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寒和蓝若的婚期定得急,主要是陆大总裁心急着娶老婆。
婚期定下来后,蓝永安父子俩就忙着给蓝若准备嫁妆。
这天,蓝若在吃早餐的时候跟父亲说,她还想着再上几天班。
蓝永安皱眉,说她:“还有十几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你别回公司,举行婚礼后,你们又要出门度蜜月,干脆,爸就给你放三个月的婚假,婚假过后你再回公司继续上班。”
三个月后,女儿还能不能回公司上班,还是个未知数呢,万一蜜月归来,肚子里就揣了个小娃娃,别说陆寒不会让蓝若上班,蓝永安也不会再让女儿上班的。
听父亲这样说,蓝若很郁闷:“都是陆寒那个猴急的,挑最近的日子,样样都急。”
她都没上几天班,就因为陆寒,经常请假。
蓝若想想就觉得脸红。
想她刚重生回来的时候,还自信满满的,想着要靠自己强大起来,不想再依靠别人,结果呢,她都还没有做什么,陆寒就抢着帮她把事情都做完了。
满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跳进他那个坑了,现在不仅跳进去,还提早跳。
蓝若越想越觉得郁闷,她估计是史上最没用的重生女了。
陆寒:老婆,不是你没用,是有我在,我帮你遮风挡雨。
蓝若:可是人家没有成就感。
陆寒:婚后抓紧生娃就有成就感了。
蓝若:……
“爸,婚礼事宜都有陆寒忙着,我又帮不到什么,他也不用我做什么,我不上班,挺无聊的。”蓝若还是想再上几天班的,哪怕是回公司看看弟弟如何追求杨萌萌也好呀。
“他那边忙他的,咱们这边得准备你的嫁妆呀,你想要什么尽管跟爸说,爸都给你买。”
蓝若连忙说:“爸,我什么都不缺。”
哪怕父亲不给她准备嫁妆,仅是把陆家送来的聘礼,她适数带着嫁过去,已经足够丰厚。
“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呢,蓝立只比我小两岁,过几年就要娶老婆了,多留点给他以后娶老婆用。”
蓝立立即接过话来:“姐,我会凭着自己的本事赚老婆本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男子汉大丈夫,理应靠自己。
小子轩不知道什么叫做老婆本,他听到哥哥这样说,也跟着说:“子轩也自己赚老婆本。”
大家笑了起来。
蓝若伸手揉揉小弟的头,说道:“子轩还小呢,不用想老婆本的事。等子轩长大了再说。”
“我长大了,马上就要上幼儿园啦。”九月份,蓝子轩就要上幼儿园了。
蓝若笑,“好好好,我们的子轩长大啦。”
“姐姐,那我可以赚老婆本了吗?”
蓝立说他:“你平时不要吵着买这买那的,把钱省下来存着,就是老婆本了。”
小家伙忽然不说话了。
要是存老婆本就不能买这买那,那他想吃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怎么办?老婆本是什么东西又不知道,算了,还是先吃吧,反正姐姐说他还小,不急的。
“爸就你一个女儿,绝不能委屈你,就是婚期定得太急,什么都没有准备好。”蓝永安不止一次抱怨婚期定得太急了。
蓝立想说父亲,陆家来提亲的时候,明明是把婚期交给他们来定的,是父亲看陆寒心急,便答应了陆寒,用最近的日子。
现在忙得团团转,又抱怨了。
不过,婚期也实在是急。
见父亲和弟弟都为了给自己备嫁忙得团团转,蓝若也不好再说上班的事,开始自己接手准备嫁妆。
陆家那边更是忙得热火朝天的。
陆太太清闲了大半辈子,在儿子要结婚时,总算觉得自己找到事情做了,她几乎样样过问,样样经手,哪怕有时候忙得她腰酸背痛,她也觉得拼劲十足。
连杨萌萌都说,自家姑姑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对蓝若说:“蓝若姐,我姑姑不知道有多喜欢你这个儿媳妇,最近她老人家走路都是带风的,我是我姑姑看着长大的,就没有看过我姑姑走路带风的一面。”
在杨萌萌的眼里,姑姑是个高贵端庄的贵妇人。
陆寒虽然忙着准备婚礼事宜,还不忘和蓝若约会。
每天晚上都带着蓝若出去卿卿我我,谈情说爱,正如他当初所说的那般,其他情侣会手牵着手去压马路,他也会和蓝若手牵手压马路。
别人喜欢在晚上去逛公园,找个安静一点的地方坐下来说悄悄话,他俩更成了公园里的常客。
日子在甜蜜和忙碌中走过,转眼间便要到结婚的日子了。
这天傍晚,沈天舒和刀思华两个人入住蓝家,她们俩都是蓝若的伴娘,而明天就是举行婚礼的日子。
蓝若在屋门口等着两个人。
沈天舒先到的,她把车子停好,一边下车一边朝蓝若喊道:“若若,过来帮忙。”
蓝若一边朝她走去,一边笑问:“你带了什么东西过来?”
