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这话从何说起”
风随溪打算将这个话题混过去,想起一会儿还要去见个人,就打算先行离开“我要出去一下,午饭过后再回来”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等我回来再说”
风随溪走的急并没有仔细去听赫连萌口中的意思,出了门眼神轻瞟了眼墨煜然那辆低调的银灰色轿车撇嘴,直径走到他那辆宝蓝色骚包的跑车面前,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车型流畅的线条,脑海里顿时闪过一个念头,这辆车会不会有点太耀眼。
“骚包”
赫连萌刚从厨房端着热水出来,就听到这两字,走到男人身边看向窗外在看到外面那抹靓丽的蓝色后,原本微皱的眉心顿时舒展开来“跟他身上的衣服很配”
墨煜然直接轻笑出声“也不怕被人请去喝茶”
赫连萌听到这话却失去了喝水的兴致,耳边是墨煜然低沉富有磁性的语调,她内心则想起昨晚睡觉前听方舒所说的事情。
原来风随溪每年都会抽一段时间来江州小住,闲暇时去看望福利院的孩子,会去做义工,会走遍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也会去找人。
圣诞节快到了吧,圣诞之后就是元旦。
那是新一年的开始,新的开端!
可对她来说,她宁愿不要过新年,这样有些回忆就不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淀,慢慢的随着记忆不知去向何处,也许会深埋在脑海深处,也许会忘于脑海之外,更不会自虐般的让自己去回忆一些不好的记忆,那些不敢铭忘的事情,她要牢牢的记在脑海深处,任何人都没有资格去让她忘记一些事情。
“萌萌?”
墨煜然伸出手掌在赫连萌面前虚晃了很久,深邃的黑瞳带着疑惑带着怜惜,这丫头最近一段时间独自发呆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不管是看到什么这丫头到最后都会沉浸在她自己的思绪里,不爱抽身。
“恩?”
赫连萌回过神来就看到一只保养很好的大掌在她面前,遮住外面雾霾的天气,挡住内心的阴霾。
“窗边凉,我们去沙发上坐会儿”
“你确定这里有沙发?”
赫连萌刚进门的时候故意看了眼客厅,除了明亮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外,就只剩下墙壁上用做装饰用的壁画。
墨煜然这才想起他们昨日过来时看到的情景,一对剑眉微挑,在赫连萌诧异的注视下脱下他自己的外套。
“煜然,你干嘛脱衣服?”
墨煜然将他那件黑色大衣外套平铺在地板上,坐在上面后直接将赫连萌圈在怀里,他把额头抵在赫连萌的肩膀上,鼻翼间满是乌发间的清香,看着窗外还在淅淅沥沥的雨天,不禁紧了紧怀抱中的娇躯。
“还冷吗?”
江州地理位置偏南,冬季虽然寒冷却没有集中供暖这一说,若想取暖只能用空调,可这处别墅显然没有空调这种家用电器。
赫连萌闻言摇头,“然哥哥,我要在这里等随溪回来,你公司那么忙,我一个人可以的”
“公司的事情有陆远,我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陪在你身边”
“我不是小孩子了”
赫连萌低头羞涩,白皙的耳尖泛起粉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男人的亲近。
“你是,在我眼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墨煜然微微晃着怀中的娇躯,眼底一片柔情,这是他的瑰宝,无人能及,来江州的目的是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他不想错过现在的一分一秒,也不敢想象若日后的那一天赫连萌若是想起原来的事情,是否还能和他这样平静的坐在一起。
这些他不敢想,只要一想,他内心深处就会产生一种巨大的恐慌感。
“那作为小孩子的我,现在可以吃糖吗?”
