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门任务多不会太难,任务玉牌所能换取的贡献值也不会太多,而君楚楚这个红色玉牌则不然,所能换取的贡献值高到可以让雪心绝都侧目。这当值弟子心不在焉,按照老一套看也不看就放盒子里,他只晓得三年才完成任务的多是勉勉强强,不论完成度还是完成的任务都多是白色之类的最低级玉牌,贪墨了对方也不会太过在意,却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什么任务玉牌?”见许多人看来,都是一副意会的眼神,这人胆子大了些,声音也跟着大了些:“我这儿只有身份玉牌,爱要要,不要滚!”
“白师兄,我可以发起宗门挑战么?”君楚楚侧头,眼神平静。
白谷意点了点头,一直盯着那木盒,生怕这人收起来,道:“对方挑衅,强占你的任务玉牌,并且数额非常巨大,可以发起生死约占。”
君楚楚淡淡一笑,道:“好,那我杀了他也可以了?”
“诸位师兄见证,我合欢峰君楚楚,今日在此约战这位师兄,时间就是今天,地点就是这阴阳院演武台,不死不休!”君楚楚伸手轻轻一按,按住了对方想要把木盒收进乾坤袋的手,接着说:“理由,抢夺任务玉牌,阻人道途!”
君楚楚此言一出,全场哗然,没有人想到君楚楚会做出如此举动,这举动甚至惊动了今日的坐堂长老。
当坐堂长老黑着脸打开木盒,拿出红色的任务玉牌的时候。那登记弟子脚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终于明白为何君楚楚把决斗理由上升到阻人道途这么高的高度,这所代表的贡献点所能兑换的丹药和法宝来看。的确算得上阻人道途了。
当坐堂长老和君楚楚商量如何解决时,君楚楚却一口咬死了要与此人决斗,她的杀意和坚持,让这坐堂长老明白了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只能放任两人被看热闹的内门弟子围着走向演武台,去行那不死不休的约战。
君楚楚一直低垂着眼帘,跟在带路的白谷意身后,“唐心死了。”看到这个登记弟子的时候,君楚楚就知道唐心死了,被这人吸干而死。“连药渣都不如么?药渣至少还留下一条命。”
君楚楚在意识到这人想要贪墨玉牌的瞬间。便决定了约战。合欢宗很少会有异性弟子约战。若是异性有矛盾,约战一般在床榻上进行,输家必然是被吸干致死。而只有同性弟子之间的约战,才会在演武台上进行。
君楚楚虽不算开创先烈,但比起那些不仅要杀人,还要把敌人的功力都变成自己的女弟子来说,她更想用脚踩死对方。
符少卿觉得这两人完全就是拿他的智商开玩笑,这明显的暗潮涌动,这分明的奸情,居然就这么理所当然地异口同声说不认识,可符少卿太过尊重这位师兄,钟神秀虽然是半路出家。入门不过十余年,却俨然是凌云宗小辈第一,甚至许多长老都要避其锋芒,若是他说不认识,自己也没办法傻乎乎的反驳,只好哦了一声。
哦完了,符少卿也找到了一些感觉,指着君楚楚道:“师兄,十年前你帮我解的咒法,就是这个妖女下得。”
“我没有!”君楚楚头一转,看向别处,语气无比肯定,扇了扇扇子,说:“我一男的怎么会是给你下咒的妖女!”
符少卿额头青筋都要怒爆而出了,抢过君楚楚手里的破扇子,“瞎子都看得出你是女的!你居然睁眼说瞎话!”
“哦?”君楚楚凑近符少卿,吓得这俊秀少年后退半步,眨了眨眼睛,长睫毛拂动的样子在符少卿眼里清晰可见,她甜甜一笑,看向钟神秀,问:“钟前辈,你看我是男子还是女子?”
