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霄言回来时,游离已然被烧的没了理智。
他时不时的痛苦的将自己缩成一团,嗓子更是止不住的发出哽咽的声响。
“救命......谁来、救救我呜......”
不知有无意识,他本能的呼救。
立在床边身着玄衣的男人长眸微垂,眼睫将他视线遮挡让人全然不知他现在是何种神色。
他的唇抿的极紧,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床上媚态百出的师兄,他手掌紧握腰间剑柄,手背青筋凸起,浑身寒气几乎将整个室内冻结。
是谁?
他咬紧后牙,心中早已腥风血雨。
究竟是谁!?
薛霄言长眸森寒,昳丽又凶狠。
身有寒气迸发,床上的人似有察觉,他本能摸索的爬起身来去拽男人衣角。
凉的......好凉快。
此刻的游离像是化身成为勾引人的邪魅狐狸。
他主动伸出双手抱住让他倍感舒适的冷源。
觉得只是抱住不够,竟是想要将薛霄言整个扑倒。
可极短的锁链限制了他的举动,他刚准备跪起来想攀绕男人肩膀时被拉扯回去止了动作。
他不满的轻“呜”一声,泪眼朦胧。
“帮帮我......”
他的声音柔软,全然没了往日的爽朗,请求时的尾音都带着自然天成的勾引。
薛霄言面色更冷,唇角下沉。
他竟不知自己那肆意洒脱的大师兄何时变得如此狐媚。
不过想来也是,魔界本就荒淫无度,百年来师兄又怎么可能为谁守身如玉。
本当他只爱女子,不曾想对男人更是放荡!
越想,他的眸色越沉。
为何如此不自爱?
薛霄言面如寒霜,一双眼眸毫无杂质的俯视着眼前男人,顿觉可笑。
“好热,救救我。”
“帮帮我吧,一会儿就好,只一会儿......”
游离哀求着朝他伸去手指,可也仅仅是只能触碰到衣角。
难受,还是好痛苦......
他完全不知,只遵循本能的请求帮助,全然不知面前男人愈发冷厉的神情,只感觉对方很凉,一定可以帮到自己。
“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好。”
“你抱抱我,救救我好不好?”
游离几欲崩溃,哭的满眼泪痕,可面前的男人就像个铁石心肠的石像无动于衷。
实在求不动他只能无助的轻轻蠕动。
眼见着他许久也没能得到分毫纾解,游离难耐的流着泪将下唇都咬出血。
终于,一股冰冷凉意抵在他被血染红的唇。
游离被凉意激的抬起失神双眸,才后知后觉被男人用剑柄止了他自虐一般的啃咬。
锁链似有松动,他隐有察觉,试探的坐了起来,本想自给自足却被男人用冰冷的剑柄敲了敲手背以示警告。
游离泪眼朦胧,一脸委屈的看向男人。
“师兄这般何人所为?”男人声音如寒,可怎么也驱不散游离浑身炙热。
他无措的摇头,不知到底有没有听到男人的话。
只一味的重复着:“救救我,帮帮我好不好?”
薛霄言从非正人君子,更非什么柳下惠,心悦之人这般哀求又怎么可能让他无动于衷。
可注视着他一寸寸的肌肤,他心中怒火犹如实质恨不得将他折腾出痕迹的人千刀万剐!
他脑中捕捉罪魁祸首,面上不紧不慢的用剑柄抬起师兄下颌。
感受到对方的紧张和急切,他慢慢下移。
游离喉结微动,抬手握住了长剑,止了他的动作。
薛霄言牙槽用力,眸色如霜:“师兄,松手。”
不知是否清醒,游离只是摇了摇头,他感觉很不舒服,始终不肯将剑松开。
“呵。”薛霄言冷声嗤笑。
手腕用力,剑被收了回去,只那双眸色愈发阴寒。
“ 你......”
