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叫张子瑞,这一点沧南是知道的。
虽然她对十二个夫郎并没有表现出过任何关心,但是这些人毕竟是她以后要和离的对象,沧南还是进行了一些基本了解。
只不过张子睿怎么来了?沧南扫了三人一眼,齐琳不可能,那必然是渔母喊过来的。
事实也和沧南想象中的一样,张子瑞是渔母喊来的。
渔母觉得沧南对顾修实在是太过好了,很有可能是被顾修的好皮囊迷惑了。
其他十二个夫郎虽然外貌方面比不上顾修,但是有各有各的好。让沧南多和他们相处,涨涨见识和“知识”,说不定就不会那么喜欢顾修了。
一桌人除了傻子顾修以及呆子齐琳,其他人那是各怀心事。
比如渔父,他让渔母生下女儿后,被抬为正夫,渔父全靠父凭女贵,于是对渔亦欢那是喜爱得不行。
如果说渔母的宠爱还是有底线的,那渔父真的就可谓毫无底线。
而现在他含在嘴里面都怕化了的女儿却对另一个低贱的男人如此。渔父也觉得不能这样子下去,必须让女儿认清楚,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距。
“是。”张子瑞答应着,等着沧南说让他夹什么菜,毕竟他对这位妻主的口味可没有了解。
沧南却是:“不必了。”
沧南自己有筷子,旁边也有夹菜的公筷,不需要麻烦张子瑞。
沧南一句“不必了”听在其他人耳中也是完全不一样。
“她在心疼我,舍不得我做这种伺候人的事。”这是张子瑞。
“难不成亦欢对张子瑞不满意,要不明天再换一个夫郎来试试?”这是渔母。
“这傻小子,就不会主动一点吗?被拒绝了就真的不动了?都说男人要矜持,但是主动的男人才最好命!等会我就把亦欢的喜好都告诉他,让他好好把握一下。”这是渔父。
唯有系统齐琳明白沧南的真正意思,那是真的不必了。
沧南吃完饭,和渔母说了一声,带着齐琳,牵着顾修的手就往外面走,一个目光都没有落到张子瑞身上。
渔父一下子就熄了再教张子瑞的心,看来沧南真的对张子瑞没意思。
张子瑞也觉得沧南实在做得太过了,甚至已经说不上欲擒故纵了,难不成他真的想多了?妻主真的对他没有意思?
沧南可不会管其他人什么心事,马上开始着手调查害死渔亦欢的凶手。
这么久时间,信息处理得也差不多了,帮凶已经找到了,正是府中的一个丫鬟,但是幕后黑手却是没有揪到。
幕后黑手没有揪出来,任务就说不上完成。沧南将线索记录下来,开始分析可能性。
结果沧南还在忙,渔母却又来找她,这次是关于“生死擂台”。
渔母听到女儿要和肥胖女人的母亲上官馥打生死擂台,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反复复确认了好几遍才真的信息,此刻马上跑来找沧南。
渔母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赶紧和我去上官家道歉。”
沧南才将笔停下来才开始说话,以表对渔母尊重。虽然渔母并没有觉得多被沧南尊重就是。
沧南回答道:“她们要的不仅仅是上门道歉,而是下跪道歉,除此之外,她们还要我一条手臂和一条腿,以及另外两个无辜之人的性命。这种代价,母亲也愿意付?”
渔母明显就是听别人说了一嘴,没有听完全过程,此刻她皱眉起来,确认道:“上官馥真这样子说?”
“不然女儿怎么会和她打生死擂台?”
渔母闻言动摇了,这两种结果她都不愿意看到:“母亲会想办法周旋周旋的。”
沧南道:“母亲不必麻烦了,亦欢有必胜的把握。”
渔母更加不信了,自己女儿什么水平,她心里面还是有事的,怎么可能打得过肥胖女人的母亲上官馥。
“你知道她可是谁?”
沧南一向喜欢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所以早就调查了肥胖女人的母亲,自然明白她是谁。
上官馥,朝中四品武官,以一手大刀出名,一身肥肉却相当灵活。
而沧南更加清楚,为什么当初上官馥会那么维护自己的女儿上官莎了,因为她自己就是一个相当恶毒的人。
渔亦欢抢十三个美男同时拜堂已经很过分了,毕竟十三个美男那是大堂都塞不下,长长的一排出去。
就连敬茶时渔亦欢母亲一开始还象征性的喝一口,嘱咐两句,喝到后面就不喝了,完全在走流程了。
而比起上官馥,渔亦欢和渔母的所作所为真的不算什么。毕竟一个是单纯抢人,另一个是为了抢人杀别人全家。
是的,全家,甚至包括被人抢的那个人。
上官馥把抢来的美男玩腻后,就会丢给自己的下属随她们欺辱,等下属也玩腻了,就送去给倒夜香的男人折磨,最后剁碎喂狗。
不要问沧南为什么这么清楚,因为上官馥做得相当明目张胆,完全不遮掩,甚至时常当成炫耀的谈资。
比如沧南上次参加的宴会,上官馥就和别人吹嘘她的狗已经吃了三十七个男人了,个个绝顶绝的美男。
沧南想到这里拳头微微握紧,气息快了几分,她就不应该同意五天,昨天就应该解决了上官馥才好。
而比起上官馥本人更加可怕的是,纵容甚至制定这种制度存在的女帝到底是什么暴君。
沧南不反感崇尚武力,甚至她喜欢这种制度,毕竟她本人武力值就不低。
但是现在这种制度已经扭曲了,一个个仗着自己的武力值欺压百姓,无恶不作。
“亦欢?”渔母看到沧南呼吸快了几分,忍不住喊了一声。
沧南马上又恢复那平淡的样子,道:“亦欢真的自己对付的是谁,如果母亲不相信,那亦欢就让母亲信服吧。”
沧南拿下一直都是装饰用的弓箭,试探了一下能否使用,搭弓射箭直接命中了一片飘落下来的树叶。
不,看树叶的厚度,沧南射中的根本不是一片叶子,而是三片树叶。
渔母微讶:“亦欢什么时候练了这一手?母亲怎么不知道?”
沧南回答渔母道:“亦欢这一手不是练的。”
渔亦欢和绮罗的性质不一样,绮罗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做任务,脱离了司徒明的视野。
但是渔亦欢却是哪怕脱离渔母的视野,也在其他人的视野范围内,根本没有大量时间去偷偷练,也就是说借口不成立。
渔母看向沧南,等着她的进一步解释,却听沧南道:“国师大人前面不是说亦欢冲喜病就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