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镐脸一僵,把她扯入怀里道。
“时辰不晚,父皇早点安寝。”
掐上她的腰,捏了捏道。
“儿臣帮父皇教训她,好好的拍龙屁,拍在龙蹄子上,被踹了也不躲。”
她踢了酆镐一脚。
皇帝心想年轻就是好,看不下去了,撵人道。
“打情骂俏换个地方,朕老了,看不得这些。”
酆镐尴尬的看着皇帝的背影,她对酆镐吐了吐舌头。
“活该,谁让你拆我的台。”
酆镐转过头,眸子里闪过危险的光,唇勾起坏笑。
“说,天下第一好,到底有几个。”
她躲在马车后面,偷瞄酆镐,尴尬的笑笑。
“两个。”
酆镐“嗯”了一声,挽起了袖子,继续朝着她走去。
“三个。”
酆镐捏了捏扳指,还是脱下的好,等下她受不住又要咬自己了。
她看着酆镐手上的扳指,脸更红了,大声道。
“四个,四个,真的只有四个。”
她怕了,自从上次“老牛吃草”后,酆镐对她真是罄竹难书。
酆镐把她抵在马车上,暗暗道“晚了。”
她红着脸推拒道“别,会有人来的。”
酆镐管他的,太子令牌挂在那,谁敢靠近。
“你牵酆铸的手。”
她辩驳道“他只有十岁……十岁……玩泥巴的年纪,他懂什么。”
酆镐咬牙坚持,解开衣服最上面点盘扣,露出了精致的锁骨。
她看着酆镐的锁骨,又想起了面红耳赤的事。
酆镐满意的挑起她的下巴,舌头舔了一下唇,略带色情魅惑的意思。
“他还说要娶你,夭儿真是好了不起,十岁的小娃娃都不放过。”
她被酆镐见缝插针的问询,气到了。
“他故意说笑的,就是为了气你,你不知道。”
酆镐知道,但他就是要歪曲事实。
“我不知道,你吻我,我高兴,今晚就放过你。”
她踩在酆镐的脚步上,还跺几脚。手挂在酆镐脖子上,脚尖绷直踮起。
“行。”
凑到酆镐的唇上,又轻又磨蹭,跟没吃饱似的。
酆镐等的都快睡着了,反客为主,粗鲁的侵食着她的呼吸。
她腰肢一软,酆镐伸手搂紧她如面团易软易折的腰,将人钉在了怀里,承受着酆镐狂风暴雨般的输出。
她听着周围的虫鸣声,唾液交融的感觉,酆镐就是夜半喝人精血的男狐狸,要她的命。
她的意识在逐步模糊,如同飘在空中,唯一的安全感就在如铁桶般的怀抱。
她勾着酆镐脖子上的手软了下去,靠在酆镐怀里头一歪晕了过去。
酆镐有点不知所措,她被他吻昏了。
抱起她往自己的帐篷而去。
藏在树林里看了全程的酆馏,走到月光下,一身红衣似火,烧的心好似麻木。
担忧她晕倒是因为蛊。
“哒…哒…哒…”
无念站在他身后道“十四皇子的尸身已经入殓。”
酆馏背手盯着酆镐的营帐,“嗯”了一声,挥挥手。
酆镐吩咐冲轭道“把姜太医找来,悄悄的。”
将她放在了铺有软软垫子的榻上,用帕子擦了擦她的红晕的脸。
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有点烫,再对比自己,确实烫。
想起她今日又是飞,又是骑马,又是吹风,又是脱衣跳舞,还被人扇了一巴掌。
她本就气血亏损,内外伤交聚。
姜子陌给她把脉,她的脉比上次更乱了,强的极强,弱的极弱,胡乱的跳,都不管主人的死活。
她今日所为,出行围猎的人都见到了,十四皇子的亲生父母做不到,他做到了,把自己累晕了。
收回手,禀告道。。
“赵淑仪的巴掌,使脑气震动以至昏厥。”
“以前同一侧受过同等的伤,才会如此严重。”
“至于耳力有没有影响,等她醒来才能发现。”
“受凉受累,以至发热。”
姜子陌瞥见酆镐唇上的红色,迅速的低下头,不知太子懂不懂是何种受累?
“臣去煎药,太子可以试试用温水擦拭身体,额头、颈部、腋窝、肘窝、腹股沟、腘窝等。”
提蹄子跑了。
她身体沉睡,心神似在似不在,旁观了一场对话。
酆铸在火把阑珊,祈舞祭乐中走完他短暂而默默无闻的一生,感受灵魂离体的快乐。
看着痛苦哀嚎的母妃,释怀的笑着飞往向往已久的无光之地。
“酆帝十四子酆铸,残害生灵,堕于畜生道,体己之痛,苦渡百世,方可为人。”
酆铸看着面前捧书执笔之人,看不清脸,声音威压而空灵。
“我不要百世,只要一世,做让我死而无憾之人的儿子,为此我愿付出一切代价,一世过后永不超生。”
判官看着生死簿,酆铸的死期不该是今日,而是六日后的午夜,在痛苦恐惧中死去。
手一挥,酆铸的生平如梦般回放,把视线定格在她的脸上。
“她?”
酆铸点点头。
判官查阅生死簿看着她名字的那一页,黑烟化为螺旋状飘散,不给了酆铸一个他也不懂 的答案。
“此女命中无子。”
酆铸眼中尽是纯粹的诚恳,执着道“正好,我用百世相换,她就有子了。”
判官无奈道“她身上有金色气韵,命中有诸多未定,一生无子是天定,逆天改命。”
“你要受百倍的惩罚,爬过十八层地狱。”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化身除人外的一切生灵,或是朝生暮死的蜉蝣,或是一年一宰的猪,体验万物生存之艰难,等待时机。”
“永生永世不入轮回为代价,成为她一世的孩子,至多五十的岁数。”
酆铸回忆着与她相处的点滴时辰,回味了她的每一句真言。
平静道“我愿承受你所说的所有,得一世的平安喜乐,改她一生无子的宿命。”
判官叹道“痴儿?”
酆铸满意的笑笑了,等我……请你等等我……我很快就回来了。
她眼角留下一滴晶莹泪珠,小拇指上隐隐约约长出了一颗痣。
酆镐彻夜不眠,时刻关注她的身体变化,舍弃一身尊贵,化为天山以北流淌的甘泉,抚慰旷野生长的荆棘蔷薇。
她从昏迷中醒来,脑子嗡嗡直响,发出刺耳尖锐的“滋滋”声。
拍拍脑袋,梦中看到的画面,一直在闪白光,如镜面撕裂破碎,最后回归平静,再也看不清,忆不起。
酆镐扶起她,靠在他怀里,喂水。
“夭儿,来喝点水润润嗓子。”
“你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备吃食。”
“想吃什么,不行,刚醒吃点流食为好。”
酆镐一直自言自语,她看不见酆镐的脸,以为酆镐什么都没说。
扯着酆镐的衣袖道“殿下,被吓傻了,怎一句话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