“也没什么,就是给你的新婚礼物呀,还有我三个嫂子都给你添妆,托我一起带过来给你。”沈天舒拉开车后座的车门,探身入内,把自己以及三个嫂嫂给蓝若的添妆搬拿出来。
蓝若见她的车后座被塞满了,礼物全都用喜庆的红色包装纸包好,上面还有着双喜,是沈家三位少奶奶给蓝若的添妆。
“我三嫂刚被诊出怀孕,她最近又忙得厉害,晕倒过去才知道是怀孕了,我三哥要她在家里好好休息,她就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了。”
沈天舒把搬出来的礼物往蓝若怀里塞,却满脸都是笑,现在她三个嫂嫂都怀孕了,想想再过几个月后,她就有三个侄儿(女),沈天舒就克制不住笑。
“真的,恭喜三哥了,天舒,也恭喜你又要当姑姑啦,真是羡慕呀,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当姑姑呢。”她弟弟都还没有毕业,离娶妻生子远着呢。
蓝立这个时候也从屋里出来。
明天便是婚礼,蓝家的亲朋好友们,除了是本市的明天再过来,远的,都于这两天到达,先住在蓝家,蓝家别墅是大,来的人多了,也住不下,陆寒在千禧这边买下来的别墅,便给蓝家的亲戚先住着。
慕楚也开了声,说陆寒的那栋精装别墅要是不够住,他的也可以借住。
陆大总裁怎么肯借用慕楚的小家呢,当即大手一挥,又买下了两栋精装别墅,什么都不用置买,蓝家亲戚只需要拎包入住就行。
“蓝立,你姐姐想当姑姑了,你毕业后赶紧带个女朋友回来。”沈天舒笑着打趣蓝立。
蓝立也笑起来,“天舒姐,我还早着呢,过几年吧。”他是喜欢杨萌萌,不过他和杨萌萌都还太年轻,特别是他,都还未能独当一面呢,如何成家?
