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若静静地看着关小姐,等关小姐讽刺完了,她反问关小姐:“关小姐的意思是你能肖想陆寒,你能配得起陆寒,那敢问关小姐,陆寒现在是你的什么人?”
这话扎心了。
关小姐的确爱着陆寒,就像丁媛媛那样痴恋了好几年,她比陆寒大上三岁,虽说她不像丁媛媛那样为了追求陆寒无所不用其极,但也做了很多事情讨陆寒的欢心。
但陆寒仅是与她保持着生意往来,对于她的追求,陆寒从来不回应,让她看不到半点的希望。
苦恋多年的男人忽然对一个女孩子展开了追求,关小姐忍了两天,终于忍不住,便在今天过来找蓝若,其实她也没有立场找蓝若算帐,毕竟陆寒不是她的男友。
关小姐脸色铁青。
蓝若也是毫不客气地讽刺着:“陆寒既然不是关小姐的什么人,不知道关小姐以什么样的身份与立场来这一趟?”
“你!”
关小姐被蓝若驳得无话可说。
蓝若反败为胜后并不咄咄逼人,她缓了语气,很认真地对关小姐说道:“关小姐,不管你信不信,我对陆寒没兴趣,谁都会成为你的情敌,就我蓝若不会。”
她恨陆寒都来不及了。
关小姐哼了两声:“阿寒从来没有对一个女孩子那样体贴过,他的保镖团时刻跟在他的身边,但他却让他们照顾你,那般的体贴,还让人给你送花,这些都在表明了他对你有兴趣。阿寒是一块磁铁,他的吸引力非常大,或许现在你可以说你对他没兴趣,等你和他相处的时间长了,你就会不由自主地爱上他。”
“我绝对……”
“蓝若,今天是我冲动了,冒犯了你,对不起。”关小姐打断蓝若的话,然后向蓝若道了歉,便转身走了。
蓝若站在那里,无奈地看着关小姐道歉后也不给她再说话的机会,转身便走。
那以自己为中心的性格,颇像陆寒。
陆寒身边有很多女人,丁媛媛和关小姐仅是那些女人堆中的其中两人。
那个毒男人从昨天开始,一天送三次花给她,还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以及所有人,花,就是他陆寒送的。
蓝若敢说,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还会发生的。
那个混蛋,存心不想让她过好日子!
“若若。”
温厚的声音传来,是慕楚进来了。
他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蓝若出去,这才进来的。
慕楚快步走到蓝若的面前,关切地问着:“你怎么啦,我看公司里的人几乎都走光了,不见你出去,我就进来看看。”
“没事,我们走吧。”
慕楚与她一起往外走,“蓝叔叔先走了吗?”
“我爸中午有饭局,已经先走了。”
蓝若说着又看向慕楚,笑道:“你不用应酬吗?我看我爸平时挺忙的,你们慕氏比我们蓝氏还要大,你应该比我爸还要忙的。”
慕楚宠溺地捏捏她的脸,不等她反应过来就缩回了手,笑道:“再忙,也不如请你吃饭重要。”
蓝若摸摸被他捏到的地方,失笑:“你这样说,我忽然觉得我的脸真大。”
“是挺大的。”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朝停车场走去。
等慕楚开了车锁后,蓝若自顾自地拉开车门就要上车,两个人一起长大,熟得不能再熟的了,在慕楚面前她向来随意。
“咦,怎么有束花,慕楚,你买的吧,要送给谁?”
蓝若拿起了那束花,人跟着坐进来,把花束小心地放在双腿上,她的手则去拉安全带。
“送给你的。”
慕楚不急着开车,坐等蓝若的反应。
蓝若糊涂了,“好端端的,又不年不节,怎么给我送花了。”她看看花束,还是鲜艳的玫瑰花,很漂亮。
“若若。”
慕楚伸手握住蓝若的一只手。
蓝若本能地想缩回手,并狐疑地看着他。
慕楚不让她缩回手,紧紧地握住,眼里满是深情,深深地与蓝若对视着,温厚的嗓音里也充满了柔情蜜意,他说:“若若,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本来我想安排好场合再说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择日不如撞日吧。”
蓝若听他这样说,先是愣了一下,看到他的眼神炽烈,忽然有点明白了,她的脸色微变,极力地想抽回自己的手。
她和慕楚认识的时间很长,用父亲的话说,他们俩说是青梅竹马都说得过去的,可她一直把慕楚当成哥们,她以为慕楚也是同样把她当成哥们的。
熟得不能再熟,熟到她对慕楚完全生不出半点男女之情。
“若若,我爱你!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但爱了很久,我以为你会懂我的心,谁知道你不懂,好吧,也是我的错,我不把话说清楚,你又不会读心术,哪里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慕楚说得很深情,那眼里的柔情作不得假,可是蓝若被他这样看着,听着他的深情表白,却慌了。
天舒爱慕楚,她怎么能成为好闺蜜的情敌?
再者,她对慕楚是真的没有男女之情呀。
如果会爱,两个人相识那么多年,她早就爱上了。
“若若,我的心里一直都有你,也只有你一个,我知道你一时半刻是接受不了我的,我也不逼你,但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我们两家是世交,咱们又相识了那么多年,彼此之间知根知底的,若若,给我一个机会,也不要再给我和沈天舒制造机会了。”
“我跟沈天舒说得很清楚的,我爱的人是你,我的心不大,只装得下你一个,再多一个人,挤不进来。你知不知道,每次你帮我和沈天舒制造机会的时候,我有多难过,有多无奈?”
最爱的女人给他和另外一个女人安排独处的机会,这种无奈又痛苦的滋味,只有尝过才知道。
慕楚也知道怪不得蓝若,因为蓝若不知道他爱她,她把他当哥们就以为他也是把她当哥们。
两个人之间的熟络让她不会想太多,故而他的深情,不表达出来,她怕是一辈子都不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