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见把五皇子怼得哑口无言,皇帝听着也是侧目过来。
“初见丫头,按你这么说,你觉得那个地位高有身份的人会是谁?”皇帝脸黑得跟个什么似的,初见说的不无道理,那么就是有人撒谎了。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初见看皇帝这脸色有点怕。
“不是你,那也可能是青山!”皇帝知道不可能是小九,但是围场深处所有人都有嫌疑。
“不可能!青山在太子附近,他们那会儿还有过照面!”初见立马反驳了回去。
“你怎么知道?”皇帝对她这个急于撇清的态度很不满,尤其是还扯上了太子。
“昨日回帐后我与丫鬟说太子猎的赤狐真好看,她说那赤狐其实是青木从洞里赶出来的,追赶途中被太子看见先下了手而已,当然太子不知道是青木赶出来的,青木当时也没说,反正他们有过照面,能证明那会儿不在凶案现场!”
“你怎么知道是那个时候?”五皇子又说话了。
“五皇兄!难道你自己不会看吗?!这尸体僵硬程度,还有尸斑的颜色与范围,能推断出他们死亡时间是在昨日申时初刻!而那时青山与青木正在休息准备整理猎物,无意发现的赤狐洞,他们与太子也就是在那会儿相遇的!”初见火力全开。
“父皇,确实如此,昨日申时许,儿臣与青山青木有过照面。”太子出言佐证,初见这话也刚好能消除他的嫌疑。
“哼!没想到战王妃连这都会!李大人刚才还说要运回去给仵作检查了才知道死亡时间呢。”
五皇子确实不会看,他一个皇子对尸体可不感兴趣,他也不觉得初见说得就对,一个女子怎么可能会。
“回去让仵作检查那也是这个时间,我不会错的!”初见据理力争。
“你不会错?战王妃,你先说说你一个在乡下长大的女子,从哪儿学来的这门子晦气的本事?”五皇子就不放过她了。
“你……”
初见顿时哑然,她总不能说这是她在医学院解剖课上必修的吧。
“哇……沐阳,五皇兄说我晦气!”初见气得跺脚,回头埋进景沐阳怀里就大哭起来。
“五皇兄他老是针对我,他上次在长公主府怂恿你纳侧妃,嘲笑我胸无点墨一无是处,还仗着他是皇子逼得我作诗,今日这么多皇兄都没有说话,就他一直针对我,一直挑我刺,还说我晦气,呜呜呜……沐阳……呜呜呜……”
初见哭得是那个伤心、那个委屈啊。
五皇子……上次的事不是已经打止了吗?还说好了不到父皇面前告状的!
景沐阳把她抱进怀里轻拍安慰着。
“五哥,你自己不会的东西不能说别人会就是晦气吧,初见跟神医在学医,偶然了解这些也正常。而且仵作怎么就晦气了?一个帮逝去的人申冤的职业,一个勇于挺身而出做别人不愿做的人,小九觉得他们值得尊重。”
“父皇!我……”五皇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够了!你还不嫌丢脸吗!”皇帝的脸更黑了,不管初见说的对不对,小五这副态度就非常可疑,难不成是他做的?
“李昌!这事你负责,直接向我报告!”
“微臣遵旨!”李大人擦了把汗,真是他们神仙打架,他这个小鬼遭殃,这事儿不好办。
*
除此之外,皇帝还宣布明日回朝,他还要回去查看是谁给他下的毒,是不是跟这次事件有关系,三个月前的事,那就只有小九可以排除嫌疑。
皇帝对他的儿子们开始不放心了,其中也包括太子,若是太子被其他人逼得急了,也是有可能想要提前坐皇位的。
小九看上去人畜无害又听话,但那战场尸骨堆里回来的人,岂是面上那么简单,他手里不过是拽着一个贵妃,若是逼急了,也难说!
想到这他又头痛了,那贵妃真的越来越不讨喜了,昨日又在提初夏的事。
即使查到初见确实从小体弱又怎样,他圣旨都下了两道,为着这点破事又去宣旨?这天底下难道就只有一个初夏了?回去就把初夏赐了算了!
皇帝那头在郁闷的时候,初见这头也是很郁闷的,她是真被景沐昊给气到了,不过此刻她更担心的是景沐阳洗去了嫌疑会不会让其他皇子盯上。
人都是这样的,自己腥还见不得别人净。
但,所谓水至清则无鱼,她有时候也隐约会觉得沐阳或许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万一身后也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被抓住把柄,那他们不就完了吗?
“沐阳,我有没有给你添麻烦?”
“没有。”景沐阳抱着她坐到腿上,“你今日不仅没有添乱,还帮了我一个大忙!”
“真的?什么大忙?”
“昨夜青山他们其实与那凶手交了手,一直追到围场最外围,差一点就要抓住了,被人接应救走,而接应的人中有皇子府的标记,我正愁怎么把这事往他们身上引,父皇不会轻易相信我的话,而五皇兄今日的反应让父皇怀疑了,怀疑了一个就会怀疑所有,那么他每个都会去查。”
“沐阳,那会不会查你,你害不害怕父皇查?”
“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又没做那些事。”
“你就一件坏事都没做过?我才不信,我怕他们查着查着你那些坏事就被全都抖出来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怕了,万一真查到什么那就完蛋了。”景沐阳故作认真。
初见吓得从他怀里出来,看到他那戏谑的表情才知上当。
“沐阳,你别这样,我胆子小,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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