赫连萌伸出双手放置男人眼前,笑的一脸狡黠,既然说她是孩子,那她一定要好好履行当小孩儿的权利。
“唔,先让我检查一下,问问你的牙齿君让不让吃”墨煜然说这话时,修长的手指轻挑起赫连萌的下颚,“乖,张开嘴巴”
赫连萌听到后乖乖照做,一双大眼睁到最大,近距离的看着男人性感突出的喉结,耳边是充满诱惑力的话语,红色的唇瓣微张,露出里面洁白整齐的牙齿,粉嫩的舌尖。
“光看表面也无法证明你的牙齿可以吃糖”
墨煜然看似认真的看了几眼某人洁白的牙齿后,意犹未尽,食指和中指轻捏赫连萌的脸颊,眼底的墨色加深。“我要换个方法检查”也不管赫连萌是否会答应,赫连萌还没有来得及闭上嘴巴,就感到口腔里充满男人身上的味道,独特的竹叶凝露的味道。
赫连恒拿着水杯从二层的书房出来,就看到这幅一幅亲密的场景,脑子一时间有点懵。有人在他的家里,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坐在落地窗前···接吻。
他虽然离得远,但也能从那两人的形态猜出是谁,还能听到啧啧的奇特声音。他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到最后竟选择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斜靠在墙上,内心开始倒计时。
10。9。8。7····4,3,2,1。
怎么还没有分开,赫连恒那双紫眸闪过茫然,大约有半分钟了,这是在练习闭气功吧,他脑海里的想法坐在窗边的两人还不知道,自然也不知道他们的亲密举动的全程,全部都让赫连恒看去。
咳咳!
赫连恒发誓,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书房里还有很多工作,他真的是口渴不行,所以··在那两人的脑袋间有了缝隙后急忙出声,以免那两人一会儿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赫连萌与墨煜然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后,同时看向身后,显然将这一对吓的不轻,因为他们真的不知道家里有人,更不要说站在他们身后的是赫连恒。
一时间三人互相大眼瞪小眼,谁也不曾开口说话,空气里流传着暧昧的尴尬气息。
“哥,我替你去厨房倒水”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赫连萌,白皙的脸颊此时晕染两朵粉红的红晕,快步走上楼梯接过男人手上的水杯,一路飞跑到厨房。
墨煜然意味不明的看向赫连恒,许久发出一声冷笑“不怕张针眼”
“光天化日,也不害臊”
“那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轻飘飘的几个字让赫连恒哑口无言,好不容易想好要说的话,手上多了一杯水,耳边传来赫连萌的关心。
“哥,谢谢你”
“谢我没有当场可没有打断你们亲热?”赫连恒双手捧起杯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赫连萌这谢谢的含义。
“婚纱设计稿,哥,谢谢”
赫连萌这下抬起脑袋,清澈见底的大眼异常明,眼底深处更多的是感动。
“你谢错人了吧”
“我没有,哥,除了你没有人做到”
赫连萌毫不怀疑自己哥哥的实力,否则也不会是创出自己的品牌,每一年都会举行自己的时装发布会,对于那些权贵从来没有低过头,而哥哥的名声在时尚界,更是顶端的存在。
赫连恒这个时候才仔细观察眼前的女孩儿,一头乌黑的长发,白皙的脸颊上白里透红,双臂垂直放在身体两侧,脊背挺的很直,一对唇瓣颜色更加靓丽,他看了几眼后挪开视线,“过几日是额圣诞节,记得过来吃饭”干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又回到书房,随之而来的是轻微的关门声。
“哥,我和煜然会来的”
赫连萌上前几步走到书房门口,也不管屋内的男人是否可以听到这样的话,“哥,我们有事要找随溪,等他回来后我们再走”
“哥,我们会小声交谈,不会打扰到你的”
“哥,最近几天一直在下雨,你要多穿点”
“哥,你平日要多注意身体,多休息”
赫连萌的内心是紧张的,她主要是不知道要和眼前的人说什么,也不知道里面的人听到她没有逻辑的话语会不会心烦,她这样的小心翼翼,放低自己的姿态,只不过希望书房里的男子不要再生她的气,有空余的时间多出来走动走动,整日憋在家里对身体不好。