父亲也跟他说了,希望在他能独当一面后再成家。
蓝立帮着姐姐拿东西。
这时候刀思华也到了。
她也拉了一车的礼物过来,见沈天舒的还没有搬完,她一边跳下车一边笑着问沈天舒:“眼睛长在头顶上的,你没有把你们家底都掏光吧?你对若若还真是大方呀。”
沈天舒驳着她:“你那只眼睛看到我的眼睛长在头顶上了?若若是我的好闺蜜,好闺蜜要结婚,我给闺蜜送点新婚礼物怎么了?怎么,瞧着羡慕呀,可惜你没有我这种大方的好闺蜜。”
“说得我好稀罕似的,像你这种眼睛长在头顶上的闺蜜,也就若若才能和你结交。”刀思华拉开自己的车门,豪爽地对蓝若姐弟俩说道:“若若,赶紧的,你叫你们家的阿姨们来帮忙,把我给你准备的新婚礼物拿出来,绝对能辗压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
沈天舒呵呵两声。
她和刀思华的交情不及她和蓝若的,不过两个人的性格有点相似,虽说见了面都会互怼,不过要是有人在沈天舒面前说刀思华是枚辣椒,男人婆之类的话,沈天舒绝对能把那些人怼到怀疑人生,反正她沈天舒向来不合群,也不怕得罪人。
同样的,有人在刀思华面前说沈天舒的不是,刀思华也会帮着沈天舒说话,哦,不是,刀大小姐喜欢动手,她觉得能动手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动嘴,动嘴太费口水了。
蓝若和沈素现在是朋友,又请了刀思华当伴娘,更请了大宝小宝以及另外两个漂亮的小女孩当婚礼上的花童,故而刀太太也给蓝若添妆。
刀家与蓝家本来没有往来,刀太太肯给蓝若添妆还是看在女儿和沈素的份上,添妆便让女儿带过来,她老人家就没有亲自送来。
饶是这样,蓝若也感激不尽。
她收到了很多长辈们的添妆。
吩咐人把两位伴娘带过来的添妆都往屋里搬,蓝若被两位伴娘一左一右夹在中间,蓝立看到那么“彪悍”的伴娘,都往旁边闪了闪,幸好他喜欢的是杨萌萌那种充满喜感的女孩子。
杨萌萌是陆寒的嫡亲表妹,她倒是没有过来给蓝若当伴娘。
“姐,慕伯伯他们来了。”
蓝家别墅大门现在是敞开的,蓝立一看到慕楚父亲的车子出现,连忙对姐姐说道。
两位伴娘听说慕家人过来了,很识趣地放开了蓝若,她们自己先进屋,反正这两个伴娘的性格差不多,不必人招待也能自来熟。
慕楚并没有来。
不是他不想来,是他去了陆家。
他是伴郎。
哪怕蓝若嫁给陆寒,慕楚心如刀割,但他还是要当伴郎,他要亲眼看着蓝若幸幸福福的。
陆寒有很多生意上的朋友,不过大都是结了婚的,知道蓝若只请了两个人当伴娘,他也只要了两名伴郎,便是慕楚和海清。
刀爷当天要帮忙维持秩序,再加上沈素不当伴娘,故而他也不想当伴郎。
陆寒会请海清那是蓝若递过来的意思,陆大总裁向来把蓝若的话视如圣旨,他也不管蓝若为什么要他请海清当伴郎,就厚着脸皮去请海清,还请了好几次,海清被他缠得没有办法,这才答应当他的伴郎。
海清心里还腹诽着:前段时间慕氏和陆氏暗里斗得你死我活的,现在他居然要给陆寒当伴郎。
蓝永安听说慕家人来了,也迎出来。
“慕伯伯,伯母。”蓝若姐弟俩先上前,看到慕奶奶慢慢地下车,蓝若赶紧上前扶住慕奶奶,嘴里说道:“慕奶奶,你也来了。”
慕奶奶抓住她的手下了车后,依旧紧抓着不放,看着她,说道:“你要嫁人了,慕奶奶怎么能不过来看看?慕奶奶以为你能叫我做奶奶的,谁知道……”
蓝若要嫁给陆寒,慕家上上下下都难过。
只是,慕楚自己都选择了成全,他的家人也不好再说什么。
蓝若毕竟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只要蓝若幸福,他们也愿意送上真诚的祝福。
“慕奶奶。”蓝若歉意,她也知道慕家上下对她都很好,早就把她当成了一家人,是她辜负了慕家对她的好。
“若若,你一定要幸福呀。”慕奶奶拍拍她的手背,“奶奶也不是责怪你,你别放在心上,明天就是你出嫁的大好日子,要做个快快乐乐的美丽新娘。”
