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不讲道理。
游离被他捧着脸颊,无处闪躲,只能听着他一遍遍的‘叮嘱’。
实在无奈只能被迫点头。
好大儿真是担心多余,他就算是想跑也的有人来接应啊,早前说的话全被当空气放了。
也不对,好歹没之前那么偏激了。
也不全是白说。
“这才乖。”
得以保证傅淮心情极好,却不舍松开,就着他的嘴唇亲了一口。
似是上了瘾,一连又是啄上好几口,活像啄木鸟。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游离愣神一瞬,骤然想起,抬手挡住他愈发激烈的‘攻击’。
“停!”
游离费了些力气,一双眉眼在温泉的熏染煞是好看。
被止了动作,傅淮不满,黑眸如狼似虎的盯着他,无声诉说着不愿。
虽是不愿,倒也没有真的再继续折腾,毕竟这些时日舟车劳顿,游离确实消瘦许多,他还算有些良心,不至于真的毫无节制的将人折腾没完。
只是瞧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傅淮歪了歪头。
“嗯?”
“你。”游离似是有些急切,开口说了一个字后过于缓慢,干脆拉起他的手掌写道。
“那晚可是你?”
傅淮眼中困惑,突地一笑:“皇妃是指哪一晚?”
眼见他又没个正经,游离绝不让他打马虎。
“出狱。”
傅淮“啊”了一声,点了点头,笑的更为璀璨:“我当你要好久才会知晓,怎得突然想到?”
果然!
当初因为临国遥远,游离压根没想到他会闯入的那么及时,虽也有所怀疑,但到底是没往他身上想。
没想到,这小子打一开始就密谋好了的。
还故意伪声!
妈的,当时可把他恶心坏了,想来想去果真只有这小子会如此行事!
够变态!
游离有些咬牙切齿,眼前视线骤然一黑,唇上被咬上一口。
不痛,但他依旧下意识的闷哼出声。
耳畔是男人的低笑,他似是极为开心,加深了这个吻。
故意遮住他视线的手迟迟不肯离去。
眼睛无法看到东西,荡漾的水声,暧昧的喘息,连同心跳都逐步放大数倍。
激着他的耳膜,顿时有种羞得无地自容的感觉。
即便有温水相伴,可也止不住的刺得他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游离...”
男人咬上了他的耳垂,游离登时软了腰肢。
但他并未轻易歪倒,被男人眼疾手快的环了住。
两人肌肤相贴,感受着彼此跳动飞跃的心脏,扑通扑通,好像随时可跳脱胸膛之外。
游离觉得脑子晕乎乎的,有些被刺激,也有被温泉水熏得。
就在他以为难逃一劫的时候,男人竟然大发慈悲的止了动作。
完全出乎意料的。
游离甚至两眼迷离的痴愣,被亲了眼睫,男人竟是真的只是认认真真的为他洗漱起来。
被从温泉水中抱出来时他还有些犯懵,稀奇的盯着男人直看。
“怎么?”傅淮面具下的黑眸亮的惊人。
游离后知后觉,男人现在两手抱着他,如果将他的面具揭开压根来不及阻止自己吧?
这般想着,游离将邪恶的手伸了出去。
傅淮似是察觉他的意图,眼神有一瞬的慌乱。
像是本能反应似的,竟是伸出手阻拦。
“嘶!”
游离倒抽一口气,整个人往下坠去,两只光脚丫踩在地上冰凉,刺得他骨头隐隐作痛。
“弄疼你了?”
傅淮面色微变,急忙将他重新抱起。
游离幽怨的看他一眼,并未作答,但也暂且收了重新去摘他面具的心思。
臭小子竟然还真为了护着面具把他单手丢下来!
纵使游离觉得不可能,可此刻心中也不得不多想。
两人已经如此,他到底打算何时揭下面具?
不会真的毁容了吧?
明显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傅淮清了清嗓子。
“我不是故意的。”
本来就是游离唐突,也没想责备他什么,左思右想,他只能说道。
“不、丑。”
“丑,会吓到你。”
傅淮依旧不肯松口。
见他依旧如此,游离干脆不说话了。
两人静默一路,傅淮将他送回了寝殿。
他似是没有就此离开的打算,就陪在他的身边办起公来。
一连在这寝殿呆了几日也未曾有人前来打搅,本以为会遇到不少麻烦,没想到竟是意外的惬意。
不过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傅淮做了什么。
但在这里呆着实在无趣,这些时日他身子养好些许,趴在窗处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花枝。
似是瞧出他的无聊,傅淮突然来到他的身侧,问道。
“想去看看大草原吗?”
游离眸光骤亮,登时来了精神,他抬眸难掩喜悦的看向男人,无声询问他是真的?
“走。”
傅淮为他披上厚厚一层大氅抱了起来。
“我、能、走。”
“不,你不能。”
傅淮霸道的不容拒绝。
游离:“......”
一路上遇到不人,但皆是奴才婢女,倒也没有遇到旁的闲言碎语。
本还有些担忧的游离稍稍放心些许,干脆也就任由他抱着了。
两人先是去了马场,他们到时早有马奴候着。
马奴见他们前来便主动牵着马匹上前。
“抓好。”
傅淮将他先是安置在马背上,紧随其后坐了上去。
游离只觉后背贴上男人壮硕有力的胸膛,耳畔响起他驱马的声音。
马儿悠悠哉哉的缓慢行走,似是顾忌着他的身躯并未奔驰。
两人一马走在春风里,微风吹拂将游离的发丝吹起。
身后傅淮牵引着马,两人一时谁也未曾说话,只是静静行走在这春风之中,草地之上。
临国气候春日总是来的晚些,冬日过去许久,草木刚发新芽,空气漫着草香,清新提神。
马蹄踏声里,游离不自觉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不同往日的草药苦味,是新生的味道。
如果是以往,游离想此时最好能来上一壶酒,纵使他不喜,但在这种时候喝个伶仃大醉最是能与天地融合,忘却一切注重本身。
很快面前出现一望无际的青绿。
游离眸中骤然亮起,他扭头对傅淮道:“跑。”
傅淮轻笑一声,并未拒绝,草原追逐本也是他们临国男儿的天性。
“坐稳了。”
话落,游离身形蓦地后仰,手背被男人紧紧圈住。
疾风擦过,耳畔皆是极烈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