墨煜然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赫连萌,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说话的语气比平日里更加温柔,此时的赫连萌对待赫连恒的态度不像是兄妹之间,倒像是在哄生气中的男友,被这个奇葩念头所困扰的墨煜然,用力摇了摇脑袋,果然最近天气不好,他的脑思路也受影响。
“萌萌,你哥会照顾好自己的”
“可是··”
“没有可是”墨煜然强制搂着赫连萌从二层走到一层,环顾一周后觉得一层安静异常,空旷的没有一处有能容下两人的座椅,思及此墨煜然又带着赫连萌坐回车里,车里最起码有暖风。
“累的话就先休息一下,随溪回来我叫你”
赫连萌轻轻点头,昨晚她后半夜才睡,今早又亲自送方舒上学,外面的寒风迎面而来,拂过脸颊时就像冰刀轻轻掠过,在北方呆了四年,几乎已经忘记了原来在江州时是怎么坚强的度过这磨人的寒冬。
墨煜然从后座上拿起一条薄毯,搭在赫连萌的身上,低头俯视那张时刻让他提着心的面容,深邃的黑眸闪过满满的宠溺,将车里的暖风调至的温度偏高些后,墨煜然将两边的座椅都缓缓放下,一手支着脑袋,一手轻拂赫连萌精致的五官。
·····
风随溪要见的人,墨煜然认识,赫连萌认识,就连一直守在书房中不愿出来的赫连恒也认识,只是一个月左右未见,那人身上的气质稍变了些。
风随溪到了指定餐厅后一眼就看到佑隽身穿黑色西装,双手交叠于腹前,正在与一位拥有大波浪卷的女性聊天,可他还未走进就看到原本坐着的两人顿时站了起来,他站在后面也只能隐约的听见那个女人一直在道谢,而某人笑的深讳莫测。
那女人从风随溪身边走过时,他的鼻尖忽然涌进了一股很浓郁的香味,下意识的呢喃出声“不懂风情”拿着全球某牌子的限量版的香水当花露水用,暴殄天物。
“那女人谁啊?”
风随溪还没落座就开始向对面的男子打听,笑的如沐春风。
“你迟到了二十分钟”慢条斯理的语调,听在风随溪的耳中,让他内心顿时暗道要遭殃。
“我出门碰到熟人说了几句话”
“你迟到了二十分钟”某人再次重复刚才的话。
“你在这边所有的开销,全部记在我的名下”
风随溪说这话的语气毫不在意,可坐在他对面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不这样想,清秀的面容闪过一抹嘲讽“我在京州的四合院早就被墨煜然收回去,最近一段时间为他为你,还有一个过河拆桥的王八蛋,现在穷的浑身上下只剩下10元钱”
“怪我喽?!”
“要不然呢”
风随溪干舔了下红唇,有那么一瞬间他想起身离去,眼前的男人真是变化太大,不就是在某样领域上学有所成,受人爱戴,什么时候都能翻过身给他脸色看,脑子转了下,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你今晚住哪?”
“你住哪我就住哪。”
“佑隽,这不可能!”
“那我就去找赫连萌,她一定会收留身无分文的我”
风随溪被这话气乐,直接抛给佑隽一打白眼“你要是不想最近住在医院,你大可以去”
“她绝不会让我去医院”
两人许久不见,一时间你一句我一言,乐不彼此的打马虎,玩敷衍,到最后还是风随溪先止住,坐直身子,不再看他对面的佑隽,沉默了一分钟后缓缓开口,他来见佑隽是有正事,而且是很严肃的事情。
“你上次电话里说的事情有准吗?”
佑隽见状低头开始把玩西装上的袖口,那是一对紫宝石,触感冰凉,却能让人的头脑一直保持清醒。
“我下飞机时还见到了”
“你说什么?!”
此时风随溪脸上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绿,一阵黑,就像唱京戏川剧的变脸相差无几,佑隽大概也没有想到会看到风随溪的反应会这样大。
“她现在在哪?”
“原来就职的医院”
短短的七个字,却让风随溪的后背惊起一身冷汗,原本那双时时刻刻都带着笑意的眼睛,此时冷若冰霜,右拳紧紧握在一起,关节早已泛白。
“她还有脸回来!”声音冷的犹如地狱归来的凶兽。
“给我盯好她!”
白月桐,你既然敢正大光明的回来,那么就希望你能坦然的接受我赠与你的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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