“谢谢慕奶奶。”
“伯母。”蓝永安走过来,叫了慕奶奶一声。
慕奶奶嗯了一声,蓝永安连忙请慕家人进去坐。
其实随着婚期的接近,慕家人天天都过来帮忙的,添妆都不止添了一回。
慕太太说的,虽然蓝若不能当她的儿媳妇,却是她看着长大的,当成女儿看待也一样。蓝若要出嫁了,她总得过来帮帮忙的。
陆蓝两家都因为明天就大婚的事热热闹闹的,市中心医院里的丁媛媛,却两眼无神地半躺在床上看着病房里的那架电视。
电视里放演着什么电视,丁媛媛根本就看不进去。
明天,明天就是蓝若嫁给陆寒的日子了。
丁媛媛恨得要命。
“不能让她过得舒心,不能……”
丁媛媛嘴里不停地呢喃着。
不知道坐了多长时间,她翻身下床。
又多住了二十天的院,丁媛媛现在是能走路的了,当然走路一拐一拐的。
她一拐一拐地走到病房门口,轻轻地拉开虚掩着的房门,探出半截脑袋去看那两个轮流监视着她的便衣警察,此刻只有一个人坐在外面。
丁媛媛一拐一拐地走出去。
那名便衣警察立即起身走过来。
“我想上洗手间。”
丁媛媛低低地说道。
“病房里不是有洗手间吗?”
“别人在洗澡,我急得不行。”
那名便衣警察皱着眉看了她片刻,便由着她走,不过他跟随。
丁媛媛一拐一拐地往走廊的一头走去,快到电梯口的时候,她还加快了脚步,心里祈祷着电梯门最好在这个时候打开。
可能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祈祷吧,在她经过的时候,电梯门还真的开了,她立即不顾腿脚的不方便,猛地冲过去,抢在电梯门关上之前冲进了电梯。
“喂,丁媛媛。”
那名便衣警察追来,电梯门却关上了。
他看到显示是上楼的。
他急着上楼,可是现在等电梯是不行的了,于是他转身就跑,跑楼梯上去。
丁媛媛坐着电梯到了顶层,然后又改走楼梯,上到了楼顶,她想去跳楼,当然是吓人的,她还不想死呢,她还想着找蓝若算帐。
不过是以死逼陆寒或者蓝若来见她,制造新闻,隔应隔应蓝若,不让蓝若过得那样舒心。
这,算是她送给蓝若的新婚大礼。
“丁媛媛,你想干什么!”
那名便衣警察跑到了。
丁媛媛虽然坐着电梯,不过她腿脚不便,电梯又没有直上到楼顶的,她爬那点楼梯就要费不少的时间,倒是让便衣警察追到了。
丁媛媛走得更快了。
便衣警察察觉到她的意图后,几步冲过来,一把抱住她的身子,把她往回带。
“放开我,放开我,我的男人被蓝若抢了,让我死了算了,我死了化为厉鬼也不放过蓝若的,你放开我,放开我!”
丁媛媛一边挣扎着一边叫喊,还不停地拍打着那名便衣。
“打电话叫蓝若过来,她就是这样把我逼死的,把我逼死,我倒要看看她还能不能若无其事地嫁给陆寒……蓝若,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丁媛媛发疯一般要去跳楼,那名便衣差点就抓不住她。
万般无奈下,便衣松了手,丁媛媛跌坐在地上,爬起来又想去跳楼,后脖子一痛,被便衣劈晕了。
看着被劈晕的丁媛媛,那名便衣松了口气,随即赶紧打电话给自己的同事,还不忘往上级通报,丁媛媛现在是嫌疑犯,他们负责盯着她,不能让她跑了,但也不能让她自杀。
至于陆寒那里,自然也要告诉他一声。
得知丁媛媛竟然想以跳楼来影响他和蓝若的婚礼,陆寒脸色阴黑阴黑的,除了重新安排人去帮忙盯着丁媛媛之外,他倒是没有再做什么,现在的丁媛媛是犯罪嫌疑人,有警方呢,用不着他再出手。
只要不让丁媛媛再有机会破坏他和若若的婚礼便行。
是夜,月挂星空。
随着夜色的加深,大地一片寂静。
蓝若翻来覆去却睡不着,睁大眼望着天花板,明天,她就要嫁给陆寒了。
不知怎地,她竟然在这个时候生出了点点紧张。
睡不着,蓝若便开了灯,坐起来,随手在床头柜上拿过一本她经常看的书,想着看看书说不定能让她犯困,早点入睡。
要是睡不好,神色不好,明天怎么当美丽的新娘?
