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不敢妄动。
他身份特殊,又是起死回生,当初为了演好反派炮灰的角色没少在女主面前刷存在感。
正常女生被不喜欢的男人那样缠着不骂他一句下头男都是素养极高。
更何况当初入魔女主恨得踩他踩得及时,可见对他是厌恶至极。
主动出现就是自寻死路。
桑欢欢久久未能得到回应,她迟疑一瞬,再次开口喊道:“是薛师弟走得匆忙,特意让我送些东西过来,有人在吗?”
小师弟做事谨慎,也极其注重私人领域。
他的洞府一直布着术法屏障,修为比他低下的人绝无可能闯入进来。
更何况百年时间小师弟早就步入巅峰时期,桑欢欢与他天壤之别只能在门口叫喊。
如果可以随意出入,她早就恨不得闯进去抓出躲在里面的小贱人!
【宿主,不出去?】
游离真想戳一戳系统不太聪明的小脑瓜:“出去送死吗?”
【可是是恁小师弟送来嘞东西诶。】
“薛霄言真要送我东西刚才就直接给我了,他恨不得我一辈子锁在洞里谁也不见,怎么可能派人过来。”
零零零迟疑:【那女主为什么嫩样说?她故意说谎?】
怕不是小师弟将他带回来时被人看到。
依照女主喜爱小师弟的设定,应当是来一探究竟的。
桑欢欢不是苏琴落,有时候没那么识时务。
掌门大小姐做惯了,总以为自己是独一份,地球都得围着她转。
虽然不明她对小师弟为何爱的那么执着,但她知道这种事情后眼里怎么可能容得下沙子碍事。
真要见了面,怕不是会立马上报自己掌门爹立马把他重新来个透心凉。
所以女主又怎样,立场不同就是敌人。
“现在我可是要和女主抢男人的,你最好清楚自己站在哪一方。”游离语气幽幽的提醒他。
零零零被哽了一下:【俺怎么可能忘记嘞,宿主干啥俺都无条件支持你!】
游离觉得自己真是大错特错,上任系统虽然霸道但好在办事靠谱,结果这售后体统像个傻白甜,还是关键时刻帮不上忙的那种。
难怪穷的叮当响只能做擦屁股的活。
虽然真正在擦屁股的是他这个宿主。
游离也懒得回应,干脆将脑袋一并裹进被子缩成一团躺倒在床。
任由外面女主怎么喊他都一律听不见~听不见~
相比较上个世界的女主苏琴落,这个世界的女主桑欢欢他是没什么好感的。
毕竟他又不眼瞎,能分辨得出人品这种东西。
更何况作为前任‘未婚夫’他可太了解了。
舔狗舔狗,舔到最一无所有。
甚至最后还要被落井下石的踩上一脚,当初为了任务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所以并不可能计较。
如今不同,如果再发生之前那种事情,游离绝不打算客气。
女主也不行。
外面桑欢欢久久没有得到结果估算着时间不敢继续逗留,她只能暂且不甘心的选择离开。
总算没了动静,游离落得个清净。
也不知小师弟究竟去办什么事情,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来,他等的困乏打了个哈欠熟睡了过去。
身体还是虚弱,从醒来到现在他多少有些撑着自己。
游离睡得正是舒坦,莫名感到胸闷,有些喘不上气,像被什么重物死死压在胸口很是难受。
除此之外,脖子传来一阵瘙痒。
他眉心紧蹙,迷迷糊糊的睡意转醒。
“唔......”
脖间有炙热的呼吸喷洒,激的他大脑都清醒许多。
下颌微动,垂首入目的是一片银白。
小师弟?
游离迟钝片刻,又觉脖子温润,一股电流般的触感流遍全身。
薛霄言竟然舔他!
他呼吸一重,下意识的抬手想要将人推开,可抬了半天不知锁链何时缩短将他手腕束缚在床头高举。
这、这他妈什么时候?
睡得太死,根本没有察觉到!
“薛霄言你在做什么!?”
听到他紧绷的声线,埋在他颈间的人抬起了头。
游离怔呼吸微滞,发现小师弟的模样很不正常。
本应冷情淡薄的黑眸化为野兽一般嗜血可怖,额间有金纹浮现将他往日里本清贵的面容衬的邪性十足。
“薛、薛霄言?”
完全陌生的模样吓得他一时没敢将人认下。
“师兄......”
薛霄言血眸凝着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就算是傻子此刻也能看得出他人现在很不对劲儿。
不就是出去了一趟吗?怎么还彻底大变样了?
“怎么回事?你不太对劲,发生了什么?”
游离急切的想要伸手抚摸他查看情况,但四肢被俘,他动弹不得,只能口头担忧。
可惜现在小师弟人状态似乎很是迷糊完全无法正常回答他的问题。
对方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他的唇。
盯了许久,眼神逐渐浑浊,像是彻底失去理智垂首吻了下来。
“唔!?”
游离来不及挣扎,也无处可躲,只能任由小师弟捏着他的下颌深吻。
这个吻并不温柔。
与他先前的蜻蜓点水判若两人。
像是泄愤,用力吸吮啃咬。
不过片刻,两人口腔中一股血腥味充斥开来。
游离感到疼痛不适,本能的挣扎起来。
可不清楚小师弟突然是发什么疯,似是因着他抗拒的举动而气恼,捏着他下颌的手指用力,当真是一点不带手软。
“唔嗯!”
游离痛到呻吟,小师弟仿若未闻,只是一味掠夺他的呼吸。
到底在搞什么鬼......
被吻的几乎窒息,游离感到脑子都要缺氧,整个人都精神恍惚起来。
甚至人什么时候将他腰间衣带解开的他都没能察觉。
衣服被褪,他冷的止不住打了个哆嗦,双眸迷离的看去对上的只有薛霄言那疯狂如血的眼眸。
感受到有异物的侵入,游离整个人下意识的想要蜷缩起来。
可他动弹不得,只会让室内发出除却暧昧喘息外的锁链清脆响声。
一声又一声,从耳膜几乎击穿他的大脑。
但很快,传到不可思议的痛感。
他眸子瞪大,手指蜷缩狠狠拽住锁链,努力撑着意识看向眼前完全不知轻重的男人。
对方穿戴整齐,而他衣不遮体。
脏话几欲脱口而出,可都在下一瞬被对方轻易化解。
他无语的盯着天旋地转的房顶,心里暗骂,全当是让疯狗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