,背地里却辱骂我克死全家 ,怕有一日把他克死,说喜欢我娇纵的模样,却故意把我宠的无法无天,天真痴傻,好把我抛下,这次说带我出去玩,实则就是…………把我当做商品,流落此地。这些还都是我昨晚才想通的,可怜我一片真心终究是错……付……了……”
这可是她与酆镐早就商量好的假身份,父母都死了,查不出什么的,最多查出樛木是个纨绔子弟。
醉玲珑有点心疼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仅浑身臭烘烘的,心中更是肮脏污秽,你看来这绕指楼消遣的男子,那个没有几房良妻美妾,还不是出来偷腥。”
月霓旌听后,更是哇哇大哭道“哇……玲珑姐姐我难受,欺负我没有靠山,哇……把我丢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
醉玲珑抱住月霓旌,轻拍肩膀,还掏出帕子帮她拭泪。
“妹妹不要伤心了,相识就是有缘,我会好好照顾妹妹的,虽然我也是自身难保,但船到桥头自然直。”
月霓旌低下头眼里一闪而过的精明,泪中带笑道“玲珑姐姐,真好!我好喜欢你啊!”
“我还未问妹妹的名讳呢?”
“桃夭?”
“姓氏?”
“我不记得了,父母去世时,受刺激高烧,什么都不记得了,“桃夭”二字还是梦中有个模糊的声音在脑子叫唤,我觉得是我父母在喊我,就用了桃夭的名字。”
“樛木他自称是我的娃娃亲,一直把我养在别院,让人照顾我的饮食起居,与他见面的次数少的可怜,这次他带我出来玩,我很高兴,没想到……没想到,他早就不想养我了。”说着说着眼泪又滚了下来。
醉玲珑安慰道“妹妹别哭了,哭的姐姐心都要碎了,一个男人而已不值得,以后姐姐为你多找几个好男人。我看妹妹桃夭这个名字也不要用了,省的又想起什么伤心的事。”
月霓旌憋着嘴道“那叫什么?”
醉玲珑道“虞美人怎么样?”
月霓旌肿着眼睛开心道“虞美人很美的名字,谢谢玲珑姐姐,我很喜欢。”可惜是个悲剧。
醉玲珑开心道“这就对了吗?不要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往事不可追。”
“来,美人妹妹弹首曲子我听听,看看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改正。”
月霓旌听话的坐到了古筝前道“妹妹献丑,望玲珑姐姐指教。”
弹了一首《高山流水》,奏出流水冲击高山的湍急,如水滴石般的柔和清脆。
“妹妹艺技高超,意境高远。但不同的男人适合不同的曲子。”
月霓旌天真的问道“那什么样子的曲子合适?”
醉玲珑笑道“当然是那些听起来就让人血脉贲张的曲子。”
月霓旌摇摇头道“不懂!”
醉玲珑道“那妹妹听好了。”说完边弹边唱道“风华 柳眉梢
玲珑眼 贝齿咬
春帐宵 重影摇
银发耀 引身折腰一人瞧
月花好 云竹茂
风缥缈 自舞灵巧
芙蓉俏 冰肌绡
入俗世 看尽红尘
谁能共逍遥”
醉玲珑问道“妹妹觉得如何?”
月霓旌脸红道“很好听,但有点怪怪的。”
醉玲珑笑着安慰道“等妹妹知晓了人事,就会知道其中奥秘。”
醉玲珑出门前还不忘提醒道“今日先到这,书记得好好看。”
月霓旌看着醉玲珑走出去,看着不远处的《春宵秘戏图》,如鲠在喉,丢之可惜,用之无法消受,咬咬牙,箭在弦上不得不看,看就看谁怕谁。
醉玲珑敲响了卞璞的房门道“卞管事,我能进来吗?”
卞璞道“进来吧!”
醉玲珑道“您让我做的事,我也完成。”
卞璞笑道“她有问题?”
醉玲珑回道“看似没有问题,父母尽失的孤女,遇到一个没品的男人。”
卞璞笑道“有多没品?”
醉玲珑回道“结娃娃亲的男人把她当做商品卖给莫摧残而不自知,而又被莫摧残拐来绕指楼救自己的妹妹。自己的姓氏都不记得,被那个男人养在别院,可能她父母的死都与那个男人有关系,为的是霸占她的家产,如今没用了就……”真好,都给樛木加戏了,自动脑补了一堆霸占家产的戏码。
卞璞笑道“家世如何?要查过才知道,你下去吧!”心想真的有男人愿意舍弃这么漂亮的美人?然后想起什么诡异一笑,再漂亮也不过是个女人,与地位权势一比,就显得没有那么重要了。
卞璞放下手中的账本,走了出去,来到月霓旌的房门前。
此时的月霓旌趴在榻上,《春宵秘戏图》摊开,一手杵着下巴,另一只手翻阅着图册,双脚向上勾起摇晃着,一脸认真的看着道“这是什么东西,一男一女在打架吗?但为什么要脱光衣服?好奇怪?”
卞璞在外面听笑了,推开门,月霓旌被吓的滚落在地上,《春宫图》飞在了卞璞的面前,卞璞一低头就看见了男女露骨的画面,蹲下捡起在手中。
卞璞不怀好意道“你在看什么?让卞哥哥也看看呗!”
月霓旌脸红道“玲珑姐姐给我的,让我看,但我看……不懂。”说着手掐着衣袖,心想好恶心,他是怎么做到把每句话都说的如此恶心的,这不是你让人给我看的吗?明知故问有意思吗?恶心她来衬托他的高大熊猥。
卞璞拿着《春宵秘戏图》走到了月霓旌面前道“哪里不会,我教你。”
月霓旌心中一哽,大可不必这样,不用他教,但还是一脸娇羞道“真的吗?卞哥哥愿意教我。”
拿过《春宵秘戏图》道“卞哥哥你看这个,二人在榻上打架,但这样的姿势打架,我还是第一次见。”
卞璞看着她说个不停地嘴,指着看的画色欲露骨,说的话却充满了天真,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试探问道“那个樛木公子没有和你脱光衣裳一起睡觉。”
月霓旌不懂道“为什么要脱光衣裳,我们都是穿着睡的,而且我们见面的次数少的可怜。”
卞璞一笑道“真是小丫头片子。”
卞璞看了一眼诗及诗下的画面,又看着月霓旌皱眉咬唇的表情,心中一阵骚动,用手掐住月霓旌的下巴,还用力掐了掐,她的眼泪都被掐出来了。
“卞哥哥……疼……。”
卞璞看了月霓旌这副雨带梨花的模样,加上画的冲击,还有那句“卞哥哥……疼……。”无声骂了一句脏话“肏”。
放下自己的手,看着月霓旌脸上的红痕,眼里的泪花。
落荒而逃道“我明日再来看你!”转身就去找了自己的老相好,比平时更勇猛。
月霓旌看着他出去,藏在头发中的脸算计的笑笑,捡起地上的《春宵秘戏图》,一脸意犹未尽的看了起来,心想《春宵秘戏图》加持下,卞哥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