这可是她两辈子的唯一一次婚礼。
灯一亮着,拿过了书,蓝若的眼角余光似是扫到窗口有什么晃动。
蓝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偏头看向窗口,窗没有关,不过有厚重的窗帘遮着,自是什么都看不到。
可她刚刚觉得自己是真的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窗口那里晃动的,因为带动了一下窗帘。
蓝若把书一放,翻身下床,小心地走到窗口,轻轻地拉开些许的窗帘,然后,她被吓了一大跳,因为有一根粗绳子正垂挂在她的窗口,那条粗绳子还在晃荡着。
有贼这个念头立即窜进了蓝若的脑海里。
她正想大喊有贼,冷不丁就看到陆寒正手脚并用,抓夹着那根粗绳子从上面滑下来。
蓝若的脸呀,瞬间就黑成了砂锅底。
她想抄点什么东西把那个当贼的男人打下去,窗口上却没有东西给她使用。
陆寒也看到了自家老婆大人正站在窗前,黑着一张脸,怒视着他。
“若若。”
陆寒小声地叫了一声,颇为尴尬。
“若若,你先往后退,让我进去先。”
蓝若不让,她冷着脸,却压低声音问着他:“陆寒,你很喜欢做贼吗?是不是还没有被荆棘扎够?”现在后院围墙底下的荆棘都收走了。
早知道这家伙还会翻墙入室,她就不让人收走了。
“若若,很晚了,我不想打扰他们,可我又很想你,很想见见你,只好翻墙进来了。”陆寒还吊在外面,晃来晃去的。
蓝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几个小时就天亮,天亮便是咱俩的婚礼,你就不能多等几个小时?”
“我巴不得现在就天亮,可是还要好几个小时后。若若,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就是想见见你,你让我进去,我就坐坐,坐坐就走。”
陆寒吊在外面,可怜兮兮地说道。
他是真的想她想得睡不着。
也是兴奋过度。
所以,嗯,先来看看老婆大人。
蓝若也担心陆寒吊在外面,容易被人发现,更担心他万一没有抓紧绳子,掉下去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只得往后退,让他从窗口跳进来。
等他双脚着地了,她忍不住上前就捶打他几下,骂他:“你就不会给我打电话吗?你怕吵醒其他人,打电话给我,我可以出去看你。”
他非要当贼。
陆寒一把搂抱住她,“我想着你现在已经进入了梦乡,也舍不得吵醒你,所以才会翻进来的,想着悄悄地看你两眼,然后就回去。”
温香软玉满怀的感觉真好呀。
蓝若又在他的腰上拧了两把,陆寒吃痛,却还是舍不得放手。
“若若,若若,若若……”
“想说啥就说啥。”
陆寒笑,“我就是想叫你的名字。”
蓝若轻推他两下,自是推不开,她没好气地说他:“傻子。”
陆寒凑过来在她的唇上偷了个吻,笑得满足:“我就是个傻子。”
偎在他的怀里片刻,蓝若便推他了,催着他走:“很晚了,明天就是咱们的婚礼,咱们都要好好地睡一觉,赶紧的,回去。”
陆寒舍不得,他眼含着某种渴望,在蓝若的身上游移着,蓝若现在穿着睡裙,那诱人的身材若隐若现的,诱惑着陆寒,让他两脚就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移动不了。
“老婆。”
“不准叫老婆,我还不是你老婆呢。”
“咱们证都领了,明天就办婚礼,你就是我老婆。”他们俩在数天前去民政局办领了结婚手续,已经是合法夫妻,在领证当晚,陆寒就想把蓝若拐上床的了,蓝若坚持着要留到新婚之夜。
好吧,他尊重她,不强迫她。
反正离新婚之夜也不远了。
“老婆,咱们明天就办婚礼了,要不,今晚我就留在你这里过夜,明天一大早,我在他们还没有起来之前,就先溜了,保证不会让他们发现的,好不好吗?”
