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可不知道,金胜曼玩的这一处,算是闹出个大事情来了。原来金胜曼跟金德曼说的是,她回夫家了,跟夫家说的是,在宫里多呆两天陪姐姐。
这人都走了一天了,金德曼才想起来妹妹回了夫家,派人送了一点大唐的新茶叶去。没想到那边回话,金胜曼不是在宫里么?这一下就穿帮了,再一查结果就出来了,跟着李诚走了。就这么走了!
这怎么可以啊,金德曼赶紧派人去追,没想到这边走到那么急,日夜赶路。朴正勇追到釜山码头的时候,李诚的船都开出去半天了,早都看不到影子了。朴正勇无奈的回去复命,金德曼气的跺脚,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她没把锅扣李诚头上,也不好意思那么做。自己的妹妹,能不了解么?那性子,想做啥谁都拦不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关键是夫家那边
,该怎么交代的事情。
远远的看见登州了,金胜曼才从船舱里出来,这一路她很老实,安静的呆在舱内。李诚比较吃惊的是,她居然没晕船,身边的侍女倒是晕的一个乱七八糟。
李诚也没心思跟她勾搭,这一路相安无事。眼看登州海岸线在即,金胜曼一身盛装打扮出来,站在李诚面前缓缓欠身道:“妾身给先生陪个不是!”李诚脑子嗡的一下,完蛋!被这女人给骗了!难怪那天回家,感觉不妙,背后凉凉的,原来是因为这女人派人跟踪自己,很可能在金荣家里还有暗线,不然怎么会提前知道自己要着急走呢?这些浑身是嘴
都解释不清楚了!
拐带人妻的锅,看来是要背着了。李诚当即脸就拉下来了,金胜曼再次躬身道:“妾身实在是无计可施,久慕大唐锦绣,这才出此下策。先生如有不满,妾身任凭责罚。”
李诚还能说啥呢?都到登州了,就是现在派人给她送回去,这锅也都背了。真是很不爽啊!毛都没沾一根,却要背这么一个拐带人妻的锅。
“算了,都这样了,我也懒得计较了。”总不能真的惩罚她吧?李诚只好捏着鼻子认了,心里肯定是很不舒服的。身边的黑寡妇,眼睛却充满了敌意,瞄着金胜曼。相比于金胜曼,黑寡妇感觉实力差距太大了,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但是没法子,李诚就一个,既然上了广木,那就只好努力去抓住属于自己那份。别说金胜曼了,李诚在登州家里的那俩,黑寡妇都有
点绝望的意思。
唯一的希望,就是自己有着自己的用处。也不能怪汤来弟不自信,实在是这个时代造成的。换成现代社会的女子,一看李诚是这种人,渣男,滚粗!
“多谢自成先生宽宏大量!”金胜曼赶紧道谢,其实她心里还是很惊讶的,李诚居然就这么算了。别看她是新罗国王的堂妹,就算是金德曼本人,李诚也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呢。
金胜曼觉得吧,骗了李诚一把,到了他的底盘还不计较,真是宽宏大量了。她可不知道,李诚骨子里还是个现代人的思维,不就是出门旅游一趟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别人看起来很荒唐的事情,在李诚看来也就是那样了。再有就是,李诚知道她是下一代女王,不管怎么说,给她点面子就是了。
“不必客气了,正好我接了圣旨要回长安,你要是愿意呢,就跟着一起去。要是不想走那么急呢,我派人护送你,一路走一路游山玩水的去长安。”到了大唐,怎么可以不去长安?
金胜曼不假思索道:“如此,妾身还是跟着自成先生一起走吧,沿途的风景,回头再看就是。”李诚听了点点头,没有再计较什么。“来弟,到了登州,你休息几日,长安你就不要去了。按照在船上我交代的,你回乌湖岛,整合好各部,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李诚回头交代一句,黑寡妇不是很情愿,但不敢违背李诚。毕竟离开了李诚
的支持,她想生存都很难。武约一脸担忧的站在门口,看见李诚回来时脸上一阵惊喜,但是看见金胜曼和黑寡妇的时候,脸一下就黑了。“你还知道回来么?身为大唐的官员,私自离任,不怕陛下砍你的脑袋么?”话是这么说,眼睛
却在狠狠的瞪着金胜曼和汤来弟。
金胜曼低头不语,黑寡妇更是低眉顺眼的不说话。李诚拉着武约的手,回头对一干人等道:“先在堂前休息,我去去就来。”说着拽着武约就去了书房,小武约不明其意,被他捏着手身子就有点软软的,被动地跟着走。边上郑洁和白嬛,见李诚面色不善,
想说话被一道狠狠的眼神瞪回去了。进了书房,门带上,李诚才道:“明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说着李诚解释了一番金德曼和黑寡妇的事情,武约才脸色好转。依旧不甘心道:“顺娘还没入门呢,你却又收了一个。”李诚听了一头黑线:“
意外,绝对是意外。”
武约依旧不干,拉着脸不理人,李诚陪笑道:“这次回去,就娶顺娘过门。”
武约这才脸色好转一些道:“还是先想想,怎么面对陛下吧?你这次被抓了现行。”
李诚听到这话,呵呵冷笑:“大不了就是个罢官,我不干行不行?”
武约冷笑道:“不干?姐夫是在装傻么?做了朝廷的官,想不干就不干么?陛下要是流你一个三千里呢?你去还是不去?不去就是抗旨!”
这话说的很对,封建王朝的官,还真就是这样。不是你想做就做,想走就走的。现在可不是明朝万历年间,想不干就不干,撂挑子随时走人。别看史书上骂的凶残,实际上那是文人最爽的时候之一。
即使是宋朝,苏轼也有流放的时候,那也乖乖的就去了。也没见哪个大臣可以挂冠而去的,真那么干会是个啥后果,反正没见过先例不知道。李诚还要说话,就听到门口郑洁道:“郎君,陛下的信使来了。”