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知道,父皇,你那些年性情多变,皇后又一直那么强势,儿臣真的花了很大力气才让自己与母妃那样的小白花在后宫活下来。”
咳咳咳……景沐阳又咳了几声。
“当年大皇兄病重,他可是当朝的太子,为什么太医会姗姗来迟?”
“你想说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谁?!”皇帝大怒,这个一向以他为主唯命是从的儿子今天竟然质问他。
“父皇,那天白离殇说他能证明你没有抢南邦的皇后,你为什么没有要他当场说出来?”
“朕根本就没有做这事,他能不能证明对朕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他又怎么证明得了?”皇帝甩袖。
“不是,你是怕从他嘴里得到证明大皇兄是你的皇儿。”
“景!沐!阳!先太子是不是朕的皇儿难道朕不知道?你看看你,如此大逆不道,是仗着自己现在有点实力眼里就没有朕这个父皇了是吧,嗯?”皇帝要被气疯了。
“父皇,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纵容五皇兄。”
“你!你滚出去,滚出去!”
这下皇帝真的招架不住了,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他纵容景沐昊了?他哪里纵容景沐昊了?!
相对于他对太子景沐晨的好,他对景沐昊隔三差五的关禁闭,真的是一点都不好,景沐阳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父皇,母妃在东宫躲一整天了,儿臣会送她回永和宫,明妃那边,儿臣也会派人去传达。
还有,父皇派出去的人多次阻碍青崖的调查,儿臣已经让人收拾了一拨,五皇兄的事还望父皇不要插手,儿臣与太子哥哥定不会冤枉了他。
而且父皇为此事已经两天没上朝了,耽误朝事也不是明君所为,若是父皇心力不足,就让太子临朝吧。”
景沐阳挥手让青木将何院首请了进来后才退下,一切都非常自然,一切都是为皇帝着想,可是皇帝怎么感觉自己被下了一道呢?
为什么呀?他都想不通,堂堂天子竟然受儿子的气,关键是明明可以反驳可以反压,却总感觉没有底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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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院首适时的上前给皇帝查看,他刚才在门外可是提着心吊着胆捏着汗,战王只是让他陪同进宫,可没说是来气皇帝的。
皇帝瞪了何院首一眼,“你现在是跟到那臭小子后面了是吧?”
“老臣不敢。”何院首稍稍收回手跪到地上,又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皇上还是先服下吧,龙体要紧。”
“要什么紧,一个一个的就知道来气朕,尤其这小九,你看看他现在不仅敢顶嘴还敢质疑朕,凭口捏来信口开河。
先皇后哪里对朕心冷失望了?朕要赎什么罪?朕什么时候纵容小五了?朕看这都是初见丫头给教的!
那个臭丫头,就她事儿多,就她不安宁,你说她那个南邦太子妃坐得好好的,回来作甚?回来作甚!”
何院首没有做声,低着头不敢看他,刘公公跪在一旁低着头也不敢看他。
“你们俩跟朕的时间最长,你俩说说,朕什么时候做过这等事情!”皇帝真是气得不可遏制,越想越生气。
“皇上,战王殿下当年小,很多事情他不明白的,你别跟自己闹气。”刘公公起身到皇帝身边给他拍背顺着气。
“他说他现在明白了,他明白了个屁!”把皇帝气得粗语都出来了。
“对对对,皇上说得太对了,现在战王殿下也还是没明白。”刘公公顺手接过何院首手中的药丸,“皇上,父子哪有真间隙的,战王殿下一向孝顺,大抵是五皇子真伤到他心了,思明小世子今日可是差点就死了,战王妃也是吐血昏迷被带走的……”
“她吐血昏迷也不是小五造成的呀,是她自己身体里的冰蚕寒毒,关小五什么事?!谁知道她是天山圣女,朕还没追究她欺君之罪呢!”
“确实,皇上说得没错,但战王妃当初遭到追杀也是事实,如今她一口咬定是五皇子,老奴以为,就让战王殿下去查吧,五皇子若没做过自然不怕。”
皇帝瞧了刘公公一眼,“你什么时候也站到小九那边去了?”
他觉得小五十有八九真轻薄了初见,不然跑什么,但是就算如此,那初见自己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她平常就没有多少规矩,看她跟四皇子走得多近,更不用说战王府那些侍卫了,平常都是打做一团,哪里有点王妃的样子。
刘公公吓得立马跪到地上,“老奴永远都站在皇上这边。”
“哼!”皇帝夺过他手中的药丸仰头吃下去。
他倒要看看景沐阳想做什么,让太子临朝,这是要逼宫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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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那景沐阳被抬着去了东宫,他进宫时就有通知这边会过来的,此刻云贵妃与太子几人都在等他。
“沐阳,你这是怎么了?”云贵妃一看到被抬进来的儿子都快要吓死了。
“母妃,受了点小伤,无大事。”景沐阳拉住她手以示安慰,“母妃,思明的毒已经解了,儿臣来接你回宫。”
“可是皇后和明妃……为娘实在招架不住。”云贵妃吵架就没赢过,若不是夫君和儿子给她撑腰,她早就被欺负死了。
“儿臣刚去见过父皇了,她们不会再来为难你。”
云贵妃回头望了望初夏,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
“九弟,不急着这一会儿,膳厅已经准备好了,咱们先用膳。”太子出言。
“太子哥哥,皇嫂,小九多谢你们。”
“小九,你应该感谢初夏,是她去接贵妃过来的。”
初夏?景沐阳终于朝初夏望了过去,她与以往变化很大,身上添了些肉,脸色红润眼里也有了光,看来在东宫过得还不错。
“多谢太子侧妃。”
“战王殿下不必客气,初夏只是为丞相府为姐姐着想。”初夏娉娉一礼,尽显大家淑女风范。
景沐阳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他当年对初夏真是有些过分了,摒弃得如此干净利落,事后也什么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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