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楚楚,那我便把你寄放在钟神秀那里,等我比他强了,自然会去把你抢回圣魔岛。”
本来呢,这句邪魅狂狷的话霸气侧漏的让人想要尖叫,可是君楚楚是什么人,对她来说,这不是妥协,而是威胁,赤果果的威胁,“什么意思,这货压根不打算放弃?就算我真和钟神秀有点啥,他也只会发愤图强然后把我抢回去?”
“你就不能放过我吗?”君楚楚含泪问。
答案自然是不能。
君楚楚依依不舍地离开,她对在原地目送自己离开的莫千笑大声道:“不要再见了。”
莫千笑笑了,离得远,声音却依旧传到君楚楚耳边,非常清晰的道:“一定会再见的,楚楚你等我。”
君楚楚腿一软,吓得做倒在飞舟上,她不明白为何这莫千笑如此变态,又为何如此执着,怎么就一门心思地非要与她结为道侣,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男人根本不在意她与其他男人有染,这问题非常严重。
都不用过脑子,君楚楚就能知道,这莫千笑对她——不是真爱。
两人根本就不熟悉对方,甚至于上次见面仅仅是一次说不上的相互利用,根本不具备感情基础,结果第二次见面突如其来的就说一见钟情,骗鬼啊这是?
“他到底图我什么?”君楚楚沉思,裤脚却被拉住。
她低头看,裴其墨躺在地上扯了扯她的裤腿,艰难地张了张嘴说:“我肋骨断了。”
一瞬间回想起莫千笑之前的一脚,这男人果然小心眼,这一脚不仅仅是把拦路的小墨蛇踢开,还顺道把这家伙的肋骨给踢断了。
忙蹲下检查,君楚楚吓到了。这一脚下去,裴其墨肋骨断了至少五根,君楚楚伸手按了按,见裴其墨吃痛吐了一口血后道:“说句真心话,这场景和当年咱们认识的时候很想,有没有一种风水轮流转的感觉。”
说实话,真的有。裴其墨捂着胸口。痛的不敢呼吸,这莫千笑一脚不仅仅踢断了他的肋骨,还有一股阴寒晦暗的法力顺着经脉跑到了气海里,把筑基期的气旋彻底冻住。让他根本无法运功保护着受伤的伤口,只能咬着牙忍着剧烈的疼痛。
君楚楚蹲在他边上,笑着说:“疼吧,特别疼对吧,是不是连喘气都不敢,我看你一头都是汗水,是不是忍不住了。”
裴其墨是个能忍的,闻言没有反驳,而是吸着气道:“那有如何。你想我求你?”
君楚楚伸出手指。戳了戳裴其墨都有些塌陷的胸口,看到这小子疼的眼睛都睁大了,才说:“裴其墨啊裴其墨,你就认了吧,你这人没有气运。好好的待在合欢宗,不要乱跑,混到金丹期自然可以在宗门里混个长老当当,你说你没事乱跑然后差点把自己玩死,这是为何?”
裴其墨吐出一口血,细长眼弯着,笑了:“那又如何,我不是还活着吗?”
“你是活着,可你得到什么了?人风太苍这次至少能进潜龙榜前白,挤进那只有金丹期才能呆的位置,到时候天降气运,他可就牛掰了,你呢,你看看你兜里纳魔珠装了多少魔气,连我的十分之一都没有,你真指望能靠这个上潜龙榜逆天改运?算了吧,小墨蛇,我和你说,除非你转世重修,还不带记忆,否则真没可能了。”君楚楚说这番话,到没别的意思,她只是挺生气这裴其墨到处乱跑,每次都把自己玩成重伤号,给她添乱。
听到这些话,裴其墨闭上了眼睛,半响,才睁开细长的眼,本就苍白的面容此时带着一丝惨笑,道:“若真如你说的,为何老天不让我干脆死了算了。”
君楚楚拍了拍他的脸,伸出手,温暖的吞阳噬阴*法力就顺着手掌传入裴其墨受创的肋骨,随着她小心翼翼地一拉一扯,离开正常位置的肋骨被复位,随着法力刺激,渐渐地长合在一起。
“所以说,你欠我两条命,你看我如此关心你,你小子就不要到处乱跑,乖乖地待在宗门,如果宗门也不放心,待在我竹园里也好,估摸着还没人敢去我师父那里乱来。”君楚楚见肋骨弄好了,法力顺着裴其墨经脉走,发现气海里属于莫千笑的法力后皱了皱眉,她手中一道剑鸣响起,一道剑气顺着经脉冲进去,把那黑色法力冲散。
裴其墨也感受到这变化,问:“你为何如此?我想我两的交情还犯不上让你特地出手帮我这么多次。”
“小墨蛇,我来救你了。”这句话,再次在裴其墨心中响起。
君楚楚知道,是摊牌的时候了,可她皱了皱眉,站起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心中知道这事关重大,不能轻易说出口,便道:“你可是我的管家,我的人怎么由得别人决定生死?”
