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让我去娶古莲灵?”白渊终于舍得开口。
云千西听到古莲灵的名字就烦不胜烦,她恨不得将古莲灵碎尸万段,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愤怒地瞪着白渊道:“你不娶古莲灵,难不成还想娶我?”
白渊哑口无言。
云千西咬牙切齿道:“你赶紧走,你要是再不离开,信不信我拆了这个房间?”
“无理取闹。”白渊好半晌才慢吞吞地吐了四个字。
云千西一听更是来气,一记手刀夹杂着灵力朝白渊狠劈而去,白渊静默地站着,动也没动,轻易地就将云千西不痛不痒的攻击化解,然后他转身走出房间,留下气红了眼睛的云千西。
房门“碰”地关上,云千西颓然地倒回床上,肩膀跨下,有气无力。
“该死的白渊!”云千西讷讷骂道。
云千西这一觉直接睡到午夜凌晨,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一盏蜡烛还在幽幽燃烧,烛光很暗,衬得整个房间十分昏沉,有两名侍女还守在门外,云千西吩咐她们给她打水,她要沐浴。
深更半夜醒来要求沐浴估计也就只有她一个人,侍女们忙里忙出,等终于准备好沐浴用的水,云千西让她们尽数在房外守着,她脱了衣衫,身体慢慢沉入浴桶里。
水有些烫,但好在她还能忍受,她闭着眼睛,张开双臂搭在木桶的边沿处,姿态甚是懒散享受。水面上漂浮着散发着清香的花瓣,有几瓣黏在云千西雪白的锁骨处,雪中映红,煞是好看,再配上她绝美的容颜,倘若有旁人在,绝对会看直了眼睛。
房间里灯火昏暗,靠在木桶上说不出地惬意舒服,云千西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沉睡。
侍女们等在门外,却迟迟不见云千西叫她们进去伺候,不禁又开始火急火燎,生怕云千西出了什么事情,有个侍女大着胆子叫了声,云千西虽然听到了,但是身体太过疏懒,她并没有理会。
侍女们开始在门口急得转圈圈,其中有位侍女眼睛一亮,提议道:“我们还是赶紧知会殿下一声吧,这个时候,万一姑娘出了什么叉子,我们可担待不起。”
其余侍女纷纷附和,那提议的侍女便立刻往白渊住的地方而去。
白渊并没有入睡,而是坐在房间里闭目调整内息,听到侍女的禀报声,他立刻打开房门,一边往云千西的房间走一边问道:“多长时间了?”
侍女被白渊严肃的表情吓得哆嗦,硬着头皮说道:“已经一炷香的时间了。”
白渊神色一凛,身影瞬间在侍女们面前消失,简直快如闪电。
云千西正睡得昏昏沉沉的,忽然一道强风将大门吹开,她猛地睁开眼睛,手臂飞快地扯过红衣勉强裹住自己的身体,怒目瞪向门口的方向。
“谁人如此大胆?!”
门口之处,白渊一袭白衣加身,眉心轻拧,狭长的眼睛凝视着她,仿佛卷着漩涡。
云千西红衣松垮,香肩半露,她的脸上沾满水珠,圆润的水珠顺着她的脸颊流进颈脖里,滑过优美的蝴蝶骨,最后没入微微挺起的前胸中。
她凤眼盛满恼怒,一张精致绝伦的脸蛋染上红晕,俏皮可爱,在微弱的烛光下显得无限生动,眉目如画,*感撩人。
白渊呆立着,就像被定格了般很久都没有动,也没有说话,侍女们站在门口惊愕地捂住嘴,见到此情此景纷纷吓得掩面跪地,不敢作声。
云千西手掌一挥,白渊身后的房门应声关上,发出“碰”的一声脆响,她唇角上勾,露出一种别有深意的笑容,上挑着眼睑望着白渊。
“深更半夜,殿下来我房中干什么?”云千西赤着双脚走到白渊面前,地面是干的,她的脚上还沾着水,一步一个脚印,隐约还能分辨出脚印上五根脚趾头的轮廓。
她步伐轻盈,走路时无声,唯有身影被光影映得影影绰绰,无形中透着莫测的神秘。
白渊的目光淡淡地从她的脚趾头扫过她柔软的腰肢和白如瓷的裸肩,移到她尤自还沾着水珠的发丝上,有一瓣玫瑰花瓣黏在她的发顶,白渊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去,将那瓣玫瑰花捻了下来。
他淡气定神地说:“下次沐浴的时间不要太长,也不要闷不吭声,否则侍女们会担心你在沐浴时出了事。”
“所以你就问也不问地突然闯进来?”云千西兀自笑了笑,嘲讽地说。
白渊点头:“这里是君莫沉的地盘,他对你贼心不死,我担心你在他的手上吃了亏。”
“殿下想得可真周到。”云千西踮起脚尖,秀美的容颜几乎要挨到白渊的侧脸,如此近的距离,她呼出的热气尽数喷在白渊的脸上,让他忍不住将眉头皱得更深。
她身上是未开苞的女儿香,女儿香混合着花瓣的香气飘进他的鼻翼,竟令他无端生出一种心悸,心跳也不知不觉快了几个频率。
