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抱起已经有些昏迷的初见往外走。
眼下估计止痛药是没有多大用处了,芳林先生还要明日,初见等不及,就算冒着被认出的风险,也只能去请何院首前来诊治,其他的以后再说。
不过他刚抱初见从医馆后院出来,一个身穿白色锦袍面戴白色狐狸面具的男子挡住了去路。
赤魅本在前开路,刚靠近就被这白衣男子挥手间甩出去了很远,扶桑立马收回脚步抱着初见往后退了好几步。
扶桑打量着这个白衣男子,他身后还跟着六个同样装扮的白衣少年。
这身手,挥个袖就能把赤魅打出去那么远的,江湖上还真不知道何时出现了这样的人物。
难道是景沐昊那隐藏的江湖势力?
“公子,我娘子病重,有些许急,若是冲撞了还请见谅。”
扶桑想不出这号人物是谁,眼下他没有多的人手也没有空功夫跟这白衣男子纠缠,姑且息事宁人。
“哦?她是你娘子?”白衣男子往前靠近。
赤魅与赤云立即挡在前面,然而一点用都没有,白衣男子又是一个挥袖,两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打出去。
尤其是赤魅,他被打了两次,两次都没有发觉这力量到底从何而来,莫名其妙的就受到了攻击,完全无从防御。
“公子,你我素未谋面无冤无仇,为何如此为难?”扶桑又往后退了一步。
“为难?不为难,我只不过需要确认一件事情,一旦确认了立马放你们走。”
白衣男子呵呵一笑,伸手就要过来。
扶桑身形一闪堪堪躲过他的碰触,当然也是这白衣男子没有像对赤魅他们一样动真格,不然以扶桑这点功夫又抱着个人的情况下是躲不掉的。
“公子自重,出门在外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触碰的!”扶桑甩了他一眼,差点就给他抓到初见的手了。
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是景沐昀听闻南邦太子妃有恙特地前来接应。
小九有交待,无论南邦那一家子有什么目的,都不能在凌音国有任何意外。
“扶桑太子,一切可还好?”景沐昀进来看到的就是扶桑满脸戒备的望着一个白衣男子。
“无事,四皇子,麻烦尽快护送我们回行宫。”
扶桑不想耽误时间,初见还昏迷着呢,至于这白衣男子,回头再去查。
“南邦扶桑太子?”白衣男子没有再阻拦,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出医馆。
“主上,我们要跟上去吗?”
“不用,先把蝶舞放出去,然后把那女子所有信息都找来给我,今日先这样。”白衣男子眯笑着吩咐。
扶桑刚抱初见上马车,一抬头正好看到白衣男子也出了医馆,正往他这边看过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扶桑却莫名其妙的感觉有些恐慌,低头将初见的面纱理了理,就这一两息的时间再抬头时这一行白衣人就不见了。
“人呢?”扶桑问向赤魅。
“没看到,只晃了一眼就没见了踪影。”赤魅一直盯着都没看到对方是怎么消失的,明明这街上的人也不多。
“你带人去查探一下这白衣男子是何方神圣,重点查景沐昊,或许跟他有关系。”扶桑小声道。
一回到行宫,赤魅就带着赤云出去了,对于这个新出现的白衣男子,如此高的功力,若是站在了对立面,那将是个致命的威胁。
何院首从宫中出来需要点时间,扶桑让丫鬟们给初见换下了被汗浸湿的衣物,此刻的初见已经完全昏迷安静的在床上躺着。
扶桑探着她的脉,脉象又变了,如捣擂鼓急而粗,他实在不知初见到底哪里出了什么问题,明明出门前都还好好的。
扶桑是坐立不安,在房间里徘徊踱着步子,时不时出院子看看何院首来了没有,为何这么慢。
房里的初见是安静的躺着,不知外界所发生的一切,自然也是不知道从窗户飞进来了一只透明翅膀的蝴蝶,在她身体上空盘旋一阵,最后落在她前两日受伤的手指处,在伤口边缘吸食着。
这结了痂的伤口明显是吸食不到任何的,它又翩翩飞起落在初见的唇上,那长长的口器试探的往初见嘴角探去,奈何初见嘴唇紧闭,也吸食不到任何。
最后又飞起落在了初见的眼角,这昏迷中的眼睛闭得再紧也总是有些缝隙,刚好够这蝴蝶的口器伸入进去,一直停顿在那里,不知是不是在吸食眼眶里的湿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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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院首!”扶桑在外屋一眼就看到了进院的何院首,立马起身上前。
不过何院首后面还跟着托娅,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怎么,看到我很奇怪吗?沐阳交代了要好好招待你们,不然我才不会过来呢!”托娅有点不爽,绕过扶桑就进屋坐下,自顾自的倒茶。
她本来和景沐阳一起跟在南邦皇帝那边的,结果听到扶桑的太子妃竟然突然病重到寻医馆的大夫都要让叫何院首的地步。
景沐阳派她过来瞧一瞧,算是礼节,总不能让四皇子守在这。
扶桑拱了下手没有过多理会托娅,领着何院首进屋,一边走一边说。
“早上出门前还好好的,而且每日都有请平安脉,一切都好的,不知为何今日突然就不适,脉象极其混乱,冷汗连连,全身都痛,从里往外的那种痛法……”
“别着急,待老夫先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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