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成为我的人。
这句话一寸寸打碎傅辰的天真想法,直白地冲向天灵盖,再看邵华池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眼,心头火热被点燃。
这个结果至少是个不错的消息,他们还没做过。
可心情却没有丝毫松懈,甚至比之前更为压抑,没到手的猎物更诱人,特别是邵华池这样的老手,他想要谁自然会引导对方主动送上门,他是不屑去强迫谁的,又有谁值得他强迫。
傅辰没有动,垂着眼投下羽翼般的长睫,在烛光下给人微颤的错觉。就像每次被暧昧的时候他都用这种看似温顺的姿态来逼退邵华池一样,瑞王是个相当骄傲的人,深谙点到即止的道理。
但这一次傅辰却失算了,或者说他又一次低估了自己在邵华池心中的地位。
“听不懂?呵呵,周公之礼,鱼水·之欢……”傅辰是个看起来无所谓本性却极为保守的,听不得这越来越下流的勾引,闭眼以逃避,惹来邵华池的轻笑,指腹来回摩挲着傅辰的唇,直到摩擦得红润了,俯身轻轻呢喃:“你若给我,要什么,我又怎么会不答应?”
我怕的是你什么都不要。
傅辰转了头,这已是拒绝交谈的意思了。
换了往常邵华池定然徐徐图之,而非紧逼着,但每个人都有底线,去青楼找女人,并不在邵华池可以通融的范畴内。
“在一起那么久了,你还想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傅辰头皮发麻,背部冒出细密的汗。
邵华池没有再退让,与温柔的语气相反的是,动作极为坚定,一点点掰回他的头。
这种动作并不舒服,傅辰被迫睁开了眼。
邵华池就像一只不知餍足的狼,慢慢吞噬着管辖内的领地。
傅辰目色一紧,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在邵华池靠近唇的时候,伸手抵住对方的胸口。
看似轻柔相抵,傅辰却是用了巧劲的,无法再靠近又不会忤了瑞王的尊严。
两人都睁着眼冷静地看着对方,视线交融中暗潮汹涌,也让傅辰清清楚楚看清对方心中关着的猛兽正在咆哮。
邵华池一勾唇,抓住傅辰的手,将吻印在他的掌心,柔情似水地令人发颤,似乎还有些高兴,不再出现那么明显的怒气,“他可不值得你牺牲自己。”
在预料之中,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孩,再多的同情也有限,只要这种冷眼旁观不是用在自己身上,都是令人愉悦的。
傅辰轻轻一颤,眉头微蹙,似乎在忍耐着什么,他能感觉到邵华池在吻他的掌心,上面一片湿濡,想收回却被死死扣住。他不嫌脏吗,有什么好舔的?
傅辰的拒绝似乎在他的预料中,今天已经逼近傅辰临界点了,“刚才的承诺永远有效。”
[成为我的人,你要什么我不答应?]
又吻了吻他的手心。
邵华池这才松开了人,也不看僵坐着的傅辰。拿走挂在墙上的护甲,重新穿戴上,头也不回地出去。
“这么晚您要出去?”守在院落外的松易回头看了看,有些惊讶。
“嗯,备马。”
“您还回来吗,可要备夜食?”见邵华池的脸色,散发着戾气,跟在身边的人都知道,越平静的瑞王越可怕。
这段时间以来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人闹了口角。
两个主子冷战,苦的可是他们啊。
“晚上在营地,不回府了。”边说着,邵华池脚步也没停下,想到那人消瘦的脸,一场重伤比以往更瘦了,语气稍稍柔和了些,“给他送去温奶,一盘桃花糕。”
松易总觉得他家主子,对桃花糕有着莫名的执着。
邵华池也不知道,自己是希望他想起来,还是不希望……
顿了顿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复杂,一声轻叹好似错觉。对一旁的松易道:“把邵龙送到母妃那儿去。”
“诺。”
这个要求来的很突兀,不过梅珏很喜欢邵龙,也常常让小孩去宫里住,梅珏年纪不大,对邵龙来说不像祖母,反倒一定程度上填补了母亲这个角色的空白。
“查查这几年马泰氏都做了什么,具体的。”后宅是女人掌管的,没有男人会去理会后宅,但事情闹到了这地步,是不可能不查了,“有关邵龙的。”
之前两个女人不消停,也就罢了,他也需要有个人制衡一下王妃。但把宫里头女人的手段搬到他的王府里,并不是邵华池想看到的。
邵华池上了马,不提这个时间被自家精力旺盛的主帅喊起来的教场里的士兵们多么哀声怨道,面无表情地对松易道:“他若去了那个地方,立刻通知我。”
傅辰,你最好不要一再挑战我对你的忍耐力。
傅辰看着邵华池离开,僵硬的背部才缓缓松了下来。
与邵华池当面对峙的压力,就像打了几场仗。
按着心脏的地方,它还在跳动,激烈的悸动。
原主的情绪似乎还残留在体内。
——晋.氵工.独.家,唯.一.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