说完这句霸气侧漏的话,君楚楚有些贼精的驾驭着飞舟远离了,她心里有些慌,总觉得有人在看她,让她忐忑非常,不敢把实话说出口。
君楚楚带着裴其墨才离开不久,莫千笑出现在原地,他低头研究着自己的指甲,抬头看向两人离开的方向,突然笑了:“小楚楚你可真是多情之人,裴其墨么?要杀的人又多了一个啊。”
随着莫千笑的身影化作黑烟消失在原地,离开很久的君楚楚突然打了个冷战,她身边的裴其墨更是背后一凉,两人对看一眼,均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君楚楚带着裴其墨饶了一个大圈回到合欢宗后,知道了一个非常让她震惊的消息,“裴其宣死了?你逗我?”
她拉住白谷溪的领子,不相信这小子告诉自己的消息,她还没和这小子算总账呢。
白谷溪此时心虚非常,他不傻,走之前留了眼线,一听那莫千笑转移目标,二话不说转了跑路的方向,回到了合欢宗,谁知他整天整天守着山门等君楚楚回来赔罪,等到了先回来的苏素素,却没有等到君楚楚。
“师姐,我没骗你,他的魂火都灭了,绝对死了,您能放开我吗?”白谷溪指了指君楚楚的手,小眼神满是恳求。
君楚楚下巴一抬,笑了,手上一用力,把这白谷溪摇晃地七荤八素后,才说:“不放,你先把裴其宣怎么死的说完,详细点,如果我满意的话我会考虑。”
“裴其宣这小子命好,居然从红莲谷里出来了,说实话他一中品金丹,能混出来也算不错,正在参加红莲谷最后的庆功宴,谁知道那本来离开的莫千笑突然回来了,二话不说一掌就把裴其宣拍死了,你说这是怎么个事儿?”白谷溪的话还在耳边,君楚楚却吓的魂飞天外。
她觉得这样的发展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她根本没想到裴其宣会死,说真的她早有准备和这人来一场旷世的宗门内斗,最后酣畅淋漓地把对方斗死,谁知道这裴其宣居然被莫千笑杀了,而且理由都没有。
“宗门什么态度?”君楚楚知道这可不是流氓斗殴,裴其宣毕竟是这次合欢宗派去的领队,相当于合欢宗的脸面,就因为这个问题,就连她都没想过对裴其宣动手,这莫千笑二话不说,居然就把人给杀了,根本不顾及合欢宗的脸面,这么暴力的打脸,那些老家伙怎么也该有个表态。
白谷溪不屑地撇了撇嘴,道:“就他们?什么态度?你知道内门十大弟子的费良思带着一大批的宝物去谢罪了吗?说是合欢宗若有什么得罪的地方,看在未过门的你的份上,就不要介意了。”
君楚楚瞬间就想叛出师门,什么叫做看在未过门的她的份上,什么叫做未过门,合着这合欢宗就这么把她给卖了?看样子连雪心绝的面子也不想看了?就这么干脆利落的,毫不犹豫的,甚至满怀欣喜地,把她君楚楚卖给莫千笑了。
“那莫千笑怎么说?”声音里全然没了生气,君楚楚面色灰白地问。
白谷溪摇了摇头,道:“人还没到,我怎么知道。”
君楚楚沉默了,她放开白谷溪,也不打算追究这小子私奔把烂摊子丢给她的问题了,她知道,这合欢宗不能呆了,若是再不走,她真有可能被打包送到圣魔岛。
“星河剑法,我必须尽快找到星河剑法。”君楚楚转身离开,她冲回自己的院子,找到被她半软禁在这里的裴其墨,她要摊牌。
裴其墨在知道自己哥哥死了之后,表现的很淡定,只是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了。”
君楚楚知道他心寒当初被放弃,可这个消息只是附带,附带告诉他他回不去了,没有了裴其宣,他裴其墨最好待在君楚楚这里。
“我有件事,想要问你。”君楚楚和裴其墨对坐着,她倒了一杯茶,没有喝,直接开口问。
裴其墨大病初愈,面色精神都不太好,他坐在椅子上,宽松的墨绿色衣服裹着身子,显得稍微有些瘦弱。
有些寂寥地低着头,道:“有什么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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