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馏检查好穿着,把会露馅的东西摘掉。
偷偷溜进刺史府。
酆镐觉得有人在慢慢靠近自己,但没有杀气。
把剑拿在手里跳起,听见有人破窗而入,一个飞刺剑就横在了酆馏脖子上。
不悦道“这位侠士有何贵干,扰人清梦。”
酆馏有点好笑的看着一脸欲求不满的酆镐。
真像一只求爱失败的狗狗。
“手下是月小姐的暗卫,特来告知太子殿下。”
酆镐听到“月小姐”三个字,剑都握不住。
连忙把剑收回,没有出现堂堂太子殿下连剑都拿不稳的丑闻。
把剑三两下的丢床下面去了。
双手捏住酆馏的肩膀,激动道“阿夭,没事吧!受伤没,吃饱饭没,穿的暖没。”
“她想我没,有没有念起我。”
酆馏心想有赤子之心真好,喜欢都是张扬的。
“小姐她很好,很想太子殿下,无一刻不想。”
隐瞒了她受伤多次。
“小姐想知道太子殿下的计划。”
他表现的机会来了,把自己的计划一一写在了书信里。
“她有要补充的,随时来找我。”
“太子殿下尽管去剿匪,小姐的安危有手下。”
酆馏拱手道“那手下告退!”
酆镐叫住他道“等等!”
把一封情书塞在了酆馏的手中,还顺手给了酆馏五两银子。
酆馏看着书信还情有可原,但五两银子是打赏自己的。
“这信麻烦你转交。”
“她很护短的,如果她知道我把剑往你脖子上招呼,我会没有好果子吃的。”
有点难以启齿,让人知道自己是个妻管严有点没面子。
为了阿夭拼了。
“这银子你拿去喝酒,就当是……封口费。”
酆馏一时顿住了。
她会幸福的,但她的幸福不是自己。
“手下知道了,不会告诉小姐的。”
酆镐知道她好,还念着自己,笑着睡了过去。
酆馏几个闪身离开了刺史府,与黑夜融为一体的身躯靠在墙壁上,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平复好心情,才往绕指楼飞去。
酆馏看着她的背影,那样的平静美好。
月霓旌的声音唤回了他飘忽的思绪。
“你来了,如何?”
酆馏把情书放在了她的面前。
“他给你的。”
月霓旌看着信封上“阿夭亲启”四字。
恍如隔世一般。
看了里面的内容,甜丝丝的,腻歪得很,还有他的计划部署。
月霓旌有几分甜蜜在心头,露出了多日来最单纯的笑容。
“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酆馏心中痛意袭来,她仔细的看着书信,嘴角勾起的笑,虽知她终有一日会爱上别人,但都没有眼见的心碎。
“九弟他很担心你。”
“我知道。”
月霓旌放下书信,与酆馏面对面站着,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九年来,你是用怎样的心态,骗着我的同时,也爱上着我的。”
酆馏喉咙干涩,眼珠一转,沙哑着声音。
“失控后的无限沉沦,清醒的骗你,自我折磨的爱你。”
“爱上你是骗你后的最大报复,用一生都不能释怀的伤。”
月霓旌把住酆馏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胸口处,抓住他的衣裳,无声地哭着。
“这红尘太过孤苦,下一世不来了,如果不得不来,愿不再生入帝王家,不为帝家媳。”
酆馏感受到胸口处的湿润,静默无声,爱是静的,痛也是静的。
慢慢抚上她的背脊一下一下的安抚着,一滴泪落在了他的发间。
“好!不来了!”
忽地“笃笃笃”传来了三声轻微的敲门声。
月霓旌把酆馏推在床上藏起来。
把自己弄成一副睡眼朦胧,头发乱糟糟,衣裳半解的姿态,随手披了一件衣服。
打个哈欠道“啊!卞哥哥出什么事了。”
卞璞难以开口道“小虞,可能还是需要你去为纳兰盟主抚琴。”
这是他百般思考,反复思量的不得已而为之。
月霓旌装作有点害怕,眼神闪躲,手指抠住了门框。
“真的只是抚琴……”
卞璞衣袖里的手拳头捏的死死的,安慰似的骗道“嗯!真的。”
小虞对不起,他也不确定,为了计划只能如此。
月霓旌神思恍惚,却还是笑着。
“只要能帮助卞哥哥,小虞做什么的愿意,哪怕是……”
“小虞去换件衣服……”
说着啪的关上门,卞璞听到她压抑的哭声,手抬起又放下。
月霓旌一关上门,一边装哭,一边去找衣服,换了一个不保守也不是特别露的衣服。
头发随意披散着,又纯又欲。
拉过酆馏的手心写字。
“今晚我可能不会回来睡,你不用担心,小事情。”
“你可以在这休息,没人来的。”
酆馏刚刚看到了她换衣服的全过程,虽有床幔的遮挡,但越朦胧越美丽。
如今她拉着自己的手,看着她露出的脖颈,锁骨,视觉冲击太大。
“保护好自己。”
“卞哥哥,我们走吧!”
卞璞看着她的勾人模样,心中有点不舒服。
“卞哥哥,我穿的不好看吗?”
“小虞,穿什么衣服都美。”
“让人一眼不忘,二眼钟情,三眼沦陷。”
月霓旌踮起脚尖道“为你,小虞不悔。”
转身潇洒的走进了纳兰无笾的房门。
卞璞看见她的身影慢慢缩小,听见“吧嗒”的一声,门关上了,窗上的影子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月霓旌看见窗户外的身影,调皮一笑。
“纳兰哥哥,望怜惜。”
“抱我……去榻上吧!”
纳兰无笾纵容道“好!”
卞璞看到的自己喜欢的女人被另一个男人抱起一步步的倒在了榻上。
二个字“窝囊”。
“纳兰哥哥,熄灯。”
纳兰无笾手指一弹,烛火黯然熄灭。
月霓旌悄悄的爬在床榻边,动用内力的摇晃着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掐住纳兰无笾的腰,小声道“纳兰哥哥,疼吗?”
“嗯……”
啜泣道“纳兰哥哥……什么东西……好硬……硌到我……”
“嗯……好疼……呜呜呜……”
卞璞听到此句,心中有猛虎在叫唤,好像要跳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一路跑到后院,跳进了湖里,熄灭心中的嫉妒之火。
月霓旌听见卞璞脚步不稳的跑开。
停止了摇床。
“累死了,这玩意比真实发生还累。”
她的一番操作之后,没有都成有了。
纳兰无笾好笑道“你学的东西挺广,这事都能糊弄过去。”
她摊开双手,无奈表示。
“没办法,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学的广,活的久。”
纳兰无笾看她因用力,脸色微红,口中喘着热气,敞开的衣领。
“我是个男人,虽从小到大练就了非凡的自制力。”
“但你于我有致命的吸引力,你这副样子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真的假戏真做。”
月霓旌想了想,信任的看着他。
“纳兰盟主是一个正人君子,不屑于强迫女子。”
“强求来的人,最初是爽的,余生却是苦的。”
纳兰无笾抚上她的脸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是个男人,还是个俗人。”
“你想不想试试,是不是真的很……”
把她抱上榻,俯身压下。
她一脸好奇的看着纳兰无笾。
“纳兰哥哥,不会的。”
“如果真的霸王硬上弓,那小女只能认栽了。”
说完还闭上了眼睛,一副“你来啊!”的表情。
纳兰无笾无可奈何,只能倒在了榻的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