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共和国时期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协约国同意恢复波兰的独立国家地位,1919年6月的《凡尔赛条约》确认了这一地位。一战中,波兰有多达200万人参战,超过45万人阵亡。1918年11月与德国停战后,波兰重新获得独立,波兰第二共和国成立。通过波苏战争等一系列战争的胜利,波兰第二共和国确立了其主权。在此期间,波兰成功地将三片原属于不同帝国的领土融合为一个有凝聚力的新兴民族国家。
两次大战之间的时期标志着波兰政治新时代的开始。在一战前的几十年里,波兰的政治活动家们始终为俄、德、奥三国所压迫,难以建立自己的政治传统,因此战后的波兰亟需建立一套全新的政治体系。因此,伊格纳奇·扬·帕德雷夫斯基等诸多此前流亡的波兰活动家纷纷返国,其中相当一部分人在新成立的政府机构中担任关键职务。1922年,第二共和国首任总统加布列尔·纳鲁托维奇在华沙的一间画廊被右翼民族主义者埃利尤什·涅维亚多姆斯基(英语:Eligiusz Niewiadomski)刺杀,影响了波兰的政治局势。
1926年,战争英雄约瑟夫·毕苏斯基元帅发动五月政变夺取政权,并建立无党派的萨纳齐亚体制,以防止激进左翼和右翼政治组织破坏国家的稳定。20世纪30年代后期,由于波兰国内政治极端主义的威胁日趋严重,波兰政府取缔了一些激进政治组织,并禁止所有共产主义和极端民族主义政党在国内的一切活动,但这一政策反而使波兰的政治形势更加不稳定。
第二次世界大战
1939年9月1日,纳粹德国入侵波兰,第二次世界大战正式爆发。9月17日,苏联跟进入侵。1939年9月28日,华沙沦陷。根据《苏德互不侵犯条约》,波兰被分为两部分,西部由纳粹德国占领,东部由苏联占领。1939年至1941年间,苏联政府流放了数以千计的波兰人,同时内务人民委员部大批处决波兰战俘,制造了多起屠杀事件,其中最典型、影响最大的则是卡廷惨案。1939年11月,纳粹当局呼吁“彻底灭绝整个波兰民族”,并在《东方总计划》中规划了灭绝的具体流程。
二战期间,波兰参战人数位居欧洲第四。具体而言,参战的波兰军队可分为忠于波兰流亡政府的西方军团和苏联领导下的东方军团。在诺曼底、意大利、北非等战场,都可以看见波兰士兵的身影。在卡西诺战役中,波兰士兵做出的贡献尤为巨大。此外,波兰的情报人员也发挥了极为重要的作用,他们提供了来自欧洲及其他地区的大量情报,并成功破解了纳粹德国使用的恩尼格玛密码机。而在东方战场上,由苏联支持的波兰第1集团军在解放华沙和柏林的战役中也有着出色的表现。
在国内战线上,面对残暴的纳粹德国占领者,波兰人民从没有停止抗争。大体而言,抗争力量可分为两支,一支是贯穿占领时期始终的抵抗运动(英语:polish resistance movement in world war II),另一支则是在战争中期成立的波兰家乡军。波兰的抵抗运动是二战欧洲三大抵抗运动之一,其组织了一系列秘密活动,形成了一个地下国家,并拥有完备的教育和司法体系。由于抵抗运动忠于流亡政府,反对共产主义,因此其于1944年夏季组织了暴风行动(英语:operation tempest),其中包括8月1日的华沙起义。
纳粹德国军队在阿道夫·希特勒的命令下,在波兰建造了特雷布林卡、马伊达内克、奥斯威辛等六座灭绝营。纳粹运用铁路运输体系,从占领区各地运来上百万的犹太人,随后在灭绝营将其全部杀害。据统计,在纳粹占领期间,共有300万波兰犹太人(约占战前波兰犹太人总数的90%)以及180至280万波兰人被纳粹杀害。仅华沙起义就有15万波兰平民遇害。此外,在1939年至1941年间,在苏联占领的波兰领土上,也有约15万波兰人遇害;而在1943年至1944年间,乌克兰民族主义者屠杀了10万波兰人。 在二战所有参战国当中,波兰的人口损失比例最大,共有600万人丧生,占战前波兰人口的六分之一,其中半数为犹太人。 在所有死者中,只有约10%属于战死。
二战结束后,波兰的边界发生了巨大变化。超过200万波兰前东部领土上的波兰居民被苏联驱逐,而奥得河-尼斯河线成为波兰新的西部国境线,因此,波兰的领土减少了约20%。这一大规模领土变更,使得上百万人被迫背井离乡。
人民共和国时期
在斯大林的坚持下,雅尔塔会议批准在莫斯科组建新的、亲共的波兰临时联合政府,忽视了设在伦敦的波兰流亡政府。这一举动使得诸多波兰人深感为西方盟国所背叛。1944年,斯大林向丘吉尔和罗斯福保证维护波兰的主权并允许举行民主选举。然而,在1945年二战胜利后,苏联占领当局操纵了选举,从而为苏联在波兰事务上的支配地位提供合法性。与东方集团的大部分其他国家类似,苏联在波兰建立了一个新的共产主义政府。然而,波兰境内的fangong主义叛乱一直持续到了20世纪50年代。
尽管遭到波兰国内各界的广泛反对,波兰新政府仍然接受了苏联对战前波兰东部地区(包含维尔纽斯和利沃夫等主要城市)的吞并,并同意苏联红军在波兰领土上永久驻军。在随后的冷战期间,华沙条约组织的组建,促成了波兰政治局势的变化,并成为波兰完全融入东方集团体系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