陆寒搂紧蓝若,一边亲吻着她,一边用手在她身上点火,意图煽动她跟他提前洞房。
蓝若避开他的亲吻,又捉住他那只点火的放肆大手,“陆寒,你再不走,我就不嫁了。”
“老婆——”陆寒拖长了尾音,显得可怜兮兮的。
这都成了合法夫妻,他都还不能吃肉。
也怪他,谁叫他上辈子那样对她呢,这辈子,未到新婚之夜,哪怕领了结婚证,她都还不肯让他吃肉。
饿得他两眼昏花呀。
“听话哈。”蓝若忽然柔声哄着他,“你先回去休息,我也要休息了,你不是说想让我当你最美丽的新娘吗,我要是没休息好,精神状态不好,就不好看了。你也是,我希望你是我最帅的新郎。”
要是留他在这里过夜,蓝若敢说,他们俩今晚都别想睡了。
他不把她折腾到够本都不会松嘴的。
明天还要举行婚礼呢,不是纵容他的时候。
被蓝若一哄,陆寒的骨头都软了,他肉麻地说:“老婆,你叫我一声老公,然后再给我一个热辣滚烫的晚安吻,我就回去。”
这家伙!
“老婆,来,叫声老公来听听吧。”若若叫他老公的声音绝对销魂。
蓝若的脸微红,为了让他回去,她小声地叫了一声老公。
陆寒不满意:“太小声了,我都听不见,你再叫几声,声音大一点。”
“你想把大家都吵醒吗?”蓝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随即他勾搂住他的脖子,微踮着脚,主动吻上他的唇。
陆寒化被动为主动,给了她一个法式深吻。
这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在她耳边低喘着气说:“明天晚上再跟你好好地算帐。”
蓝若:……
“老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睡,记住哦,你要当我最美丽的新娘。”
陆寒临走前,又吻了吻蓝若有点肿胀的唇瓣,这才在蓝若担心的注视下,抓着那条粗绳子滑下去。
看着他像做贼似的,悄悄来,悄悄走,蓝若真是哭笑不得。
自家请的那些保镖都不给力呀。
不知道是见了陆寒还是真的累了,蓝若很快就睡着,一夜好梦。
隔天便是大喜之日。
蓝若起来后,随便地吃了点早餐,就坐在梳妆台前,由专业的化妆师帮她化妆。
她的婚衫是陆寒专门为她订制的,就是婚期定得急,陆寒还能订制到名家制作的婚衫,这让蓝若怀疑他有可能是重生归来后就开始订制了,否则时间上哪来得及?
他回来后是真的不曾闲过哪,一步一步地把她重新网罗回他的世界里。
刀思华和沈天舒也换上了伴娘礼服,也有专门的化妆师帮她俩人化妆。
平时,这两个女孩子也会化妆,沈天舒还好一点,她就是傲了点儿,刀思华却大大咧咧的,化妆也化得比较粗,今天由专业的化妆师帮她化妆,化完妆后,沈天舒都看了她足足两分钟。
“姓沈的,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脸上还能化出几朵花来?”
