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兄弟,你们相聚许久,如今你轩辕大哥的义妹如今到了京城,不晓得兄弟你是如何打算的?”
轩辕傲与慕容濂二人关系近了许多,以前都是以“慕容公子”称呼,如今当然是以兄弟相称。
慕容濂沉吟了片刻,觉得不知道该如何作答。这事情避而不谈是不行的。他中毒的时候,傲气扫地,将一辈子没受过的气都受了。尤其是被五樱拖着到处跑的那段时间。这人一倒霉,要求就没那么高了。当世轩辕傲说起他与琥珀的亲事,他也就答应了下来。可是如今身强体壮,武功进步不少,而且感觉还有好大的进步空间,便觉得琥珀不是很合适做妻子。
当务之急,还是要回归家族。虽说当代慕容公子不是每一个将来都会做家主,但是慕容濂从来没想过他自己不会成为家主。魔教打压的那段时间,家族生意受到的损失极其之大。琥珀如何做得了一个武林世家的主母。
再则琥珀乃是当朝礼部尚书家的小千金,不是他一个草莽说求娶就能娶得到的。
“轩辕大哥,小弟当日虽如此一说,可是琥珀乃是官家小姐。我一个江湖人士,又如何能上门求娶?”
轩辕傲当然想过此节。废话,当然是去考武举。你慕容濂一身的武功,这点难不倒你吧。
“慕容兄弟,大哥说句冒犯的话,你可别介意。我们武林人士向来爱那自由自在,并不去官府做事。其实你也晓得我们习武之人,斗大个字认识不了几个,一般人即便是想博个前程也没那个本事。以兄弟你这等人才,文武双全。上京考个武举,将来功名马上取,也并非难事。”
慕容濂叹了口气。老大你不但包做媒,还要逼人上花轿啊!
他并未习过兵法等,考武举未必能够上榜。万一他堂堂武林第一公子慕容濂去考武举落榜,这个脸丢得可就大了。
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从未不做。
“轩辕大哥此番忠言极有道理。武举三年才有一次。据我所知,后年三月才能赴考。你我私下议及琥珀妹子亲事,可并不知她心中是何想法。不若我先去京城,探望她一番。”
人要死了,想法肯定各种自暴自弃,可是一旦活过来了。该顾虑的事情便多了起来。慕容濂不是阿狗阿猫,是被家族悉心培养的人才。责任才是第一位,儿女之情不知道排到哪个山沟沟里去了。
见慕容濂没有推脱,轩辕傲点了点头。后年考武举也无妨,反正妹子还小得很。又不是即刻就要出嫁。
其实慕容濂哪里想考个什么武举,他只想等着轩辕傲屁股挪一挪,将这个武林盟主的位置让出来。洁癖男慕容濂的道德品质也算是很过得去了。当初应承下来要娶琥珀并不是戏言,可是此举实在将自己与家族牺牲得也太厉害了。
内心交战良久。他想来想去,还是去京城探探口风,然后想办法从琥珀或者她家爹娘那边下手,让人家拒绝他,总比当个莫名其妙的“负心男”。
说来也是太过顾忌轩辕傲,武林盟主的位置,没有前盟主推举,想都不要想。
他刚回到房间,便收到下人送过来的飞鸽传书。下人不是盟主府的人,自从他恢复了武功,便找到家族在泰山城的势力。自己打理事情当然没问题,不过有人服侍自然是更好。他总不能因为经常要飞鸽传书就提着个鸽子笼,每天给它们喂食。
武林第一公子要有应该有的低调奢华。
京城有异动,似乎仿佛有退隐高人现身。慕容家的公子,当然得去看看,凭着他的个人魅力,说不定能拉个赞助,或者干脆被某人看中传两手绝学。
慕容濂想了想,回了一封书信。关于是否要求娶盟主义妹这件事情,有利有弊,还得让家里那些老头子斟酌一番为好。
洁白的鸽子带着一卷小小的书信,扑腾着翅膀飞向远方,而慕容濂开始整理行囊,尽快赶赴京城。
琥珀此时当然不可能在思念这位俊美武林第一公子,因为她虽然看着很闲,其实心里忙得很。姐姐被抓了,该怎么办?她苦苦思索不得要领,甚至写了拜帖投到太子府与白府。白骏捷恰好在京城,这位小将军此刻是回来成亲的。
拜帖如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音。
琥珀当然不知道白家消息灵通,早就知道方翡翠被弄到宫中去了,既然是方四小姐的拜帖,白家又怎么可能会让白骏捷看到。万一这小子仗着自己有两分脸面跑去和皇帝闹别扭就死菜了。
太子府没那么好进,就算你与他有多年的交情,甚至曾经一起坐在地上喝过酒都不行。他可以随时来找你,你却不能去找他,身份决定了水流的方向。所以当太子决定不见一个人的时候,除非那人是皇帝,或者一些非常有本事的人,其他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他此刻也很忙,事情很多,心里的事情更多。头顶那位上司兼老爹已经糊涂了,非常糊涂。天下那么多女人,你一定要抢儿子的心头爱也就算了,我不和你计较,因为你权力大。可是你和四季阁杠上算什么事?
四季阁听起来像个花楼的名字,但是里面绝对没有姑娘,或许有女子,但绝对是那种一巴掌就可以拍死一位大将军的超级悍妇。这个门派不像门派,黑派不像黑派的地方,几乎没有人会出现在人前,如若有,只能说事情很大条了。
方翡翠有一个师父来自四季阁,叶满楼曾经在四季阁学过几天功夫,而正牌忠犬叶小楼则是叶满楼的儿子。叶家很富很神秘,叶满楼绝对不是当家人,也不是下一代的当家人,但他是嫡系,而且小时候是个非常可爱的少年。
太子已经接见了一位来自四季阁的老前辈,说是接见,其实他半夜躺在床上被人拍着脸叫醒的。皇宫的守卫森严,太子府只是略次一筹。可是在人家眼里,跟走街串巷一样轻松。
太子被打脸了,打得是一国尊严的脸,也同样将他的脑袋给打醒了。
父皇你丫的是老糊涂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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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操碎了满地的我,竟然在填坑。只能说我病了很久,而且也没可能好。两年中的很多时候,我都会想起这个压在心里的小山包。山包是陷下去的一个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