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镐道“我不知道她想要什么,好像什么都不缺,什么都不想要。”
无念无奈了,这太子扶不起来怎么办?
“你问她啊!”
不正经对着太子说道。
“太子想不想去后庭婲一躺,里面的男人最会讨女人欢心了,你去向他们取取经。”
无念扫了酆镐一眼道。
“要不,太子迟早会失宠的,少君可不是,几句甜言蜜语就能打发的,她的心中有天下苍生,情情爱爱只是调剂品。”
“甜言蜜语,少君听过不知千百句,每个人她都接受的话,未婚夫就不是太子了。”
“比如殇岳王,他从少君五岁就送礼,风雨无阻,送了十年,在少君眼中,这就是个蠢材,目的性太强。”
酆铄与酆镐大张着眼睛,二哥还干过这蠢事。
酆镐道“真的能取到经!”
无念道“不能百分百,但七七八八还是有的。”
月府,祠堂。
她靠在酆馏的肩上,并肩跪着,平息心中欲火。
“怎样,是不是一件很美妙的事。”
酆馏亲了她的发旋一下。
“嗯!”
她道“那去宠幸,后院的那些女人吧!会更美妙的。”
酆馏眼中闪过痛色,肯定道。
“不会的,与爱人在一起是妙不可言,与不爱的人在一起是苦不堪言。”
“我身体里的蛊,只对你忠诚。”
月霓旌嘴角下拉,启唇道。
“但我无法对你忠诚,为了家国,我必须把我的身体交给另一个男人。”
酆馏安慰道“夫妻对拜时,我比你低一寸,我对你忠诚就够了。”
“你最纯粹的爱是我,唯有我,除洞房花烛夜外,你的所有第一次皆是我,包括拜堂。”
“在我看来,他只是得到了你的身体,其他的他无一拥有。”
“在我面前,他永远是个失败者,落后者。自认为得到了,其实从未得到。”
她有点难过,问道。
“你不怕,我真的不顾缚情,一意孤行爱上他吗?”
酆馏揽紧她的肩膀道。
“那样,你就不会在意我的生死,我就可以安心的,用我自己的命换你活着,爱他,幸福安然。”
她倔强道“我说过,你不能死,不能就是不能。”
酆馏安抚道“嗯,我知道,还早你睡会吧!”
她道“你饿不饿?”
酆馏道“小月饿吗?”
她撇嘴道“我又不会饿,问也白问,还不及问我的肚子呢!”
酆馏道“好啊!”
酆馏趴在了她的肚子上听了听,问道“她不饿,你饿不饿啊?”
凑到她的耳边道“它说饿!”
她呢喃道“你好幼稚,它才不会饿呢!”
“咕噜咕噜”
酆馏笑了笑道“我就说它饿了,你还不信。”
她脸泛起红色,掐着酆馏的耳朵,嘴硬道“说,是不是你给我下了咒,要不它才不会饿呢!”
酆馏求饶道“小月,我没有,真的是它饿了。”
“夭夭。”
她手一下子放开,回头开心道“哥哥怎来了。”
月霖渊拎着食盒道“怕你饿了,给你送吃的。”
他看着酆馏与自己的妹妹,欲言又止,最后让长生把被子放下,走了。
他早就来过一次了,结果听到,二人拜堂,甚至于接吻。
只能在不远处望风,怕被心怀不轨之人看到。
本想提醒一下,想一想还是算了,夭夭一生本就苦长,有一时纵情也是好的,总好过变成姑姑,圈地自禁。
无悲无喜,无蹉无磨。
酆馏道“他看我的眼神怪怪的。”
月霓旌嘴角上扬道“他听到,看到了。”
酆馏脸色不好道“不会是!”
她嗯哼一声道“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大哥哥,我们拜过堂的,不要忘记了,哥哥是见证者,月氏历祖历宗是见证者,天地星辰也是见证者。”
酆馏眼中一红,多年夙愿得以成真,如顽石崩开缠绵的花朵。
“嗯!我会记得,一直记得,直到死亡都不能忘记。”
长生问道“公子,此事!”
月霖渊眼神凌厉道。
“长生你是我的人,十年来,夭夭被罚跪,他陪着也不是一次两次,今夜也是如此,与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听到没有。”
长生恭敬道“我只是随公子来给小姐送吃的,其余的一概不知。”
月霖渊点点头道“有的事,还是咽在肚子里为好,天下最不缺的就是死人。”
月氏的男人不能学武,但脑子好使。
长生额头有汗,意思很明显,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与死选一个。
第二日一早,月华辀休沐。
早早把她唤了去,她学着久跪后遗症,一瘸一拐的走进书房。
“女儿给父亲请安!”
月华辀口气放软一点道“夭夭可知错了。”
她从不觉得自己有错,要错也是天下人都错了。
她只是比天下人都有勇气、有资本,敢反驳,能反抗。
“我不明白我错在哪里?请父亲明示。”
月华辀恨铁不成钢道“夭夭是想牝鸡司晨 。”
她不屑道“女儿可没有这样的想法,是父亲想多了。”
她的想法比这大胆多了。
月华辀不信道“那你昨晚的话。”
她不想与月华辀争吵,自找没趣。
“父亲,女人皆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之辈,最大的理想也不过是在夫家站稳脚跟罢了。”
“小女子之言不可信!”
她不是小女人,也从不大放厥词。
“大放厥词等于徒劳无功。”
月华辀眉皱起,此时,他看不懂自己女儿,是真的有那种想法,还是纯粹的想反抗他,怨怼他,发泄不满。
“那你回去休息吧!”
她躬身道“女儿告退。”
月华辀看着走远的女儿,她与自己的姐姐一点都不一样。
姐姐是个柔软的大家闺秀,最大的反抗不过是闭宫不出,不见皇帝罢了。
夭夭文武双全,经天纬地,如果她是个男人,位不止于丞相。
她的话绝不是空穴来风。
一走到月华辀看不见的位置,她腿不瘸了,表情'哗'的一变,脸色阴冷。
拉着酆馏的手堂而皇之的走出了月府,月府一众侍从惊掉了下巴。
“让人把槐序与九月带到别院,以后无事我都不想回来了。”
酆馏看着她还有点红的脸颊,有点心疼,这个世间,丞相是打她后,唯一活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