刀思华想用纸巾擦擦涂了口红的嘴巴,被化妆师阻止了。
“别擦,擦掉了,又要重新涂,时间上有点赶了。”
刀思华不习惯涂口红呀,她一向觉得自己的唇天生红润,不需要用到口红的。
“刀思华,你看看镜子,要不是看着她们帮你上妆,我都不相信这个人是你,不过,你动一动,就原形毕露了。”
听沈天舒这样说,刀思华这才照镜子,她也呆了呆,然后问沈天舒:“沈天舒,我没有被人换了吧?”
“你没带脑子过来吗,自己有没有被换还不知道。”
“我知道我很漂亮,可不知道我美成这般,你说我要不要去参加选美大赛呀?咱俩今天是当伴娘的,会不会抢了若若新娘子的风头。”
两个人相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地去看蓝若。
蓝若换上了陆寒专门为她订制的婚衫,再化了妆,整个人美得倾国倾城,连化妆师都连连惊叹,说她是她们见过的最美丽的新娘。
两位伴娘看到新娘子后,刀思华忽然觉得,似是换了一个人的自己在蓝若面前,嗯,还是差了点儿。
没有抢新娘子的风头,两位伴娘就放心啦。
教堂里,陆寒两眼死死地盯着教堂的门口,盼着他的新娘子出现。
求婚的时候,陆寒很高调。
提亲的时候,陆寒也很高调,准备的天价聘礼羡煞众人。
举行婚礼的时候,依旧高调,在本市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婚车是劳斯莱斯,劳斯莱斯后面则是九十九辆豪车,那长长的婚车队伍就足够引起轰动。
媒体记者们今天可以放肆地拍摄,难得陆大总裁大方嘛,拍完了,还可以去锦华大酒店吃酒。
陆氏集团今天放假,全公司庆祝总裁大婚,陆寒吩咐下去,请全公司的人吃饭,不过由于陆氏集团职员人数众多,锦华大酒店再大,也容不下那么多人吃饭,故而,除了高层管理可以到锦华大酒店参加婚宴之外,其他职员被安排在其他酒店吃饭。
除了可以放假一天,也能吃到盛宴之外,还每个人都能收到喜糖,喜饼,以及红包。
蓝氏集团那边同样如此,出钱的人也是陆寒,蓝永安想自己出,陆寒坚持要他出钱请两家公司的人吃饭,庆祝他和蓝若大婚,蓝永安也就懒得和这个财大气粗,钱多到没地方花的女婿争了。
新娘来了。
看到蓝若的那一刻,陆寒的眼里就只有她一人。
今天的她真的好美好美。
她天生就是美人胚子,穿着由他专门帮她订造的婚衫,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他看着她挽着她父亲的手臂,踩着红地毯,一步一步地朝他走过来。
那一刻,陆寒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男人。
慕楚含笑地看着这一幕,哪怕他心里依旧疼痛,却也真心祝福这对新人,从今之后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蓝永安把女儿的手递到陆寒的手里,心里万分不舍,面上却慈爱地说道:“陆寒,从今天开始,我女儿就交给你了,望你今后好好地待她,也愿你们夫妻俩今后恩恩爱爱,白头到老。”
“爸,我会的。”
陆寒郑重地承诺着。
蓝永安看着这对小夫妻在神父面前承诺以后的人生,不管是逆境还是顺境,他们都不离不弃。他在心里默默地对前妻说道:咱们的女儿今天嫁人了,嫁给一个爱她如命的男人,我想,她会很幸福的,你在九泉之下也能安息了。
观礼的宾客们都送上真诚的祝福。
等一对新人被簇拥着走出教堂的时候,刀爷就赶紧跟着出去。
沈素不过是转过身,就不见了刀爷。
刀爷是忙着去抢新娘捧花呢。
都说抢到了新娘捧花的人,便是下一个要结婚的人。
刀爷想成为下一个要结婚的人。
想抢捧花的人可不止刀爷一个。
伴郎之一的海清也暗搓搓地想抢新娘捧花,他看到当伴娘的沈天舒时,都被惊艳到了,他还没有向沈天舒表白,但不防碍他去沾沾喜气呀。
“新娘子抛捧花了。”
蓝若是想把手里的捧花抛给好友沈天舒的。
就是沈天舒自认还在失恋中没有那个嫁人的心思,所以并不想抢捧花,压根儿就没有往前凑。
倒是海清挤在人群中,伺机行动。
不小心与蓝若对上眼,蓝若冲他笑笑,海清明白过来,也笑,以为自己能抢得到捧花了,谁知道当蓝若抛出捧花的时候,有个人特别的猛,力气大,把人一挤,他则往半空中跳跃,那身手敏捷呀,捧花被他抓住了。
海清也去抢,可惜没有抢到,被那个人抢走了。
待海清定睛一看,原来是刀爷。
“哈哈,我抢到了。”刀爷抱着捧花得瑟至极,还朝陆寒做了个致谢的动作。
陆寒笑着摸摸鼻子,关他什么事?