钟神秀淡淡一笑,朗声道:“楚公子飘逸出尘,当时一命浊世佳公子,怎么会是女的。”
符少卿觉得这世界真奇妙,他的钟师兄居然会笑,而且是对君楚楚这妖女笑,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居然还睁眼说瞎话!“这不会是魔门中人假扮的吧?”符少卿默默地想。
钟神秀独立空中,回头一看,波涛汹涌的流沙河瞬间化作平静流淌的清泉,平静地近乎诡异。“师叔说你在流沙河遇到了点麻烦,我就过来看看。”他只一眼就让整个流沙河为其惊惧地化作小猫一般乖巧,河中多不胜数的水族妖将精怪,都一瞬间闭上了嘴,动也不敢动,那些被他们舞动的水浪波涛,全都瞬间消失,整条流沙河,因为这个男人的一眼而静止了。
君楚楚焦躁不安,站在原地看着钟神秀,这个集天地造化于一身的男人,她根本不想出现在对方面前,而恰好,她也不希望对方出现在自己面前,所以,当钟神秀转过身来,轻松地笑着说:“看,没事了。”
“没事你就快回去吧,我和少卿兄会自己解决的。”君楚楚盯着水中的一点,故意不去看钟神秀,她在赶人,钟神秀闻言了然地一笑,点点头,对符少卿说:“师弟你此次出门试炼,事关重大,莫要像十年前那般了,若有危险,可以捏碎我给你的玉符。”
“你放心,他就算上茅坑没带纸我都会让他捏那玉符的,所以你快点回去了,好么?”君楚楚挡在符少卿前面,手挥了两下,赶人。
钟神秀居高临下,利于空中而不凭借任何东西,他的衣袍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此人光是站立在那儿,就让你有一种叹为观止的感觉,反复他是集天地宠爱于一身的人,所有的光与亮都会几种在他这一点之上,君楚楚相信若是天上降下神明来,站在他身边也不会分去他一丝一毫的风采。“那好。”微微点头,钟神秀侧头一望,消失在了原地。
符少卿舒了一口气,他到还真有些怕自己这个师兄。他总觉得钟神秀不是凡人,虽同他们一道修炼,可修炼速度和悟性却不是常理可以估摸,每一次都在创造奇迹,他总觉得这男人的成就早晚会超越凌云宗立派祖师,而他自己虽然也算天才,师门长辈宠爱于一身的人物,可站在钟神秀身边矮了不止一头。
偏偏如此,他符少卿却生不起一丝嫉妒之心,差距太大了。
“你舒了一口气?你怕他?”君楚楚敏锐地注意到这一点。似乎发现有趣儿的事一般。凑上前眼睛闪亮地问。
符少卿顿时绯红了双颊。恼火地怒喝:“我没有!钟师兄是我们凌云宗新一代弟子所有人的偶像,又如此照顾我,我怎么会怕他!”
“哈哈哈!你居然怕他。我都没说耶,你自己就招了,少卿兄你可真好玩!”君楚楚贼兮兮地笑着,指着钟神秀消失地地方,说:“少卿兄,看在我两亲过的份上,我告诉你,怕他没错,这人可怕的紧,你尽管怕他。不用跟我客气!”
“君楚楚!!!!!!”符少卿怒吼的声音传的很远,一如君楚楚的笑声。
站在舟边,君楚楚故作潇洒地摇了摇扇子,对身边的符少卿说:“符兄,有一个事忘了问。”
一边的符少卿抱着手,冷着脸看着平静的流沙河,闻言嗯了一声,道:“什么?”
“你为什么不杀我?”君楚楚挤了挤眼睛,用扇子遮住嘴,小声问:“我不是魔门妖女么,和你还有那么大的过节,你为啥不动手,我可是很好奇啊!”
“要你管!我爱杀就杀,小爷今天高兴,不杀又怎么了!”符少卿抬了抬下巴,转头不看君楚楚。
君楚楚心里却咯噔一声,总觉得完了,这小子有猫腻啊,不会真的喜欢我吧,把我身份都调查地那么清楚,连我是合欢宗新晋内门第一都晓得,怎么就不杀了呢?
不行,我可不想和凌云宗再沾上什么关系了!心中下狠,君楚楚凑上去,小声说:“你不说我也能猜到一二,是钟神秀让你放过我的,是吧。”
符少卿本想说不是,不知为何,开口却说:“是又如何?”
君楚楚听到这话,心放回肚子里,喜笑颜开地说:“那就好,我还想要是因为你喜欢我就麻烦了!”
符少卿觉得必须地把话说清楚,“什么叫因为我喜欢你就麻烦,我喜欢你很麻烦?”他生怕自己一边打坐的师妹听到,只能传音和君楚楚说,不过即使是传音,那满满的不爽也能被君楚楚感受到。
“不麻烦。”君楚楚扇着扇子,违心地说:“挺好的。”就在她想把喜欢自己的优点列举的时候,符少卿已经冷哼一声,转头不理她了。
“没意思。”君楚楚耸了耸肩,因为钟神秀一个眼神的震慑,他们居然就平平安安,相关无事地坐着渡船从流沙河的这边到了另一边,如果不是几天后流沙河才恢复波涛汹涌的常态,君楚楚都要以为自己再见钟神秀这件事只是做梦了。
“符兄,既然已经渡过流沙河,那我就告辞了。”君楚楚这几天靠着一张嘴和符少卿的师妹混的还算熟络,本就是剑修,虽然剑修都很难接近,可她自有办法,哄得这位女剑修娇笑连连。
虽然符少卿一再暗示自己师妹,这位楚公子不是好人,可耐不住他不敢说真相,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君楚楚用一种打入敌人内部的姿态,套了不少他的消息出去。
“不行!”符少卿脱口而出。
君楚楚不乐意了,她眼睛微微一瞪,转头就走,这次她学乖了,没再用绿叶飞舟,她发现了,只要这玩意一出来,就更跑不掉。
“你拦着我干嘛?”君楚楚简直搞不清楚这符少卿,他怎么就不能让她走,然后大家就可以各走各路不会出什么道魔之恋之类的传统悲情戏码,最起码她觉得佛魔之恋也比这个有搞头啊。
可符少卿偏不,这俊秀剑修就这么横剑一栏,挡住了君楚楚的去处,特义正言辞的说:“我得盯着你不再去害人!”
“我!”君楚楚直接就冲上去,想要砍死符少卿,“我害人?我害谁了我害人?而且我害人管你什么事,你们凌云宗什么时候成了天机宗那群牛鼻子了,替天行道是你们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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