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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坐在后座的曹天元疑惑地:“以前办案?小姜你不是进了我们专案才开始办案的吗?我记得你一毕业就来我们队了啊?”

姜汶池张口结舌,恨自己日渐熟悉环境之后就放松了警惕,但一时竟想不到如何解释。

秦川却面不改色地对曹天元道:“小姜在警校实习的时候也参与过一些案件的侦破,就是因为实习期表现优异才被分到我们专案的。”

曹天元了然地点点头,欣赏地:“果然,我们小姜无论读书还是工作,都是最优秀的!”

姜汶池被夸的有些脸红,尴尬地笑笑,看向秦川的眼神有疑惑也有心虚。

秦川却收回目光,并不看她,对着耳机安排起了工作:“各小组注意!全力排查锦翠苑高层住户中有听力障碍的人!”

*

锦翠苑小区的物业办公室里,工作人员正在电脑里查着什么,曹天元和姜汶池在一边看着。

物业工作人员查了半天,摇摇头:“没有。”

姜汶池追问:“确定没有吗?您全部查过啦?”

物业工作人员点头:“是啊,您也看到了,我全查了,我们锦翠苑全小区都没有听力障碍的住户。”

姜汶池想了想,问:“有没有可能是租户?没登记?”

物业连忙摆手:“那不会,我们小区管理很严格的,就算是租户也要登记。”

姜汶池又问:“残疾人的话会有什么特殊记录吗?”

物业点头:“对,咱们新川有残疾人证的会有租房补贴和一些社区福利服务,所以残疾人我们都会登记的。”

姜汶池又问:“所以如果他没有办理残疾人证就查不到?”

物业点头:“对,也有这种可能。”

*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小区广场上逐渐聚集了许多跳广场舞的大爷大妈。

秦川和姜汶池还有张轩、曹天元分散在人群中,与大爷大妈们搭话询问着。

姜汶池拉住一个正与旁人聊天,看起来很健谈的老奶奶:“奶奶,您在这个小区住多久啦?”

奶奶爽朗一笑:“那有年头啦,这里一建好,我儿子就买了房让我搬进来啦。”

奶奶说着,看了一眼姜汶池身旁站着的秦川,笑起来:“怎么,你们小两口要租房呀?”

姜汶池的脸倏忽一红,疑惑两人的关系在旁人眼里已经这么明显了吗?但实际上,好像也还没有怎么样啊。

但这么一想,她就莫名心虚起来,一时竟接不上话。

秦川见她脸红,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冲奶奶笑笑,将话题岔开:“奶奶您儿子可真孝顺。我不租房,我想打听个人。您知道这儿有住着一个耳朵有听力障碍的年轻小伙子吗?长得挺帅,大概二十岁左右。”

奶奶想了想:“聋子呀?聋子不知道。但是有个哑巴!就住我们那层!小伙子二十来岁,长得很帅,可惜是哑巴。”

姜汶池看向秦川,低声说:“秦队,如果那个老二从小就有听力障碍,那么他很有可能也是哑巴。”

秦川点点头:“而且他应该很介意这一点,所以他才从来没有跟人说过话,也不参加任何线下活动。”

姜汶池后怕地:“还好他隐瞒了这件事,不然轩哥一出现就暴露了。”

秦川又问奶奶:“阿婆?麻烦问一下,您说的那个哑巴住在哪一栋啊?”

奶奶热心地指着不远处的一栋楼:“喏,那边,三号楼七层,703。就住我隔壁,我见过他两次。你们是他的朋友呀?”

秦川怕说自己是警察会引起老人的恐慌,于是只是点了点头,向老人道了谢,并未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

一间装修风格时尚简约的二百平超大开间内,全景落地窗边架着一个高倍望远镜。

黑色大餐桌上摆了一桌子菜,菜式清淡雅致,以清炒蒸煮为主,多是江南及广式风味。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坐在饭桌前,却并不动筷子,似乎很不开心。

这时,韩志远从开放式厨房端着一盆汤走了过来,他挽着衣袖,一副刚在厨房忙碌许久的模样。

将汤放在桌上,韩志远笑着对男孩说:“今天这些菜可都是爸爸亲手做的,小昶你可要多吃点。”

韩志远说着,一脸慈爱地给男孩盛了碗汤。

韩志远将汤碗放在男孩面前,见男孩没反应,又用手语比划道:“来,先喝碗松茸乌鸡汤,这可是爸爸亲手给你炖的。”

男孩看了一眼,打着手语:“又放人参,我讨厌那个味道。”

韩志远笑笑,掏出一个助听器塞进韩昶的耳朵里,慈爱地:“小昶乖,这些对你身体好。”

韩昶生气地打手语:“好什么啊?听声音都要被控制。明明有助听器,为什么平时不让我戴啊?”

韩昶说完,叛逆地转开脸,不看韩志远。

韩志远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眼中满是苦涩和不忍。

但最终,韩志远还是抬起手蹭了一下发红的眼眶,板起脸来,伸手温柔而强势地转过韩昶的头,示意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严厉地:“小昶,听爸爸的话。”

韩昶倔强地与韩志远对视半晌,最终还是在他严厉的眼神下败下阵来,眼眶逐渐红了,委屈地垂眸喝汤。

韩志远见韩昶恢复了乖觉的状态,态度缓和下来,脸上再次露出微笑。

韩昶喝完一碗鸡汤,见父亲态度缓和,用手语问:“爸,哥哥最近怎么没来看我?”

韩志远笑笑:“哥哥有些事要忙,去京城了,过段时间就回来了。他说会给你带礼物。”

韩昶却并不开心,追问:“哥哥什么时候回来?”

韩志远耐心地:“大约还要一个月,小昶,哥哥现在是大人了,有自己的生活,你不能总缠着他陪你。”

韩昶一愣,顿时委屈地落下泪来,手速飞快地比划着手语:“我也是个大人了!我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为什么限制我的自由?我也想交朋友!”

韩志远皱眉:“小昶,你和哥哥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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