刀爷抢到了新娘捧花,转身就走。
海清在原地呆了呆,他都拼足了劲,蓝若还打算给他开后门,竟然还是失了手,被刀爷抢了个先。
看来,他和沈天舒没那么快能走到一起呀。
没事,沈天舒现在还处于失恋之中,他不急,慢慢来,温水煮青蛙,总能吃上青蛙肉的。
……
陆寒盼着天黑。
今天的太阳就像老牛推车似的,慢腾腾的,很久很久才下山去。
不知道敬了多少圈酒的陆寒,有点醉意了。
蓝若倒是没有喝多少酒,陆寒不让她多喝,怕她醉了,说宿醉不好受。
蓝若却觉得他是怕她醉了,不能洞房。
这家伙,盼着这一天不知道盼了多长时间呢。
好不容易等到婚宴结束,陆寒看上去像真的醉了,似乎还醉得厉害,回到家的时候,还是蓝若和陆太太婆媳俩把他扶上楼,扶回新房的。
“那些人也真是的,灌他那么多酒。”
陆太太心疼儿子醉了。
蓝若打来水,帮陆寒擦洗了脸,对陆太太说道:“妈,你先回房休息,陆寒有我照顾呢。”
陆太太心疼地说:“这本是你们俩的新婚之夜,阿寒却醉成这般,若若,辛苦你了。”
蓝若笑笑,“没事,妈,你回房休息吧。”
“嗯,那我先出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蓝若送陆太太出去,等她关上门的时候,才转身,就被圈入了温暖的怀抱里。
她抬头,陆寒也低头,夫妻俩四目相视。
“你不是醉熏熏的吗?”
陆寒弯腰就把她抱了起来,一边朝大床走去,一边低笑着:“我盼了那么久才盼到开荤日,岂能让他们把我灌醉?除了最初那几杯酒是酒之外,后面我喝的都是开水,我让酒店的人帮我换了的,神不知鬼不觉,任他们灌,我顶多就是跑几趟洗手间。”
不会真的醉的。
他还要吃肉呢。
醉了,就吃不到。
哪怕明天能补上,陆寒还是希望今晚能吃个饱。
把蓝若放躺在大床上,陆寒倒是不猴急了,他先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今晚的宵夜,看得蓝若面红耳赤的,想坐起来时,他又不让她坐起来。
她又不好催他,只得由着他痴痴地看着她。
好几分钟,在蓝若又想坐起来的时候,陆寒就来了一个泰山压顶,把她重新压回床上,他捉住她双手锁在她的头顶上,痴痴地说:“老婆,你今晚好美。”
“你今天也好帅。”
“老婆。”
“我还是想听你叫我若若,叫老婆有点肉麻。”
“夫妻间,肉麻点很正常。”陆寒深深地看着她,头也越来越低,直到堵上了她的嘴。
属于他们的新婚夜才刚刚开始呢。
陆寒以为自己属于龙精虎猛的人,保准能把新妻喂得饱饱的,谁知道没两分钟他就结束了,他郁闷了。
难道是憋得太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