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王一川回到办公室后把事情的原委来由跟桂国兴一说,桂国兴也是一脸的郁闷,他也没想到组织孙吴冬的搬家酒竟然让老奸巨猾的宋秀文给抢了先。
“咱们要不要通知贾悦文一声?让他也去参加今晚的‘烧炕’酒宴???”因为孙吴冬说的的校委会干部为他“烧炕”,所以这事儿王一川也拿不定主意,想从桂国兴这边讨一个建议。
“这个不太好吧?毕竟贾悦文的身份还没有正式公布,这要贸然前去会不会惹来孙吴冬的误解?”桂国兴的分析倒也入情入理。
“这可是一个很好的让贾悦文和孙吴冬互相接触和了解的机会,”王一川眉头紧皱,“再说了,孙吴冬目前这种情况也就只能组织校委会的干部喝搬家酒,其他普通教师他也没法招呼???如果让贾悦文错过这个机会岂不是很可惜?”
左思右想,王一川拿起桌头程控电话的分机拨打了贾悦文家的座机。
接电话的正是贾悦文,王一川还没开口说正题,贾悦文已经迫不及待地跟王一川汇报了孙吴冬找他谈话的经过。
王一川一听乐了,既然孙吴冬已经把话跟贾悦文挑开了,那今晚让贾悦文去参加孙吴冬的“烧炕”酒席也就不用有什么顾忌了。
不过,贾悦文没有第一时间把孙吴冬找他谈话的事情跟自己汇报,这让王一川心里略有几分不悦,话语间也就带了几分揾色,简单跟贾悦文说了晚上喝搬家酒的事情之后,王一川便扣掉了电话。
“妈的!这个贾悦文!老孙已经找他谈过话了他也不告诉咱们,害得咱俩还在这里替他打算???”王一川余怒未消。
“算了!小贾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也许是兴奋过度忘记了,以后再慢慢*就是,何必为这点小事生气?”桂国兴忙着替贾悦文打圆场,“对了,今晚的搬家酒咱们拿多少钱合适?”
一说到钱,王一川又愁眉苦脸地咧了咧嘴。王一川是单职工家庭,一个人的死工资要养活一大家子人,跟桂国兴两口子都是皇粮的根本没法比。
“怎么着也得一张吧?”桂国兴伸出一根手指试探着问,“就凭咱们和孙吴冬这关系,太少了怕是拿不出手啊!”
“唉!一张就一张吧!”王一川叹息一声,“妈的!每年的暑假都是多事之秋,这个月光钱进和孙吴冬搬家就去掉了工资的一半,想想就心疼???对了,这个事情咱俩统一就行,其他人咱就甭管了,他们爱给多少给多少???还有贾悦文那边,为了感谢孙吴冬估计他肯定要送一份厚礼,他要是不说咱们也别过问???”
2.
与此同时,宋秀文正在庄世涛的副校长室里跟庄世涛和田克永说为孙吴冬搬家“烧炕”的事情。
“庄副校长,这事儿我可是已经通知到了啊!晚上六点,‘龙泉酒家’不见不散???”在已经失势的庄世涛面前,趾高气扬的宋秀文故意咬文嚼字。
宋秀文的得意忘形更衬托出庄世涛的失落。想想也是,以前这种露脸的事情都是庄世涛出头操作,可现在呢?一堂堂副校长竟然要听命于一个总务主任的安排,这让庄世涛心中异常郁闷。
“宋主任,光说让我们去喝搬家酒,你总得给我们规定一个红包的数额吧?我们去了该拿多少钱呢?”在宋秀文即将出门之际,庄世涛突然不阴不阳地开了口。
“这个???”宋秀文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又回过了头,“搬家‘烧炕’这种事情表达的是个人心意,这个数额不好统一界定吧?”
“怎么不好?”庄世涛冷冷一笑,“你宋大主任既然有能力组织这种场合,你就应该有能力给我们统一一个数额,要不然让我们怎么办?这钱多了少了的,到时候这责任算谁的?是不是都要算在你宋大主任的头上?”
宋秀文终于听明白了庄世涛这是在故意找茬,肥腻腻的大胖脸立时一片涨红,说话也打起了磕巴:“那???那我不管,我???我只负责下发通知,你们爱去不去,爱拿多少拿多少,关我屁事?”
说完,气急败坏的宋秀文扭头去了后勤办。
看着宋秀文恼羞成怒的样子,庄世涛和田克永相视而笑。
“那今晚咱们去还是不去?”笑过之后,田克永问庄世涛。
“去!干嘛不去?”庄世涛回答的很干脆,“既然宋秀文是打着孙吴冬的幌子来下发的通知,咱们不去岂不是失礼?”
“那咱们拿多少钱合适呢?”田克永再次探问。
“这个嘛!”庄世涛紧皱眉头思考着,“太少了拿不出手,太多了又有点浪费,我看就每人六十块吧!多吃点喝点差不多也就回本了???到时候你通知沈其南和于文轩,其他的人不要管,他们爱拿多少拿多少???”
3.
回到总务处的宋秀文越想越生气,本想着借助组织孙吴冬的搬家酒抢一回风头,没想到却被庄世涛给羞辱了一番,说宋秀文不郁闷那是假的。
宋秀文闷着头抽了一支烟,伸手拿起桌头的内线电话准备给还未通知到的孙成章、春天、沈其南和于文轩打电话。宋秀文猜测在这个关键的时间点,这些校委会的干部们肯定都会在各自的办公室里,即使没有事情可做,在办公室里蹲着也可以向孙吴冬表示出一个积极的姿态。
果不其然,孙成章、春天、沈其南和于文轩还真的都在各自的办公室里,宋秀文在电话中逐一下发了给孙吴冬“烧炕”的通知。
挂掉电话之后,宋秀文盯着桌头的电话机发了一会儿楞,后悔刚才没有用电话通知王一川和庄世涛,要是用电话通知的话就可以有效避免面对面的尴尬和言辞之间的冲突,自己也就不用因为这个而生闷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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