白渊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站在这里任她靠近,他明明应该离开,身体却似乎不听使唤,始终没有动作,就那么笔直地立着。
云千西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她凑得更近,水润的唇状似不经意间擦过他的侧脸,继而她微微张口,牙齿轻轻咬住了他的耳垂。
白渊蓦地浑身僵硬。
云千西大了胆子,她张开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腰,身体更是密密地贴在他的身上,舌尖勾着白渊的耳垂噬咬,力道不大,伤不到他,却恰到好处能令他僵硬如同雕塑。
云千西抬腿勾住他的长腿,衣衫下滑,春*大泄,如同这个暗夜里艳绝的妖精,缠在白渊的身上,肆意地侵犯他。
“啧,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吗。”云千西闷闷地笑出了声,在白渊涨红的面色中,她缓缓收手,拉上下滑的衣衫,后退几步,两人之间隔开一个安全的距离。
她目光如炬,唇角的笑容越发扩大,讥讽更盛。
白渊虽满面通红,但却意识清醒,他盯着云千西如暗夜妖精的容颜,脸色逐渐变得难看。
“谁教你的这些技巧?”好一会儿过去,白渊才沉沉地问道。
云千西闻言嗓间发出一声嗤笑,明知故问:“谁教我的什么技巧?”
她话音一落,白渊大步跨向她,握住她的手腕,厉声道:“勾*男人的技巧,谁教你的?”
他力道有些大,甚至弄疼了她,但是云千西有时候就是金刚体质,可以忍受任何疼痛,她扬起远山秀眉,笑盈盈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管得可真宽!”
“云千西!”白渊的嗓音陡然拔高了好几个度,云千西仍是那个吊儿郎当的表情,勾着凤眼睨他,“你喊再大声也没有用,跟你有关系吗?”
“为什么没关系?你这些技巧,还对谁使用过?”白渊死抓着那个问题不放。
云千西想甩开他的手,奈何他抓得紧,她根本挣脱不得,她面色唰地冷下来,“跟你有什么关系,老子又不嫁给你,跟你有屁关系!”
“不许说脏话!”白渊的眼睛逐渐染上一丝血红,也不知道是被云千西气的,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脸色非常难看,似乎下一刻就会生吞活剥了云千西。
可云千西就是不怕白渊,她即使是变成妖魔鬼怪她也不怕他,白渊不放手,云千西的野性瞬间就被激发出来,她低头张口,一口咬在白渊的手腕上。
云千西也是个极端狠心的女子,她下口极重,牙齿咬进白渊的血肉里,很快鲜红的血就染红了他手腕上的衣服,白中透红,煞是血腥。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白渊如雕塑笔直站立着,任她咬,直到她堪堪放弃,抬起头来怒视他,漆黑的凤眼盛着怒火。她的唇上沾着他的血,映着她愤怒的双眸,就像带刺的玫瑰。
白渊伸出手去抹掉她唇角上沾染的鲜血,他的指腹有些粗粝,但是动作很轻,就像不经意间从她的唇边划过,而他的表情是沉的,那双永远深不可见底的双眸中透着一股执拗。
“告诉我,你还对谁使用过那些伎俩?”他的语气不容置喙,至始至终没有看伤口一眼,似乎云千西咬的人根本不是他。
云千西嗤笑:“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真的爱上我了,所以本能地嫉妒别人?”
白渊的眼神有瞬间的微闪,但是很快就恢复镇定,他道:“你是女孩子,这些事情要是传出去对你不好,我帮你解决了他们,省得他们有机会破坏你的名声。”
“嗤!”云千西发出一声冷笑,“关你什么事?”
“好歹我们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没有情,总有义在,况且我还受人所托照顾好你,这些事情理应为你摆平,不应该让你今后受到什么困扰。”白渊一本正经地说。
“不劳你费心!”云千西挥开他的手,另一只手的手腕却还被他握在掌心,“你放开我。”
“你还没有告诉我,到底都有谁。”
云千西深吸口气,简直怒不可遏,她觉得自己随时都要被白渊气得爆发,她一脚踢在白渊的膝盖上,那一脚的力道之重足以让他杵着拐杖生活数天,但是白渊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仍旧将她的手腕握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