游离感到惧意,似是被他吓的泪眼相望,甚是可怜。
可惜男人心中皆是怒火,根本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他端着一张清冷矜贵的脸,实则暴虐无常。
眼神实在骇人,总归意识模糊,但游离依旧感到强烈后怕,他逃也似的往后躲去。
薛霄言只需简单术法便让他无处可逃。
“你、你做什么?我......”
身上燥的厉害,游离哀戚戚的哭的像个小孩,他将自己缩成一团,却又克制不住浑身的燥热想要靠近冷源。
一时之间,游离似是在于天人之交,理智与本能打的难舍难分。
“师兄、何人所为?”
薛霄言全然不顾对方有没有听懂。
既然没有听懂,那他便会一直重复这个问题。
游离只见救命稻草嘴唇蠕动,可根本分辨不出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
现在的他只会重复自己的感受,诉说自己的不适。
两人根本就不在同一频道,一时不知到底是谁在折磨着谁。
像是气急,薛霄言终于端不住面上冷淡,他用术法将脚腕锁链收紧。
游离本能察觉,作势要逃,直到脚腕锁链被狠狠扯住。
力道极大像扯的他脚腕生疼,痛感让他总算恢复了些神志。
回神的那一刻。
他猛地倒抽口气,不可置信的抬头瞪去。
刚准备张口骂人,却是发现小师弟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
本以为是黑芯小疯狗,没想竟是纯情小师弟!?
这,这他妈什么情况!?
游离大为震惊,可身上强烈的燥热感再次袭来,好在这一次有疼痛加持让他能够保持依稀清醒。
“薛霄言,你放开!”
他咬牙切齿,厉声呵斥。
却见小师弟抬起眼眸,与他对视,如黑夜般的压抑让人生却。
那凶戾一时竟与黑芯小疯狗如出一辙。
“师兄可清醒了?”
小师弟的眼神冷到极致,嗓音也沉到极致。
游离忍不住咽了口唾液,被烧的头疼,强撑着精神反口质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来由的感到炽热,被烧的神志不清意识模糊。
自从醒来后他只和小师弟有所接触,除了他对自己动手再没有其他可能!
两人至今这样自己完全是任由他摆布,为什么还要对他做这种事情?
哪怕当时神志不清,但游离依稀有着当时身体反应的记忆。
他就好似一个不知廉耻,淫荡不堪只求交......
之前被那般折腾游离自认已经足够配合,现在这样简直就是将他所付出的情谊当下贱东西在地上来回摩擦!
游离气急,懒得再去顾及其他!
“师兄问我?”薛霄言回的不紧不慢,脸上冷意不消,“不如师兄先告诉我,在我之前又是谁先对你做什么。”
游离好笑,正欲骂他两句猛然察觉不对。
薛霄言方才喊他什么?
师兄?
这些时日光是听对方恬不知耻的喊他娘子耳朵都要起满茧子,如今再从他口中听到师兄两字莫名觉得不太顺耳。
他摇了摇脑袋,暗自唾弃自己,不忘抓住重点。
“你......都不记得了?”
薛霄言蹙眉:“何意?”
当真是不记得?
游离震惊、沉默。
直到许久薛霄言又扯了扯链子,他咬了咬后牙根:“松手!”
他沙哑着声音,泛红的眼尾,不管怎样凶恶都没什么威慑力。
薛霄言面色不变,冷然道:“师兄可想好什么借口?”
臭小子......
竟还不如黑芯小疯狗让他顺心!
一黑一白当真是恨不得将他身心都搞到疲惫不堪是吧?
“我行事磊落寻什么借口!问我,不如问你自己!”
游离挣扎着去抓被褥盖上,他可没有什么变态喜好!
薛霄言并未阻拦。
只是依旧拽着链子,似是他若敢不说实话或再生逃意就会再把他拽回来。
几百岁的人了,被比自己小的师弟这样威胁,这他妈的老脸往哪里搁?!
把他当狗使唤呢?!
“薛霄言你无耻!老子一个大男人被你这般折腾,不同你算账都已是客气,你又哪来的脸说忘就忘?你下流!”
游离将自己十几辈子以来所学脏话全都用在了薛霄言的身上。
太不要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