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姒文命偷偷的摸到了启的家门口,此时启的儿子嚎啕大哭,而启和霞夫妇二人正在吵架。
霞在厅堂大喊大叫:“你这个不要脸的,家里已经养那么多小妾了,你干嘛还和父亲的小老婆厮混,这下好了,连孩子都生下来,你却骂咱儿子,我跟你拼了……”
“声音那么大干嘛,生怕别人不知道吗?”
这下,姒文命气的脸都发绿了,之前臣下都说启现在极为张扬跋扈,自己还不以为意,没想到他现在胆子大到,连自己的女人都敢碰。
但是他现在最关心是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眷氏抱着哭泣的康儿安抚着,而眷氏的女儿对他们的争吵,只感到可笑,便走出门躲躲清闲。
没想到正好撞上了姒文命,畏畏缩缩的喊了一声:“陛下。”
眷氏的女儿心想这下全完蛋了,虽然她不喜欢启,但是毕竟启让自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生活。
姒文命低沉的口吻说道:“夏王和李夫人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眷氏的女儿听到姒文命都不喊启的名字了,知道气的不轻。
“夏王他和李夫人私通一年多了。”
“这事还有多少人知道?”
“宫里的人都知道了。”
姒文命这时候气的有些发昏,差点站不稳:“也就是说,我身边的人都在瞒着我。”
但是即便如此,姒文命也不愿意和儿子闹翻,气呼呼的跑到了李夫人宫里。
眷氏的女儿跑回家:“你们别吵了,事情已经瞒不下去了,刚才陛下已经听到了你们的话。”
这下,启心里凉了半截,心想这次自己彻底玩完了。
李夫人在寝宫里涂脂抹粉,穿着轻纱薄衣,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待着陛下的临幸。
她轻抚着自己的小腹,想起此时腹中还有夏王的精血,待会儿还要接受他父王的雨露,想象都兴奋刺激。
姒文命如约而至,昏暗的灯光下,姒文命如此阴沉反而显得更加脸黑,李夫人没有多想,坐到姒文命的大腿上,亲吻着他的脸颊。
但是姒文命粗暴的把她扛起来,扔到床上,撕扯这她的衣服,李金秀见到这和平日的姒文命判若两人,顿时感到事情不妙:“陛下。”
李金秀也奇怪,平日陛下吃了丹药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今天在床上怎么那么精神。
正当李金秀身子快活,内心忐忑不安的时候,姒文命突然问道:“你和夏王是什么关系?”
“我是夏王的庶母啊。”
“你是我的什么人?”
“我当然是你的爱妃啊!”
“我是你公爹才对吧。”
这下,李夫人也知道事情瞒不住了:“我和夏王……”
此时姒文命也没必要追问了,一阵猛攻让她无法思考,语无伦次。
事后,姒文命看着在床上的精疲力尽的李金秀,心头之恨依旧不解,便不再留宿,径直朝着王后寝宫走去。
王后看着姒文命一副脸气的发青的模样,试探性的问道:“怎么了?”
“你们到底打算把我瞒到什么时候,都把我当傻子是不是?”
王后叹了口气说道:“我今天下午就知道事情瞒不下去,但是我们也是为你好,万一把事情捅破了,把你气出个好歹来……”
“混账!”
姒文命对启和李金秀私通这件事虽然愤怒,但是最让他感到无法容忍的是周围的人瞒着自己。
要知道自己被绿了,充其量是成为别人的笑柄,但是上下欺瞒,是会直接威胁君主权力的。
“要我把儿子叫来吗?”
“叫他来干什么?来气我?”
话是这么说,王后还是赶紧派下人去叫启过来,启接到母后的敕令后,知道父亲在母后那里,于是跌跌拌拌的来到母后宫中。
见到父母脸色铁青,他也只好跪在地上,王后说道:“当年我劝你父亲让你搬进宫,原本是想给你一个恩赐,没想到你今天却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
姒文命此时越想越气,拿起鞭子朝着启的身上抽过去,但是王后却拦住了他。
涂山王后依旧还是那么疼儿子:“不就是一个妃子嘛,现在孩子都已经生下来了,你就让给儿子嘛。”
“什么,你还嫌我不够丢人?”
王后道:“好啊,明天你把这件事广告天下,把咱儿子逐出阳城,随你!”
其实姒文命很明白这种事自己只能吞下去,哪怕这件事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
此时他不想再看到启,但是贸然把他赶走,朝堂之上、民间百姓会有更多的非议,冷静下来之后,说道:“这几年里你干的破事难道只有这一件吗?强抢民女,肆意虐民,辱骂亲贵,殴打官员,越来越放肆了。”
启回想起来自己近年来的变化,确实自己言行愈发的骄纵。
“也怪我这些年里对你过于溺爱,实际上朝臣早有谏言,要我对你严加管束。原本我还想和王公亲贵们商量,让他们推举你做领袖,现在看样子谈论这件事还为时尚早,去冀州城待上一段时间吧。”
“是。”启此时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母后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便回到了家中。
说到底,姒文命自己也是疼儿子,涂山王后也看得出来:“看样子你还是不忍心重罚他。”
“谁让我亏欠你们母子太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